他系在腰间的这条白玉带,色泽如雪,轻薄如纸,显然都是世间罕见的大宝贝。
“怪叔叔,我有一件事搁在心头好久了,一直都想问你。”
“什么?”
甄悠认真问:“你究竟偷偷在做什么事?为什么你每天都那么忙?”
他表面上孤身一人住在紫竹院,独来独往,别无其他人作伴。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他身边暗藏很多暗卫,比如早些时候的夜明,应该就是暗卫的一个小统领。
另外,平侯爷和侯爷府的其他人表面上都不怎么搭理他,实则也非如此。
每一个经过紫竹院的人,一个个都毕恭毕敬,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人,人人如此。
即便是平侯爷的大儿子茗世子,谈论到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二叔,也是一副恭敬卑谦的样子。
所以,她猜他做着的事情——肯定很了不起!
商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怪叔叔,不能说吗?”甄悠禁不住催促问,心里好奇死了。
商源但笑不答,牵住她的小手,带她上了楼梯,到画舫的二楼。
只见一个小花厅,内侧有两个雅致的小房间,还有浴洗室和一间小耳房。
他牵着她坐在花厅里。
“这里还没配置好,你喜欢什么,告诉夜明,让他备上便可。”
甄悠见他不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内心很是郁闷。
“哦……”
商源盯着她看,伸手捏了捏她的粉嫩俏脸。
“别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记住,喜怒不形于色,别让人一眼就瞧清你,揣度你的内心。”
六岁的时候这般,十四岁也这般,真让他啼笑皆非。
甄悠对他努了努嘴,嘀咕:“你那么聪明,我就算是装得再像,也瞒不过你的眼睛。再说,如果在你的面前还要藏着心思,那活着得多累哦!”
他是她未来的夫君,也是她要相依相伴一辈子的人。
如果在他面前,仍要小心翼翼,仍要藏在心思——绝对会是心累至极的事!
娘亲说过,女子出生随父母,爹娘养育其长大,随后将她嫁出,去到一个全新的家庭。
女子相夫教子,子女长大,各自会有自己的家庭。
不过,丈夫却会相伴她至死。
也就是说,夫君会是她今生中最重要,最亲近,也是陪伴她最长久的人。
对这样的人,也要藏着心思,也得多糟啊!
商源闻言微愣,转而宠溺一笑。
“此话甚是有理。”
他心思深沉,多少人在他面前耍心眼,都能被他一眼识穿。
反而是她这个小娃娃,心思单一,有什么说什么,坦率得近乎大胆,让他不得不侧目,最终还动了心。
甄悠眨巴眼睛,笑问:“所以,你还要我在你面前喜怒不形于色吗?”
“不必。”商源答:“你如何,便如何。刚才的话,只是针对他人而已,我除外。”
甄悠开心咯咯笑了。
“你现在不肯答我刚才的问题,是不是不能对我讲?”
商源摇头,低声:“我暂时不全说,是有我的顾虑。你放心,我会慢慢说与你知晓的。”
“嗯!”她乖乖点头,对他百分百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