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听大儿子说要纳侧夫人,很快应允了。
“人不风流枉少年。既然你喜欢,那便跟禛王求了去吧。”
楚荡开心不已,道:“父王你不反对?那太好了!”
“为何要反对?”楚王轻哼:“禛王怯弱,唯唯诺诺,只要你态度强硬些,他必定会应允。”
楚荡连忙应是,歌舞结束后,便站了起来,说明意向。
禛王和王后听罢,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楚王嚣张傲慢,趁势压人也就罢了,想不到竟连儿子也这般轻狂!
他们就悠悠这么一个女儿——不,眼下只有这么一位义公主。
不管真假,女儿都是尊贵的公主殿下,禛国的公主。
这楚荡竟开口便狂妄说要将义公主纳为侧夫人,莫说他们根本看不上这个轻狂恶心皇子,就算看上,也绝不能委屈自己的女儿做什么夫人!
堂堂禛国公主,竟只能做楚国皇子的侧夫人——这话如果传出去,他们的脸面往哪儿搁?禛国的国威置于何处?!
禛王被人狠狠打脸,脸色自然不好看,一改之前的懦弱。
“荡公子此话甚为不妥。义公主乃是我禛国的公主,怎可委屈做你的侧夫人!”
楚王父子都没料想禛王敢如此大胆反对,互视一眼,先后暗自冷笑。
“我大楚乃是最强盛的国家,我身为父王的嫡长子,地位崇高尊贵,纳一个义公主为侧夫人,有何不妥?在我的府邸做个小夫人,远比做什么公主王后还尊贵!”
楚王嘴角一扯,自顾自喝酒,嘴角却挂着满意笑容。
楚荡瞧得清楚,愈发轻狂傲娇起来,甚至言语之间暗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然便会再是大军压境。
禛王一听,忍不住想起前些年的战争来,一时脸色煞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一旁的王后看不过去,怒声道:“荡公子,义公主并非本宫的亲生女儿。她尚有父兄,她的婚事本宫做不了主。”
“不错。”禛王连忙附和:“她是云墨山庄的人——她是晋国人。云墨山庄是在晋国境内。”
楚荡不高兴了,粗声嚷嚷:“她都已经做你们的女儿了,你们还做不了住,莫非是故意找借口给我使绊子吧?晋国人又如何?难不成晋王还管一个小民女的婚嫁?!”
他的话一下,大殿内的气氛骤然大变!
禛王性子懦弱,见对方咄咄相逼,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支支吾吾,求助看向身边的王后。
王后冷沉着脸,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天下人皆都知道云墨山庄就在晋国,义公主便是李庄主的亲妹妹。她的婚事,自然只有李庄主才做得了主。”
楚荡眉头皱起,假装求助看向楚王。
“父王,咱们好意跟禛国联姻交好,不料禛王和王后竟如此不知好歹,当面侮辱儿臣的一片真心,还故意找什么借口来搪塞,实在让儿臣很是忧烦失望!”
楚王脸一沉,连忙配合儿子一块演戏。
“我们大楚泱泱大国,与小国小民交好反而被拒。他们驳了你的面子,也就是不给孤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