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悠悠的俏脸瞬间红了!
天啊!真是最怕什么来什么!
她最担心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这个,他有必要一开口就说出来吗?
半压着她的男人见她羞云满脸,一时也迷了眼睛。
几年不见,她仍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以前的她,只是豆蔻少女,带着天真般的烂漫,对好些事都懵懵懂懂。
此时的她,眉眼间多了一抹自信,五官更出色,更好看了。
这张脸,尽管早已刻在心田好几个年头,可再一次相见,让他禁不住有恍然如隔世的感觉。
他见她垂下眼眸,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怎么?你是没听到吗?需不需要我再为你重复一遍?禛悠悠,不许你再跟我打马虎眼了!”
“哪有……”禛悠悠尴尬得不行,强装镇静,扭了扭脖子,伸手掰开他的大手。
“那个……多年没见,谁知有缘相见,你竟认不出我来,所以我就想着……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你瞧这样,你最后才认出我来了——这不挺惊喜的吗?”
公孙牧眯着眼睛睨着她看,语气低沉:“惊?没有。喜?更是一点儿也没有。相反,我只觉得气愤不已,只想新帐旧账跟你一块算。”
当日认出她的那一刻,他差点儿就按捺不住,真想冲上前将她一把扣进怀里……
可当日他身中剧毒,事情纷乱,根本没时间留给他们两人处理私事,他更怕他一开口,她甚至可能故技重施,再次逃之夭夭。
所以,他强忍住冲动,假装跟平时一般无二。
五年前那个稚嫩的她能顺利从他的眼皮底下溜走,现在的她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他就更不能大意了。
于是,他才一忍再忍,想将拉拉杂杂的事情处理完,再过来跟她新帐旧账一块算。
没想到他还没开始算,她就又要溜了!
他已经让她逃一次,又怎么能让她逃第二次!当下撇下一众大臣,策马狂奔追过来。
幸好,他很快就赶上了。
这一次,他决不能轻饶了她!
“呃……账?”禛悠悠瞪眼狐疑。
她什么时候欠他账了?上次的账目不是已经结了吗?
公孙牧沉着脸道:“不错,现在就一并来算。第一,你当日为什么要离开。第二,这些年你为什么故意躲着我。第三,相见为何装作不相识。第四,你现在竟还想离开——为什么!”
禛悠悠直觉他在生气,缩了缩脑袋。
这就是他所谓的“账”?整一堆问题,哪里是账!
不过,这些问题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她避重就轻解释:“阿牧,其实是这样的……我母后让人给我送来快马加鞭的急信,让我速速回禛国皇城去。我来不及跟你道别,所以只让人跟你说一声。”
他明朗俊脸暗沉,俯下对上她的眼睛。
“禛悠悠,我刚才不是警告过你,不许你再给我打马虎眼了吗?你答非所问,胡乱找借口,休想我会饶了你!”
禛悠悠禁不住又缩了缩。
“不是借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