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爷的名声不怎么好,尤其以“好男风”臭名昭著。
他在太后寿辰宴会上,对北冰国的质子大献殷勤,后来又天天往行宫送东西。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很快地,郾城上下好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素来以善妒出名的七王妃,气得跑王宫向太后哭诉。
七王爷和八王爷的生母已去世,太后是他们名义上的母后,所以这茬事太后想要不管也不行。
“这老七怎么就那么糊涂!”
“母后,府里已经二十多个**,两个侧妃十几位夫人,可他仍是三心两意往外头跑。也怪那北冰国质子长得太好,把他的魂儿都给勾住了!”
“行啦!你别总哭哭啼啼的,哀家已经知道了。”
“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儿媳做主。这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事关皇室声誉,不得不赶紧处理啊!”
“哀家知晓,退下吧。”
七王妃前脚才出宫,七王爷便匆匆进宫了。
“母后,儿臣听说府里那妒妇来您这里胡说八道了?”
太后沉着脸怒斥:“老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七王妃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得很!你肖想人家尉迟质子的事,就连整天待在后宫的哀家也都有所耳闻!”
七王爷一听,干脆破罐子破摔,哀求道:“母后,儿臣对那悠世子确实心仪得很。您就帮帮儿臣吧。”
太后尴尬不已,反问:“怎么帮?人家可是北冰国的人,跟你府里养的**可不一样。”
七王爷支吾道:“若是悠世子愿意跟儿臣,还请母后能成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御书房里,正在批阅奏折的穆景天听完下人的禀报后,眉头紧紧皱起,将笔放下。
“摆驾广和宫。”
太后本来正头痛不已,看到儿子来了,忍不住嗔怪道:“你们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你说你都年近及冠,偌大的后宫空荡荡。老七府里都快人满为患,还整天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穆景天故作疑惑:“母后,此话从何说起?”
太后只好低声将事情解释一下。
穆景天淡然听完,故意问:“那母后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太后扶着额头,叹气道:“哀家暂时也想不出法子来。本想让老七断了心思,可他信言旦旦说心仪那悠世子,哀家只好让他别那么张扬……”
“这可不行。”穆景天沉声:“过门是客,悠世子怎么说也是我们齐国的客人。”
太后微愣,低声:“只是一个质子……”
穆景天淡声:“可他若有什么闪失,我们该对北冰国如何交代?”
太后猜想儿子是要插手此事,知道凡是他主张的事,别人都不得干涉,连忙顺水推舟。
“哀家年岁大了,很多事无法思虑周全,此事还是交给陛下办吧。”
穆景天微微点头,朗声:“传孤的旨意,七王爷穆景山行事糊涂不端,禁足府中半年,罚俸禄一年,以儆效尤。”
太后暗自惊讶,忍不住低声:“陛下,老七只是献殷勤,并没将悠世子怎么着……这罚得未免太重了些。”
“若真将他怎么着……”穆景天眯住眼眸,冷声:“孤非削了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