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悠悠避开话题,答:“幻术至多只能对几个人使用,不可能广而用之,太傅不必太担心。”
这一些是她从他那里问来的,想不到还能派得上用场。
拓跋英点了点头,又踌躇道:“陛下,你和微臣都是主将领,我们要格外小心,免得遭他们下幻术。”
苻悠悠略一思索,道:“太傅,你且靠近些,朕教你一个法子……”
拓跋英听完皱起眉头,心疼瞥她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对了,陛下,微臣的朋友早些时候飞鸽传书过来,说沐家族几乎都倾巢而出,家中护兵不多,打算趁这个时候将沐国师的娘亲劫出来。”
苻悠悠本想要开口说不必——却又顿住。
“让他看情形定夺。如果暴露他的话,那就暂时推后。毕竟,我们现在需要他帮忙窃取那边的消息。”
拓跋英拱手答:“微臣明白。”
……
一天入夜,苻悠悠正和桃花吃着馒头,忽然外头吹起了号角声!
“沐军来了!他们要渡河!快啊!”
苻悠悠一把扔下馒头,甩上竹袍,拿起宝剑冲了出去。
按照平日的训练,所有人都涌向河岸,各就各位。
苻悠悠眯着眼睛,看着对岸火把点点,弓箭手齐聚,一排排竹筏蓄势预发。
一会儿后,一队人簇拥几个壮实高大的男子,站在指挥台上。为首的老者便是沐家族族长——沐达。
“渡河!”
下一刻,竹筏一个个扔下河道。
……
战鼓雷鸣,箭飞箭往,厮杀声和拼杀声,蔓延在长长的河道上。
一个时辰后,沐达见仍是攻不下,上不了岸,扬声:“你们几个合力,对准苻女皇和拓跋英施幻术!快!”
拓跋英刚觉得精神恍惚,立刻咬了咬牙,用剑在手臂上横了一剑,血花蜿蜒流下,痛楚顿生,那恍惚的感觉也消失了。
她惊慌侧头去找苻悠悠,见她在左手背上连划两刀,整张手都是血。
“陛下!”
苻悠悠摇了摇头,扬声:“朕没事!小心身边的人也中幻术!”
沐达惊讶瞪眼,粗声大骂:“该死!竟懂得用自伤的方式来抵抗幻术!你们给我继续!我倒要看看那些女人有多少血能流!”
……
夜深了,河道上血花蔓延,厮杀搏杀仍在继续。
苻悠悠和拓跋太傅一边督战,一边抵抗幻术,两人的左手左臂上都是汩汩流血的密密麻麻伤口。
竹筏靠近一片杀一片,上来一个就砍一个。
河道上的人射箭搭箭,河水中的士兵厮杀搏斗。
河水被染红了,在暗沉的夜色中,骇人般血腥。
……
天蒙蒙亮时,有些竹筏竟靠岸了!
苻悠悠和拓跋英右手持剑,加入拼杀中。
“陛下!不好!河道下方被攻破了!好些人杀过来了!”
防线有了缺口,对方伺机而入,大批人冲涌了上来。
苻悠悠翻身上马,高举长剑,嘶声大喊:“神苍子民们!跟朕保家卫国!杀!”策马当先冲上前。
……
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阳光开始披洒大地。
“援兵来了!国师带援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