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从公孙泽身上收回了目光,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则是为了我自己,上次你们公孙家的人来找我的麻烦,还试图找人杀了我,所以我才会送了那副棺材给你们,至于那副棺材里面的人是谁,你们自己过去看看就认识了。”
众人的脸色各异,一时间竟是没有人再开口,本来公孙泽是想发火的,可是他却担心徐川将之前的事情曝光,心里有鬼的他只能坐了回去。
而这时老者站了出来,他盯着徐川冷声说道:“你说我们公孙家的人想害你,你有什么证据吗?”
徐川淡淡的说道:“只要你们查一下那位棺材里的死人,那天离开公孙家之后去了哪里,我相信你们就知道了。噢对了,你们公孙家的人不是都有心腹么?那么你把他的心腹抓过来问一下就知道了。”
老者的脸色一沉,眼神明显变了,徐川这话的理由非常充分,就算他想要找徐川的麻烦,也根本没办法。
徐川这时摇摇头,缓缓说道:“至于第三件事情,那就是我要告诉你们,或者说是告诉在座的所有人,你们公孙家的辉煌,已经到头了。”
徐川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猛变,那名老者也是再也沉不住气,他拿着拐杖指着徐川说道:“胡说八道!我们公孙家的辉煌到头?真是笑话,我说徐川,你说这种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徐川轻笑了一声,自顾自的说道:“我既然敢说这种话,就有自己的根据,当然了,你们尽管继续欺骗自己,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们,公孙家距离倒下的日子不远了,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还有心情沉浸在这种生活里面。”
老者被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刚要开口,却看到徐川转过了身,只见徐川的嘴角一扬,发出了一声嗤笑:“公孙家族?第一世家?呵呵。”
呵呵两个字,落在众人的耳中,就像是一道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所有人的脸上。
看不见的巴掌,才最疼!
“我们走吧,看来我们原本的计划也没办法继续了。”徐川走到了公孙盈身边,笑了一声:“你得提前离开这里了。”
公孙盈难得的温柔说道:“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
徐川顿时哈哈一笑:“有你这话足够,即使千军万马又如何?”
眼看着徐川两人就要离开,老者愤怒的吼了一声:“盈盈,你不准走!”
徐川两人的步子一顿,公孙盈回头看了对方一眼,轻声说道:“我其实在很早以前就想好了,不过到了今天,我才有机会告诉你们。”
这下众人全都看了过来,纷纷猜测着公孙盈要说什么。
而就在这时,公孙盈的脸上破天荒的有了一丝冷意,只见她红唇微张,声音中带着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我公孙盈,从今天开始,和公孙家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你说什么?”老者的脸色猛变,无比愤怒的咆哮了起来:“你再说一遍试试?”
公孙盈的眼帘低垂,声音无比平静:“这种威胁,你觉得对我有用么?十年前,那个时候就是你这么跟我说的,你忘记了吗?”
老者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公孙盈,你今天要是踏出了这个家门,你就不再是我公孙家的人!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走出这个门,你就是我公孙家的仇人!”
“仇人?家人?这很重要吗?”公孙盈轻描淡写的说道,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集中在了徐川身上,只见她柔柔的说道:“徐川说的对,这个家里的人,都是人渣。”
说完这话,公孙盈推着徐川走了出去,整个大厅一时间鸦雀无声。
老者猛的转过了头,朝着众人吼了一声:“现在我宣布!公孙盈不再是家族的人,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们的仇人!”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各异,只不过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而此时徐川和公孙盈两人一出门,一直在车里等候的杜红急忙走了出来,她凑到公孙盈面前赶紧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又出来了?”
公孙盈淡淡的说道:“还能为很忙?不就是闹翻了么?”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公孙盈极其平静,仿佛这件事情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一样。
杜红顿时大吃一惊:“你已经说了?”
“是的。”公孙盈点了点头。
杜红的目光变得复杂了起来,她下意识的看向了徐川,沉声道:“你为什么不劝劝小姐?”
徐川笑眯眯的看着杜红,不答反问:“有用么?”
杜红一愣,接着就沉默了下去,她显然也清楚,到底有没有用,这种答案实在太简单了。
“那现在我们去哪?”杜红干脆转移了话题,她担心一只聊这个话题的话,恐怕公孙盈的情绪会变得糟糕。
徐川正准备回答,忽然间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公孙盈的手机。
出乎徐川预料的是,公孙盈并没有接电话,而是低头看向了徐川,轻声说道:“公孙晴雪打来的。”
徐川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这么说起来,刚才我在大厅里面也没有看到她,看来她是提前藏起来了。”
公孙盈点了点头:“要接么?”
“当然要。”徐川冷笑了一声,沉声道:“我大概能够猜到她找你干什么,她肯定想和你聊聊,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想和她说清楚。”
公孙盈听到这话立即会意,她接通电话后仅仅只是说了三句话,接着就挂断了手机。
“你说的没错,她让我们去对面的茶餐厅见面。”公孙盈轻声说道。、
徐川淡淡一笑:“那就过去吧,这么久没有和她见面,我倒是挺想她的!”
徐川的话音一落,走在前面的杜红心里不禁一凉。
她听到了!
杜红敢打赌,她真的听到了!
徐川刚才的那句话语当中,有一种无法掩饰的杀意!
那种杀意,足够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