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指了指那有些乱乱的床,淡淡地说道:“进来坐下吧!你给我安排的地方挺好的。”
杜鹃扫了一眼即脏又乱的房间,不由地小脸一红。这船上也有干净的舒适的房间,只不过她向来看不起那些贪污跑路的官员,知道那些船员将徐川安排在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意见。现在徐川这么说,却是让她感觉到有些难堪了。
但是看到徐川那种似笑非笑的可恶面容,杜鹃赌气地坐了下来,怒道:“说吧,你叫我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换一个房间吧!”
不过,话说的硬气,但是从她那不敢看徐川眼神的样子,以及微微有些颤抖的双肩可以看出,她这种样子是装出来的。
见此,徐川不由地好笑道:“你很要强也很倔强!”
杜鹃不由地火大地道:“我的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有事就说,不想说我就走了。我可没有闲时间与你在这里闲聊!”
徐川没有理会杜鹃的火气,而是淡淡地说道:“你这个船老大干的有些费力啊!”
“什么?你……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听到徐川这么说,杜鹃有些不可思异地望着徐川,那双冰霜般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问号。
徐川淡淡地笑着,完全没有替卓永舟保密的意思:“卓永舟说的。”
杜鹃脸色瞬间惨白,随即强自装作没事人一样,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如果只是这些无聊的话,那我就不奉陪了。”
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去,等待着徐川的回答。
徐川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事实上,你真的没有必要理会这些人的,你一个女人,与他们混在一起干什么?我想你父亲跑了那么多年,应该也存下不少的钱吧?拿着这些钱足够你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过上好日子了,何必留在这里呢?”
杜鹃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转过头去,面对着舱门道:“你不懂,你也不用懂!”
说到这里,杜鹃话头一顿,然后又道:“如果你没有其它的事情的话,我走了。房间的事情,我会让你给你换一间的。”
徐川则是笑着说道:“你不要着急嘛,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也许咱们可以互相帮助的!”
杜鹃回过头来,见徐川说的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便重新坐下,然后道:“哦?那我倒是想要听听怎么一个互相帮助法!”
对于杜鹃这种明明就像邻家小女孩,不过却要强装成一副冷艳成熟的样子的女人,徐川根本没有给她一丝的面子,讥疯道:“一只小白兔又怎么可能在狼群里面生存?更不用说要做头狼了。”
听到徐川毫不留情面的话,杜鹃不由火大,正待发怒,徐川却是连忙说道:“我需要一艘能够随时帮我带东西的船只。这艘船就相当不错。而你想要什么,我明白。你现在要想的是,找什么样的人来坐他们的位置。”
杜鹃发现,面对这个臭男人的时候,自己总是很容易就生气。可是火还没有发出来,就被这个臭男人用话给限制住了。
杜鹃想了好一会,最终决定接受这个约定。无论这个臭男人想要干什么,以他的能耐,一定能够帮助自己控制这艘船。这艘船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自己太幽柔寡断了,只要这些不服从自己的都清理出去,这艘船还是姓杜。
想到这里,杜鹃伸出手来道:“好,就按照你的意思。我答应随时帮你运东西,你帮我解决我的问题。”
徐川看到杜鹃又装冷艳,心中戏谑心一起,伸出手来像是抢东西似地,将杜鹃的那纤丝白嫩的小手给抓到跟前,然后伸出鼻子闻了闻,道:“嗯,不是臭的!应该三天前才洗过手!”
一听徐川这么说,杜鹃不由地火大地想要踹死这个家伙,自己最爱干净,别说三天了,手有一点脏不洗手都觉得不舒服,他倒好,竟然说自己三天……正待发作,徐川连忙将她的手给放下来,象征性的握了一下,然后连忙放开。
放开之后还不算,还拿出一张擦屁股纸用力地擦着自己的手,像是怕被杜鹃传染上什么疾病似的。之后重重地睡到被子都黑了的床上,摆了摆手道:“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变态!”
杜鹃愤怒地转过身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死变态。这种人怎么应该存活在世界上?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他呢!
可还没有等杜鹃走出几步,徐川的声音传来:“喂,我说小白兔,我现在才想起来,咱们还没有商量怎么处理这事呢!快回来。”
杜鹃出离愤怒了!
所有见过徐川在动力舱中表演的船员都被严令不许将这事说出去。在这艘船上面,如果不听命令的话,面临的可能是被扔进海里喂鱼。虽然杜鹃无论能力还是威信都与她的父亲没有办法比。
可是这些人都不敢得罪卓永舟,毕竟,他们还在卓永舟的手下干活呢。更何况,还有一个恶魔般的徐川!
因此,船上的人都相当然的认为,这一次能够逃过暗风海盗的攻击,全是卓永舟的功劳。所以船上的人对卓永舟还有他的手上都很感激。毕竟,是卓永舟他们也可以算得救了他们一条命的。
而徐川依然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憨厚的微笑,仿佛人人都可以欺负似的。但是,知道徐川的那几个船员看到徐川,就感觉到头皮发麻。
尤其是孙克又一次将徐川从餐厅里面踢出去,徐川站在舱门前一副无辜而又委屈的样子,更是让那些知道徐川实力的船员感觉到一种打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恐惧。
杜鹃再次出现,并以此与孙克发生的争吵。最后用船老大的名议下令,由于孙克不听命令敢于顶嘴,关禁闭。
这可以说是已经撕破脸要开干的节奏了,孙克根本就不将杜鹃的命令放在眼里,站在那里叫嚣,谁他—妈的敢关老子?
而杜鹃听他这么说,却好像没事人一样的转身离开了。即没有让人押孙克,也没有说些场面话,仿佛,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种毫无意义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