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愣了愣,回头望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这才转身朝他走去。
凌弈寒就像是一只冰冷的雕像一般,坐在沙发上面,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潮红,眼睛里面泛着血丝,那鼻头的高光在灯光的映射下面显得有些油亮。
他单手托着腮,微微抬了抬头,然后看着我。
“你今天晚上去哪里了?”凌弈寒的眸子半眯着,眼睛里面似有一丝寒光,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
“我觉得这个问题你问的不合时宜,是你自己把我推给别人的,那你觉得我应该去哪里了?那你就不觉得那个男人很可能对我感兴趣,然后把我带回家了吗?”
我面无表情,局高临下的看着凌弈寒。
凌弈寒一整张脸都是消瘦的,和她的身材有些不太相符。
他身上其实是有肉感的,而且那种肌肉十分发达,一块一块的鼓站起来。
他喝醉了的样子的确很好看,微微泛着猩红的眸子里面,隐隐的可以看得到我倒映在他眸子里面的脸。
此刻我就站在他跟前,他就坐在沙发里面,他的膝盖紧紧的贴着我的膝盖。
只是我站着,他坐着,所以中间隔的距离,便足足有一个手肘那么长。
我本想说完这句话,气气他就走。
可这会话刚说完,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他用力一扯,拉进了怀里。
凌弈寒今天身上的味道和往常有些不太对。
他平时的时候,身上的味道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的。
可是他今天的味道却有些浑浊,里面隐隐的参杂着一身女人香水的味道。
我不能想象他和许漾两个人是怎样的亲密接触,才会有这般的味道。
一想到这个,我就鼻头有点泛酸。
可是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因为狐狸是很难流眼泪的。
因为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的缘故,所以本来就穿得轻薄的我已被他拉进怀里之后,就似乎是感觉到贴到了他的肉。
他身上炽热无比,那感觉就好像是靠着一块木炭。
“说今天去哪里去了?”凌弈寒的眼睛微微眯着,开始有些醉眼朦胧的感觉了。
其实我今天也喝了不少的酒,所以浑身都是软绵绵的。
只是我比他要清醒一些,可能是因为在外面走了那么久的缘故。
我不肯回答他我去哪里了,他却不依不饶,像是疯了一般,又问了好几遍。
我看着他这个着急的样子,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好笑,顺势攀附上他的脖颈。
“你能不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吗?”我伸手轻轻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发现他眼睛慢慢的眯起来了,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喝醉了。
喝醉了还开车?
我忽然浑身一凉,一个激灵,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凌弈寒是开着车子回来的?
我有些错愕,轻轻地走上二楼,朝房间里面看过去。
幸好幸好,房间里面没有别人。
刚刚我以为是许漾把他开车送回来的,所以着实的吓了一跳。
不过现在我已经证实了,心里的一颗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我赶到一楼,把凌弈寒拖到二楼的卧室,帮他把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换了一遍,然后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趴在他旁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微微睁开眼睛,便看到窗外的一束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打落在床上。
突然间一双手攀附而上,遮住了我面前的阳光,只剩下五指的黑暗。
“快说,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凌弈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仍旧是不依不饶。
“我能告诉你,不过我不想告诉你,总而言之,你知道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就可以了!”我把他的手推开,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有些晃神。
那冰国华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样也看不透,摸不清。
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他对我的确感兴趣。
只是像这样的老人……
我甩甩头,将这些不好的念头全部都丢到脑袋外面。
“真的不打算说?”凌弈寒的声音有些怒了,夹杂着一丝嗔怪,搭在我脸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气,几乎要将我的肉都给掐碎。
他本来就力气极大,现在只是微微一用力,我就感觉到那皮肤好像要皮开肉绽一般。
“别闹了,那晚上是你先不对,你不该把我拱手让人,既然这样,那你就得接受惩,只不过是让你心里不舒服而已,我其实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去外面和人家散了散步。”
“散步?这个大冷的天气,你去外面散步穿这么少?”
凌弈寒一翻身,直接将我压在身下。
“嗯,那是一个有玻璃罩着的走廊,很长,旁边就是海,夜里的风景倒是挺美丽的。”我点了点头,将昨天看到的那一切微微形容了一番。
凌弈寒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那一双眸子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似乎是染上了一层寒霜。
不过随即,他整个人就变得面无表情。
“你知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
“叫什么?”
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地方。
那里怎么就会那么温暖呢?
对了,我这时才发现,那整个长长的玻璃走廊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
“那叫冰火两重天!是冰国华的地方。”
“哦,这都能被你猜到了?”
我嗤笑一声,并没有打算继续隐瞒下去。
“下次离他远一点!”凌弈寒的动作忽然之间变得温柔起来。
他一寸一寸的吻遍我全身的肌肤,然后轻柔的将我所有的细胞都调动起来。
然后他就那么轻柔的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纳为己有,我能看得到他紧抿的嘴唇里面,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神色。
他此刻的眼神是复杂的,脸上的表情也是复杂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从他脸上慢慢的蔓延开来,感染了整个空气。
空气里面弥漫着一丝淡淡的欲念的味道,这热情盖过了所有的一切,他与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