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都是个设计师,当她在这一行完全没饭吃,确实也是残忍。
“池小姐,你很善良。”米歇尔看着我,跟着轻声开口。
“但是你该知道,对敌人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米歇尔又付了一句,这句话的语气立马严肃的多,神情也是异常的认真。
他向我传授他总结来的经验,以一个过来人的角度。
“嗯,我知道。”
我深沉的点了点头,这句话也让我的心情一下子沉闷了下来。
“池晚,樱樱怎么了?”在我应声之际,沈笑按照我给的定位找了过来,他慌忙走过来,满脸的紧张之意。
“樱樱,樱樱。”见到韩樱的他,也是一脸的心疼,说着,便来到他的身旁,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她喝醉了,因为你。”
我压下眉目,看向沈笑,很显然是有些不满。
“因为我,难道因为我这几天忙着没理他她么?我是有事的...”沈笑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看一向我,视线流转,又看到一旁的米歇尔,“米歇尔先生也在啊。”
他点头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又焦急的看向我。
我有些不想理他,但还是将韩樱交给我的照片递给了他,语气沉沉的,“你自己看吧,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照片?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韩樱醉倒了,我并没有问出来是谁给她的照片,但这却是真实的存在,如果他没跟这个女人见面,也不会有这一幕。
“她是...”沈笑见到照片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只是他话说到一半,却停了口。
“一个客户而已。”沈笑凝视了会,还是找了个理由敷衍了我,跟着他抱起了韩樱,“那我先带她回去了,多谢你了。”
“你自己向她解释吧,差点误会成我了。”沈笑不说我也没办法,只好妥协的点点头,跟着向他提醒了句,才放他带着韩樱离开。
随后我便跟米歇尔出了酒吧。
厉泽处理姜茹娜的事情久久未回,米歇尔便提议先送我回家。
我被米歇尔领着来到了路边的宾利车前,然后拉开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他的车内有种淡淡的木香味,如同他身上散发的魅力一般,是一种沉稳,又安定的味道。
车内是宽敞又简洁的设计,在前排的镜子上挂着个小小的平安福式珠坠,这是极具中国特色的设计。
据我所知,米歇尔先生常年都居住在国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中国元素呢?
平安福的星点红,在一室的黑沉里起到了点缀的作用,让所处的环境,安适又不失沉闷。
还有种放开视野的感觉。
“这平安福...好...”我柠檬看着那珠坠的平安福,认为他是这车内的绝佳点睛之物。
“我自己设计的,公司给我安排的车,有些沉闷,就想着拿点红的来点缀一下。”
米歇尔跟我的想法一样,红色只是为了点缀而已沉闷的视野而已。
让人在空间上有了延伸。
这样的想法,立马刺激了我,让我想到了被进修卷难到的最后一题。
或许我可以采取一样的脑回路,去对待它的那道设计题。
空间是固定的,但人的视野可缩可放。
“米歇尔先生,你好厉害啊!”想到答案的我,立马拍手喜悦的看向米歇尔。
他有些不急的看向我,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才让我慢慢的将思绪拉回,我还是了自己身处的环境,然后咳了咳,才收回内心的激动。
“那个...米歇尔先生,你很喜欢中国元素么?”我笑着环视了一周之后,我才找了个理由接了米歇尔的话。
看了一遍后,我发现,他车内的摆饰好多都是中国风的。
“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啊,有什么奇怪的吗?”米歇尔先生,眯眸笑了笑,回答的十分随性。
“而且a市就是我的故乡。只是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算算,应该有25年了。”
“这么多年没回来,这里都大变样了,差点都没认出来~”
米歇尔又继续说道,说到了他的过去,他便轻叹了口气,眼底尽是惆怅。
“米歇尔先生,这么多年来,你们都没回来过吗?”听了米歇尔的话,我便吃惊的看向他,赞叹着这时间之久。
纵使法国很遥远,但25年不归,那是个怎样的概念?
要知道,我今年才25岁。但我却自认为已经尝了差不多的人间百味了。
“池小姐,你家在哪?”
听完我的问题,米歇尔先生并未回答,只是略收唇角的笑意,然后看向了我,接着问了句。
我知道他可能有些抗拒回答,所以也没再问下去,而是告诉了个他,我的地址,便安稳的坐在车内,看向前方。
我曾听宁西简单的跟我介绍过米歇尔的故事,他是个设计界后起之秀,是出国了之后,才被das公司发掘到才能的。
所以,他所说的待在国内的那一段时间,应该是他很...不愿面对的那段过去吧。
或者他不想告诉我。
这样想着,我也没再多问,而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想着小憩一会儿,一会就醒过来。
可我却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直到米歇尔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这才从迷糊中反应过来。
“到了。”
米歇尔先生对着城外的酒店式公寓示意了下,然后看向我。
我这才忙慌起身来开车门下的车。
“那个,衣服还给你。”
我将西装从身上摘了下来,去见米歇尔摇了摇头。
“你不方便还是你拿着吧。”
米歇尔先生说完,便发动车子离开了,我独自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消失良久之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从认识米歇尔开始,我就觉得他身上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可...
米歇尔才说过,他25年都没回过a市了,那我又怎么可能见过他呢?
就算是毫无意识的情况之下,也是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