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橙好不容易放下些戒备。
但是孩子们却到了上学的时间。
江一一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然后从床上蹦了下来。
“妈妈,我们该去上学了。”他边说着边乖巧的对着江慕橙鞠了一躬。
话音落下,江尔尔也从床上走下,“我们晚上再回来陪你。”江慕橙失忆后,孩子们变的格外乖巧。
兄妹二人一唱一和的哄着江慕橙开心。
而后便转身出门。
看着孩子们出门的背影,她不由带上了一抹笑容。
门被关上的瞬间,卧室里只剩下了江慕橙一人,她缓缓的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江慕橙不禁皱起眉头,她担心孩子们会忘了带雨伞。
此时江慕橙对所处的家庭环境丝毫不清楚,当然也没有想到会有佣人帮孩子准备这些。
她只是担心两个小孩。
江慕橙没有多想,快速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当她站到楼梯间的时候,脚步不由顿了一下,此刻霍辞易正在大厅的沙发上处理着文件。
见到江慕橙到来,霍辞易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
但江慕橙却显的十分拘谨,她微微低了低眸,然后快步的走下楼梯,从大厅穿过的时候,江慕橙没有丝毫的停留。
“外面在下雨。”身后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直到此时,江慕橙的才驻足。
她停下脚步,感受着男人的慢慢靠近,霍辞易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躲。
“我担心孩子们忘带雨伞。”
听到江慕橙关心孩子们的话语,霍辞易的眸中不由闪过了一丝亮光。
“你想去送他们上学吗?”他并没有解释江慕橙的担忧,而是换了一种方式,也许多些互动,更能让江慕橙快些康复。
江慕橙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下一秒,霍辞易直接打给司机打去了电话,“你等一下。”他匆匆命令了一句,便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随后霍辞易又命令人准备了两把雨伞。
他将雨伞递到江慕橙的手中。“我陪你去给孩子们送伞。”他淡淡的说着,语气却无比的温情。
这话听在江慕橙的心中,有说不出的温馨。
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的是自己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吗?江慕橙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伞接过来。
而是将视线投到了霍辞易的身上。
江慕橙的眼神有些疑惑却又有些动容。
“怎么了?”看着江慕橙发呆的样子,霍辞易不住问了一句。
但江慕橙立刻低下头来,将自己的情绪及时收了回去,“没什么,我们快去吧,等一下孩子们要迟到了。”
江慕橙边说着边将伞握在了手中,转身便往大厅外走去。
霍辞易也快步的跟了出来,他站在江慕橙的身旁,出门的刹那为她撑起了一把伞,她的烧才刚退,不能再着凉了。
伞被撑开的瞬间,江慕橙的身子僵直了一下,此时他们二人正处在一个伞下。
霍辞易与江慕橙的距离太近,不禁让江慕橙有些别扭,就算霍辞易是她的丈夫,可在她眼中跟陌生男人没什么区别。
跟陌生男人共撑一把伞?想到这里,江慕橙不由往相反的方向靠了靠,手臂也淋在了雨中。
感受到异样的霍辞易微微低了低眼眸,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下意识的将雨伞往江慕橙那边靠拢。
以至于他半个身子都林在了雨中。
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一路走到了门口。
此时孩子们正坐在车里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江一一率先从后车镜里见到了父母靠近的身影,他急忙下车,向着江慕橙的方向走去,“妈妈,你的烧才刚退,不要随意出来走动。”
小男孩关心的说着,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尔尔也站定在了一旁。
虽然有保姆分别为两个孩子撑伞,但江慕橙依旧不放心,她将自己手中的雨伞递向了孩子们,“你们贴身带着,别淋了雨。”毕竟保姆们跟不到学校里面,所以江慕橙还是担心。
见到江慕橙递来的雨伞,江尔尔立刻把粉红色的那把抢在了手中,“我用粉红色,哥哥用蓝色刚刚好。”
她开心的说着。
江一一则显的成熟一些,他对着江慕橙点了点头,暖心的表示道,“我们记住了,会一直带着的。”
说完,江慕橙急忙让两个孩子上车。“好了好了,你们快点上车吧,一会该迟到了。”
她胡乱的挥了挥手,将孩子们轰上了车。
直到车子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她才肯回家。
霍辞易则一言不发的陪在江慕橙的身边,默默的为她撑伞。
“一一学习好一点,还是尔尔学习好一点?”江慕橙望的出神,忽然开口问了一句。
这倒是让霍辞易有些为难,他轻皱眉头,他向来不用成绩来评判孩子们的好坏,“理论上说是一一学习更好,但他们两个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一一比较喜欢网络,电子方面的科技产品,尔尔在画画方面比较有天赋。”
霍辞易耐心的给江慕橙解释着,就像口中的这两个孩子与江慕橙没有丝毫关系,这不禁让他感到别扭。
“我们回去吧。”
江慕橙点了点头,却不再问下去。
正在两人转身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们走了过来。
见到唐欣的那一刻,霍辞易立即将江慕橙护在了身后,他心里清楚江慕被安迪绑架与唐欣有关。
但,看在霍煜川的面子上他决定放过唐欣。
“你来干什么?”霍辞易冷声的问,整个人的脸色沉到了极点。
却不想,唐欣没有回答霍辞易的话,而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雨中,女人没有撑伞,她就这么一路淋雨而来,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打湿,头发也全完湿漉漉的。
“我是来道歉的,我对不起江小姐。”
唐欣低着头,坚定的说着,江慕橙的目光跳动了一下,她知道女人口中的江小姐就是自己。
她从霍辞易的背后微微探头,向着跪在地下的女人看去。
虽然她脑海里思索不到任何关于这女人的画面,但她却有种说不出的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