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你记得收拾一下啊,我太累了要睡觉。”季洛嘟嚷了一句准备去睡,地上的小狗也很同步的伸了个小懒腰跟了过去。
“哎,我还有事很你说呢,再说这才几点啊,你是不是年轻人啊这么早睡。”莫林叫道,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甘。
“我很累了,你骑着小踏板奔波一天试试。”季洛回头说,“我今天还差点被一个坏律师威胁呢。”
莫林觉得自己一个人吃很没味儿,站起来说:“来你坐我这儿,累了就歪会儿,不然我这么早回来图什么,我去拿笔记本。”
季洛无奈的坐到他的小单人沙发上,把腿放在小板凳上歪着闭上眼休息,嘟嚷着,“真是的,请我吃一顿就要说一件啊,那我还烙了饼呢。”
莫林拿上自己的笔记本过来,他已经把昨天季洛讲的糊涂神整理成了一个小短篇。把烤肉的炉子移下去,烤好的肉都放进盘子里,啤酒瓶推在一边放好笔记本电脑,莫林好整以暇,“好了——你打起点精神好不好,我这个事业还等着你支持呢。”
“你不是有工作嘛,机关单位,那么高的工资还不累。”季洛不开心地道,把脸枕在手肘上。
“那个太无聊了,谁愿意干一辈子啊。”莫林翻了个白眼,“做人能不能有点追求了,嗯……要不你就从今天坑你那个律师开始讲吧,到底怎么回事啊?”
季洛的小鼻子皱了皱,直起身子,“哼,那个混蛋。哎你要是用化名的话就把他叫混蛋好了,太过分了这人,他自己喜欢上一个……嗯怎么说呢,就是已经死了但是因为部分原因留在这世上的一个鬼,想要跟她一直在一起,本来我还挺感动的,谁知道他那么奸诈,活该我让糊涂神把所有关于他喜欢的鬼的内容都偷走了,还顺便把合同的记忆也偷走了,让他管我要钱,让他坑我!”
——“阿嚏!”
顾沅司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有点奇怪,怎么最近不光头脑昏沉还感冒了?
“怎么了阿司,感冒了?”孙艺忙递了张纸巾过去。
“谢谢。”顾沅司接过擦了擦鼻子。
“客气什么。”孙艺笑着打开自己熬的汤,“来,尝尝我这次熬的补汤,比上次改进了一些哦。”
顾沅司有些不明所以,“你之前熬过汤给我喝吗?”
孙艺一愣,随即立刻摇头,“没有,我只是自己在家试验过而已。”
顾沅司点了点头,喝起了汤,孙艺坐在一边神情莫测。顾沅司自从在办公室莫名其妙的晕倒过后,记忆就出了毛病,他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还有的只记得一件事情的一部分。他完全忘了孙艺之前去探病的事,他记得他向孙艺提过分手,却忘了为什么提分手,他记得和孙艺相遇的过程,却忘了为什么要和孙艺相遇。
不过,这对孙艺来说是好事,有的事她如实告诉顾沅司,比如说他们为什么认识,有的事她选择隐瞒,比如说她告诉他他们分手只是因为吵架一时冲动提出的,不是认真的。
好在顾沅司也没想起为什么一定要分手,所以他暂时不计较了。
顾沅司突然低头看见了自己床头的铃铛,皱眉道:“我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你送我的吗?”
孙艺看了看铃铛,她突然记起上次阳台铃铛响起的时候顾沅司突然赶她走,不知为何觉得这铃铛很怪异,便说:“你不喜欢拿走丢了就行了。”
说完她把铃铛收起来放进自己的手袋里,又出去把其余地方放的铃铛都收了,阳台那个比较高,她特意搬了个凳子去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非摘了不可。手刚要碰到铃铛,就听那铃铛“叮铃——”一声自己响了起来,没错,就是在眼前自己响的,也没有风。
孙艺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她开始觉得这铃铛邪门了,咬了咬牙,她猛地把铃铛拽下来扔进包里,打算回去后扔了。
顾沅司出来站在门口,“你在干什么?”
“哦,我很快就好,你不是说不喜欢铃铛嘛。”孙艺答应着下来,“我把房子里的铃铛都收了,省得忽然听见一声吓一跳,房子里还是少放这种会响的东西好。”
顾沅司点点头,把空碗放在桌子上道:“天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孙艺却突然脸红了,轻声说:“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你刚晕倒过,又不肯去医院,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没事,我肯定就是累了,我定期体检的,身体一直很好,你不用担心。”顾沅司笑笑说。
看他坚持,孙艺不好表现的太主动,便说:“那我自己打车就行了,这么晚了你别开车了,我到家给你打电话。”
顾沅司想了想,点点头,开门把孙艺送到楼下,临走时孙艺张开双臂,好像极为不放心的拥抱了他一下,在他唇上奉上一吻,她本来是想长吻的,可是顾沅司的身体突然僵了,并不回应,这让她有些尴尬,只好松开他,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顾沅司双手插着口袋看她走出小区,神情有些忧患,他并不完全相信孙艺,只是目前记忆太过破碎也不便做什么,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他转身又走进了楼中。
陆小仙看着他走进电梯,没有跟进去,她深吸了口气,眨巴了下酸涩的眼睛,告诉自己都结束了,该走了,从此之后和这个人再没有关系。
转过身漫无目的的在黑夜里游荡,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蓝夏。
“喂小仙,我终于说服宋挚放我出来跟你一起赚积分,你现在在哪儿呢?”
“怎么你出来还要说服他,你不是说你很自由吗?”陆小仙打起精神做出打趣的口气。
蓝夏果然羞恼了,“我那是自己也害怕不愿出去好吧,到底要不要一块儿啊,你现在在哪儿?”
“嗯——我在市电视台附近,我去那边大楼上等你吧。”陆小仙转头看了看说。
“那行,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