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陈虎阳的赌术确实从某些层面上称得上是“惊为天人”,短短十分钟,彭彤口袋里近五万的rmb丢了出去。
这可是五万块啊,换成硬币丢水里都能丢好一会的,被陈虎阳随便这么喊几声,就彻底挥霍完了,就算是彭彤都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大概这货的运气全都长到脸皮上去了。
在赌场中,有两种人是特别引人注目的,一种就是逢赌必赢的人,而另一种,就是这类人的极端,逢赌必输,很显然,陈虎阳就是属于后者。
最让人不能接受的是,陈虎阳输钱,屁股后面还有一个大美女买单,这太没天理了,自然而然的,陈虎阳在引人注目的同时,引起了众赌徒的公愤。
陈虎阳太不要脸,自然就会有人上门找茬,比如眼前这个一头黄毛的青年。
“嘿,哥们,你这么赌不就是送钱么?就你这赌术,在这里是混不开的。”黄毛走到陈虎阳的面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不断在彭彤的身上打转,“我要是你媳妇,第二天就跟人跑了。”
很显然,那黄毛很自然的认定了彭彤是陈虎阳的媳妇,说话的语气挑衅意味十足。
陈虎阳倒是没什么,跟美女弄点桃色误会也算是享受,倒是彭彤不乐意了,瞪着黄毛怒斥道:“请你说话的时候带点脑子,谁是他媳妇了。”
被彭彤这么怒骂,黄毛丝毫没有不爽,反倒是心里乐呵了起来,这么大的一朵娇花还是无主之物?
黄毛很自然的认为彭彤大概是陈虎阳为了装请来的付钱小妹了,这把黄毛的花花心思给勾动了起来,一是遇到了肥的流油的冤大头,二是碰到了如此多娇的尤物,今晚有可能人财双收啊:“哥们,我看你也是同道中人,要不咱们开一桌?赌小点,也算是给你锻炼锻炼赌术。”
陈虎阳赌术不行,可是看人很准,黄毛肚子里的这点墨水岂能逃过他的法眼,笑道:“不了,再赌下去,我后面的大美女可就不乐意了。”
陈虎阳指的是自己再输的话,彭彤回去就只能吃泡面了,但是这话有歧义,不管是彭彤还是黄毛,都觉得陈虎阳这话中有话。
彭彤不明所以的感觉心里很怪,一时间忘了反驳。
而黄毛见到彭彤不说话,以为是她默认了,心里的醋味更浓,只是脸上依旧笑吟吟的:“要是哥们带的钱不够,咱们可以赌别的。”
“你想赌什么?”陈虎阳警惕的看了看黄毛,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彭彤。
“随便什么都可以,手表,饰品……”黄毛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陈虎阳,见这货一身地摊衣物,完全就是个土八路,视线不自觉的又看到了彭彤的身上。
彭彤见黄毛开始大量自己,冷笑道:“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然后你就想赌女人了吧?”
“额。”黄毛一愣,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彭彤彻底看透了。
陈虎阳笑了笑,似乎没有感受到彭彤身上的冷意,对着黄毛说道:“我的女人,你赢不起的。”
当然,陈虎阳说的“我的女人”是个泛指,并没有特别指谁,只不过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最容易让人误会。
就算是当事人彭彤,都有一瞬间以为陈虎阳是在说自己,更别说那黄毛了。
“只要你敢赌,我就赢得起,好歹我在这赌场混的还是不错的,还真没什么东西我赢不起呢。”黄毛突然仰起头,被陈虎阳小觑,是男人应该都有几分怒火吧。
“陈虎阳,我希望你不要太自以为是。”彭彤回过神来之后,冷声说道。
黄毛怕陈虎阳心生退意,赶紧激怒道:“我看你是输不起吧。”
“是的,我输不起。”陈虎阳笑了笑,说了一句完全称不上“有自尊”的话。
见陈虎阳回绝的这么快,倒是彭彤有些惭愧的,男人在外面都是需要面子的,但是陈虎阳为了自己居然这么说,彭彤心里也不怎么好受,下意识的忘记了陈虎阳本就是没羞没躁的人。
黄毛讥笑两声,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屑:“切,明明是个土鳖,还跑出来充大款,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我劝你还是早点滚出去吧。”
黄毛的话无疑就是一剂强心剂,让本就有些愧意的彭彤更加生气,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赌就赌,怕你不成?”
这下倒是陈虎阳惊讶了,这女人疯了吧?
黄毛的心理跟陈虎阳恰恰相反,没想到自己的话没有激怒到陈虎阳,倒是把这个泼辣娘们给激怒到了。
彭彤这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自己竟然一激动把自己当做赌注给送了除去,可是她也知道这种地方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自己后悔完全没用,只能求助的看向陈虎阳。
陈虎阳一脸苦色,果然女人都是麻烦啊。
不过这事儿跟彭彤有关系,出于情分陈虎阳也不能袖手旁观,可是陈虎阳真的对自己的赌术没什么信心,不过看到彭彤那可怜兮兮的神色,如果自己不站出来,估摸着这娘们今晚非得大闹赌场了。
陈虎阳不想惹麻烦,可不代表他怕麻烦,抬头看了看那黄毛,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毛似乎在这赌场混的的确不错,不怕陈虎阳秋后算账:“这里的人都叫我麦子。”
“好,我记住你了。”陈虎阳说着,并没有去看麦子,而是扫了一眼赌场的各个赌博项目,忽然说道:“我赌术确实很渣,我们来个简单易懂的,你赌不赌?”
“怎么赌?”麦子也不怂。
“从扑克牌中抽一张,比大小。”
麦子犹豫了一下,这中赌法确实很简单,简单到完全没有技术性,运气就是王道。
如此一来,陈虎阳的赌术精不精就完全可以无视了,而麦子所谓的“优势”也完全不存在了。
不过,看到彭彤那娇滴滴的样子,麦子心有不甘,咬了咬牙齿,坚定道:“好,随你。”
“我的赌注是个美女,你的赌注呢?”陈虎阳扫了一眼麦子身旁的女人,讥笑道,“你可没有我看得上眼的美女。”
“你想要什么?”
“一双手。”
陈虎阳本想说一条命的,不过想到这麦子终究只是个赌徒,虽说对彭彤有花花心思,可也罪不至死,不至于玩这么大,便改口了。
不过尽管如此,麦子的脸色也是陡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