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芷晴不笨,自然知道陈虎阳说这话是为了帮自己脱身,现在可不是矫情做作的时候,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他了。
由陈虎阳带着苗芷晴离开,萧衡自然不会阻拦。
依旧是蓝色的宝马,陈虎阳依旧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只不过他的脸色陡然变得苍白起来,钟涛的气息被打散,陈虎阳自己何尝不是呢?
刚坐上驾驶位的苗芷晴被陈虎阳苍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想要说话,却被陈虎阳抢先了:“给我根烟。”
苗芷晴本想着连忙载他去医院,但是见陈虎阳一愣不愣的注视着自己,犹豫了一下,从包中拿出了一包烟,拿出一根想要递过去,不过看陈虎阳突然虚弱的好像手都抬不起来,索性就帮他点了。
说也奇怪,苗芷晴身为一个女人,却喜欢抽男士烟,还是陈虎阳抽惯了的七块钱红塔山,或许是因为男士烟太凶,惹得苗芷晴一阵咳嗽。
陈虎阳也没有在意这些,任凭苗芷晴将烟送到自己嘴边,陈虎阳张嘴叼住,默默的抽了起来:“萧衡依旧会以十三太保的身份回去,我想他会在吊睛虎面前添油加醋,你找机会帮我解决了他。”
“他不是你的人么?”苗芷晴一脸不解。
“这个萧衡,杀掉自己的义父坐山雕为了自己坐上十三太保,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作为了棋子,我不怀疑他会踩着我在吊睛虎的眼皮子底下上位。”陈虎阳动了动身子,想要找个舒服的位置,却发现根本没有这力气,索性就放弃了,“连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义父都能痛下杀手,我陈虎阳自问没有这种人格魅力镇住这种反骨仔。”
“坐山雕是萧衡杀的?”苗芷晴一脸震惊,显然这是她怎么都猜不到的情况。
“既然坐山雕不是你杀的,你完全不用背这个黑锅啊,吊睛虎这人极为护短,得知坐山雕是被萧衡杀的,他一定会调转枪头……”
苗芷晴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她发现坐在副驾驶位的陈虎阳竟然就这么沉沉睡去,像是个大男孩一般,脸上带着安详,与刚才在包厢死斗钟涛的乱世枭雄完全是两个极端。
苗芷晴破天荒的看了陈虎阳十几分钟,眉毛很重,都说眉毛重的人都是重感情的,但是陈虎阳却有一双浅薄的嘴唇,老话有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
苗芷晴就这么看着陈虎阳发花痴足足十几分钟,直到陈虎阳的鼻子中微微发出鼾声才回过神来,发动车子,生怕吵醒陈虎阳似的慢悠悠向最近的一家宾馆开去。
宝马驶离不夜城的地下停车场,陈虎阳突然像是鬼附身一般坐起,一只手搭在了苗芷晴的腿上。
苗芷晴被陈虎阳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双手一抖,车子差点撞到了路边的花坛,要不是苗芷晴的驾驶证是凭真凭实力考来的,可就悲剧了。
“陈虎阳,你做什么!”苗芷晴想要大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小了不少,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涸,声音略威沙哑,细细听去,仅有一点娇嗔的味道。
然而陈虎阳听到苗芷晴的声音,不但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反倒是想吃了催情剂一般变本加厉起来,猛地一抱,将苗芷晴抱在怀里。
“陈虎阳,你要做什么!”苗芷晴保留着最后的矜持,想要挣扎,但是车内的空间太小,苗芷晴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反而加速了事情的发生………………
城南贫民区,陈虎阳的房间。
舞天妃安静的平躺着,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额头香汗未尽。
床沿边上的沙发上,景珺一边手里拿着一根碎碎冰,一边嘴上还咒骂着:“真是醉了,这天山妞的体质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要是不老子我底子厚,指不准连我自己都搭进去了。”
咒骂完,景珺忽然沉默了,直到手中的碎碎冰只剩一个塑料壳子,景珺才露出了一副担忧的神色,看着窗外呢喃自语:“那小子身上的将帅印是以这天山妞的内功心法牵引激活的,眼下这小妞刚过厄难大关,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有影响……嘛,既然是我教出来的小土匪,应该不会为女人的问题烦恼,倒是便宜了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