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外面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这两个字叫出来后也依旧让他感觉不太自在。
“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教授绘画的人。”沈辞遇似乎并没有对秦安言违背承诺, 扔下自己有什么怨言。
他这样子反而让秦安言有些内疚起来。
不过他想了想, 还是没有解释。
“你想要做原画师?”沈辞遇主动开口,他招呼秦安言到沙发坐下, 嘴角仍带笑意:“原画师对美术功底要求很深。”
“我的美术还可以。”秦安言含糊道。
他这一世虽说是没有学过绘画,但他上一世还是画了很多年的。
只是, 他想做的游戏,并非是这种水平就可以, 所以想要深造。
当初祖白奕夺走他的游戏后,将他电脑中所有资料都删得一干二净。并且请来了能力更加出众的专业人士,将其打造得更加精致完美。
秦安言这一世想要将这游戏重新制造出来, 自然不会让它的质量低于祖白奕做出来的那个。
不过,说到游戏与绘画,秦安言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他有些别扭的开口:“……辞遇,当初你收走的那张画……”
沈辞遇的脸僵了一瞬间。
那张画和当初秦安言随手画出的他的肖像画一起压在他的办公桌下。秦安言虽然去了两次公司,但由于上面都故意摆了东西,所以并没有发现。
最主要的是,沈辞遇并不是那么想把画还回去。
他眨眨眼,突然以手扶额,发出模糊细碎的呻/吟。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秦安言果然被这招吸引了注意。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沈辞遇,浅色的眸中满是担忧。
“有点头晕。”沈辞遇故意用虚弱的气音道。
“你烧刚退了几个小时,还是回卧室躺着吧。”秦安言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没有再次烧起来后,松了口气。
“可是我想多陪你说会儿话。”沈辞遇一只手偷偷搂住秦安言的肩膀,头斜靠过去。
秦安言脸色不太自然,总觉得沈辞遇碰过的地方火烧火燎的,还带着一股电流。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好言劝道:“你现在身体不好,还是回房间比较好,不然着了凉,半夜再烧起来怎么办?”
“我有些腿软。”沈辞遇赖在他身上不起来,无力地哼唧道:“你扶我回去行吗?”
秦安言只以为他是真的难受,毕竟沈辞遇在以前是一个多么坚强的人,能让他露出这种神情,一定是十分不舒服。
所以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并且还主动地将沈辞遇的一条手臂放在自己肩膀上。
沈辞遇比秦安言高了七厘米,只不过他此刻弓着腰,这七厘米显得稍微小了点。
但秦安言扶着他还是有些许吃力,尤其是沈辞遇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压在了他身上。
沈辞遇放在他肩膀的手不知何时下滑到了腰间,走楼梯时,头还总是往秦安言那面歪,发丝不时地蹭过秦安言的脸,痒痒的。
“你还好吗?累不累?”沈辞遇转过脸和秦安言说话,还故意凑在他耳朵那里。
那种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人轻吹了口气,秦安言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不过幸亏他反应的快,好歹是撑了起来。
“沈先生,请你老实点。”羞恼之下,秦安言又叫回了之前的称呼。
然而沈辞遇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搂紧了秦安言的腰,被迫对方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才凑近那晶莹的耳垂低声笑道:“叫我辞遇。”
他离得这么近,秦安言都能感受到自己手臂接触到形状分明的胸肌。那层薄薄的,流畅的肌肉光是这么触碰着就足以让人面红耳赤。
秦安言吸了一大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辞遇,你若是有力气了,不如自己上去。”
“不行,我还是腿软。”沈辞遇被他叫的心花怒放,不过还是装作不行了的样子:“眼前还有点发晕。”
“那你别凑在我耳朵这里说话。”秦安言忍了忍,告诉自己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
“好的。”沈辞遇倒是听话的远离了他。
秦安言松口气,好不容易把沈辞遇扶到卧室,看着他躺下,才转身准备走。
“你去哪?”沈辞遇立刻叫住他。
“去洗澡,然后回去睡觉。”秦安言看了九点了。等他洗完,收拾收拾基本就可以睡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沈辞遇这时迟疑片刻却突然道:“安言,不然今晚你来和我一起睡吧。”
秦安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还是找回点理性,问他:“为什么?”
“我感觉不太好。”沈辞遇当然是早就找好了理由:“怕晚上再烧起来,还没人发现。”
“真的很难受吗?”秦安言迟疑了一下。
按理来说他该拒绝的,但看着沈辞遇脸色煞白的样子,又想想他说的那种可能,就说不出口拒绝的话。
“嗯。”沈辞遇连忙点头。
秦安言犹豫片刻:“……好吧,今晚我在你这睡。”
他回去抱了枕头和被子,想想之前一起睡时发生的事,为了自己的贞操,还是没忍住又拿了一个枕头,放在自己和沈辞遇中间。
“晚上不准越过来。”他干巴巴地命令:“也不准裸睡!”
向下瞥了眼沈辞遇,秦安言强忍着脸红,匆匆转身洗澡去了。
沈辞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立起身子靠在床边,眯眼挑起了唇,活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哪里还有半点虚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