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嘉平静点头。
这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沈斯那么优秀，而对于乔知画的了解，她还仅限于小时候父母说她很闹，又很顽皮，没人管得了她。
所以现在，那种印象轻易磨灭不掉。
乔知画追的沈斯也就不奇怪了。
“那，多久呢？”她一手撑住下巴，一副看戏的姿态。
像是要把这故事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个清楚，反正她也闲着没事做，还不如多听点八卦，打发一下时间。
沈斯眉头一皱，“你的话太多了。”他瞪了程幼嘉一眼，示意她最好赶快离开。
程幼嘉却不以为然，装没看见他那张脸似的，依旧十分期待的盯着乔知画看。
桌下，乔知画拉住沈斯的手。
就算只是合作伙伴，也没必要对人家那么凶。
“九年。”她轻描淡写道。
沈斯眼含深情的望了她一眼，她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他们认识有这么久，而她喜欢自己也有这么长时间了。
程幼嘉对这个时间概念还不太清楚。
“你是说……你们在一起九年，还是……”
乔知画被她问的也有些无奈，早知道还不如让沈斯赶她走，她这么追问下去，也太刨根问底了。
难不成是在情报局工作的吗？
“我追了沈斯九年。”乔知画诚恳的回答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可以了吗程小姐？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不如我出本书，你慢慢研读一下？”
程幼嘉耸耸肩，“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从没见过喜欢一个人那么久的，九年啊……真的太久了。”说完她慢悠悠起身。
座位空了，程幼嘉很快消失在两人视野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心里的大石头瞬间放下，乔知画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垮下来，靠在椅背上，仿佛刚参与了一场大战。
沈斯握紧她的手。
乔知画朝他摇头，“没事，只是我没想到她的话那么多，好了，先吃饭吧。”她微笑看着他。
这一瞬间，她温柔的像是春天的风，丝丝缕缕渗进心中。
沈斯抬手捧住她脸，微微摩挲着，“让你等了那么久，有没有恨我？如果我早一点，或许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
她们认识了十年了，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他现在还记得，得知她回国的那一瞬间，心里是何种情绪在微微溢出，渐渐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收不回。
但那时，他还是坐得住的。
直到知道她闹回乔家，要和那个楚南风结婚，非嫁不可。
他才知道心里早就情根深种。
“可早一点，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乔知画同样认真的看着他。
有些事情，就是偏巧在某个时间点，偏巧心里一下释放出来。
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
沈斯看着她，心里是觉得有所亏欠的。
九年的时间，他已经浪费了一个女孩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他不敢问她后不后悔，只希望从今往后，给她他能给得起的所有。
“你想什么呢？从没见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乔知画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笑。
沈斯不是温柔细心型的暖男，但他对自己还算是温柔细心。
而自己也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成熟·女孩，可也会为了他变成成熟懂事的贤妻。
他们都在为彼此改变，却并不是不做自己，只是变得更好。
“先吃饭。”他揉了下乔知画的脸，“回去再说。”
乔知画点头，摸摸肚子，刚才没吃多少，现在又觉得饿了，“不然，我想吃一份睡前甜点，好不好？”
沈斯皱眉，“你不怕胖了？”
乔知画横眉冷对，“我胖了你会嫌弃我吗？”
沈斯温柔一笑，揉揉她肚子，“你胖了我才最开心，这样没人再看得上你，你说是吧？”他挑衅似的扬眉。
乔知画气的一拍桌子，“不吃了！”
接着起身朝着电梯处匆匆走去。
沈斯急着追上，却被服务生拦住，“诶先生，您的餐点。”
“送到房间里。”说完，他急切的追上乔知画的步伐，幸好逮到了她，“以后不能说走就走，万一被坏人抓走可就麻烦了。”
他轻轻刮她的鼻子。
乔知画轻哼着躲开他的手，“你不是嫌弃我吗？还在意我会不会被人抓走？有你的忠告，我一定不让自己吃胖！不然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还可以把自己卖出去呢。”
沈斯面色微变，一下将她抵到电梯壁上，幸好此刻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
“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把你剁成肉块，塞进肚子里，这样你就永远逃不掉。”他压低了声音，迷人的侧脸靠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吞吐着，让人浑身发麻。
乔知画脸登时红了，往电梯角落里一躲，嗫嚅着反抗了一句，“吃人是犯法的……”
沈斯苦笑一声，将她搂进怀中，“那你就乖乖的，不然，就算把我抓进监狱，你也已经在我肚子里了。”
他挑眉，不可一世。
乔知画咬牙瞪他，却不知拿他怎么办，也不知如何反驳。
只要面对沈斯，她就永远说不过他。
奈何自己出国留学那么多年，跑遍了世界上的很多地方，见识却还是不如沈斯似的。
他好像生下来就是那么的成熟稳重，从小只会穿着背带裤梳着小背头坐在树下看书，上学之后直接跳级，小学也只念了三年而已。
他提前从大学毕业，的的确确成为了不管是妙龄少女还是中年少妇心目当中的完美男人。
乔知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此优秀，又如此自负的做派。
幸好自己下手早，不然，要是被其他女人抢去了，她真的要后悔死。
“这么盯着我，不怕我吻你吗？”沈斯低下头。
他这样说话，这样看着她，真的能迷死人。
乔知画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一下比一下快，好像就要跳出来似的。
“你有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
沈斯摇头。
除了乔知画，其他女人他都没有放进眼里。
“我眼里容不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