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知画。”
米米忍俊不禁,“知画?难道是环住格格里面的知画?”她高兴的跟她碰了碰杯,“很高兴认识你,知画。”
乔知画小时候不太懂父亲为什么要给她起这个名字。
现在才隐隐约约的明白,父亲姓乔,母亲姓华,乔知华这名字又不太好听,所以就给她取名叫做乔知画了。
乔亿恒虽然是个千古大直男,但他对待母亲的爱,还是很多的。
只是有很多时候她都不在他们身边,看不到罢了。
越想父亲这种直男都知道偶尔哄哄母亲开心,而沈斯居然把自己的情敌安排到身边工作,她该怎么想?这家伙脑残?
米米重叹一声,“你那个渣男,居然把你讨厌的女人安排在身边工作,他就没解释什么?”米米比她喝得多,虽然说话还算清醒,但眼神已经飘忽不定了。
看上去应该快要醉过去了。
乔知画一边注意着她,一边道,“还不是因为人家有能力啊,我又不是长期工作,看上去又不学无术的,瞧不起我了呗。”
听到沈斯说裴晓晓有能力的时候,她心里简直跟针扎了一样。
现在说起这件事,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徘徊起来。
她猛地擦了下,绝对不能够让眼泪流出来,哭什么哭?她要是难过了,不喜欢她的人就会很高兴。
这么一想,自己的离开,是不是裴晓晓高兴地放了十里地的鞭炮啊。
想想就气愤!
“真想把他那公司给他砸了!”乔知画一拍桌子,在本来就不太吵闹的酒吧里,声音显得巨大。
不少人看着她,她却不以为意。
“画画,你不要生气,大不了就分手咯,有什么的,以……以你这身材,长相,还有性格,我看,追你的人都能从这儿排到市中心了。”
米米安慰似的拍拍她肩膀。
乔知画冷笑几声,不想再谈自己的事情,越想越生气,越难过,为了沈斯,她放弃了多少东西了,可他呢?居然……
他是不是以为,她喜欢他,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就可以随便应付,不用负责,反正她永远都不会离开。
乔知画这次非要用实际行动证明,没了他沈斯,她一样活,还要活的痛痛快快。
“别说我了,米米,你怎么回事?刚才你哭的无声无息的,还挺吓人的。”
米米笑笑,“也没什么,就是……我出差回来,看到他……不说了不说了。”
本想早点回来给他个惊喜的,谁知道,她一推门,满床都是惊喜。
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流眼泪,只是慢慢关好门,离开他的城市,到了这里。
这里,轻易别人找不到。
他更找不到……或者根本就不会找。
“米米……”乔知画皱起眉头,看着她那副悲伤欲绝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她这情况,比自己严重多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相识一天,就是一天姐妹!”乔知画帮她握住酒杯,自己也抓好,“你放心,这段时间我们好好放松放松心情,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米米望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点着头。
两人都有了‘不醉不归’的架势。
两小时后,酒吧翻了夜场,音乐渐渐吵闹起来,人也多了好几倍,红男绿女在舞池里纵情放松着。
乔知画拉着米米一块上了舞池,让人惊喜的是,米米居然是个资深的舞蹈老师,握住钢管直接跳了起来。
乔知画天生没有舞蹈天分,只能在一边给她加油鼓劲,旁边有男人凑过来要跟她一起跳舞,她就都拒绝掉。
对方还以为是看不上他,白了她一眼就走掉了。
乔知画无奈,拉着刚从钢管上下来的米米,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逃出了酒吧。
两个女孩,再继续下去恐怕容易出事,不过幸好酒吧也怕惹事,到处都有保安在巡逻。
两人跑出很远,直到看不到酒吧的牌子,才松开了手,在夜晚安静的大街上哈哈大笑起来。
附近就是影视城,也没多少人住,周围除了一些营业的店铺和酒店之外,居民区很少。
乔知画还顺手拿了瓶酒出来,一脚站上路边的石墩,咕咚咕咚喝起来,接着抹了把嘴边的酒渍,又递给米米。
米米慌忙摆手,一边捂住胸口位置,看样子是不太舒服。
乔知画在意识残存的情况下,拉着米米一路跌跌撞撞的回了酒店。
刚一进门,米米就直奔卫生间,乔知画帮她倒了杯水递进去,瘫坐在门口笑起来。
“你,你酒量不行,下次就不要这么喝了!多伤胃啊,要不要我买点药送上来?”
米米大概是吐完了,正在喝水漱口,“不,不用了,我没事……”
话没说完,她又开始干呕起来。
乔知画还是买了点药,至少醒酒药也是需要的。
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对胃伤害也很大。
“知画,你分过手吗?”门里面,米米忽然开了口,声音听上去是那样让人心碎,“有没有过,这种绝望的感觉?”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纵身一跃,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吧。
乔知画想想,这十年来,自己生命力除了父亲没有过别的男人。
只有一个沈斯。
想想也是悲哀,居然为她付出了整个年少青春。
十年光阴,真的很久了。
“从小到大,我爱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这件事情,她才这么的在意,甚至是绝望。
米米笑,“你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都留给他了?”
乔知画想,是啊,从十几岁住进沈家开始,她就对他形影不离,可他呢,每次都是巴不得躲着她,生怕她惹什么麻烦似的。
她偶尔也会想,这样的坚持是对的吗?
“米米,你比我幸运,我这一辈子,不可能轻描淡写的提起他了,但你可以,一年后,你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你们会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门开了,米米吐过之后清醒许多,“你说真的?”
乔知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