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兆翎后面还跟着人,他看到面色如常的韩景宇,阴桀的长眉一挑,像是在笑,唇隙间的白齿却森然瘆人,“韩景宇。”
他该是恨韩景宇入了骨的,每个字都仿佛在嚼碎那个人的骨头一般。
“你是要打一场,而后被我绑走,还是从现在就乖乖起就乖乖的跟我走?”邬兆翎问。
韩景宇回头看了一眼,韩母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见到韩景宇望过去的目光,又怯怯的往后缩了一些。
“也多亏你有这么一个妈。”邬兆翎也看了韩母一眼。
韩景宇没说话,阴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邬兆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后他又觉得自己这种退步可笑的很,站定了看着韩景宇走到面前来。
韩景宇说,“我跟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才开始让我熬夜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我不相信大学里还有让我写到凌晨的作业
但是现实给了我响亮的一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已经跪着把作业写完了,不知道今天要睡到几点才起床,先更新了,让我睡的毫无负担
☆、恶犬伤人
邬兆翎对韩景宇的一点兴趣远远比不上韩景宇给他带来的羞辱来的叫他记忆深刻!
韩景宇要跟邬兆翎断了恩怨,以后不再纠缠,邬兆翎听到韩景宇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两人坐在车后座,邬兆翎一身深蓝的衣服,在这车里竟深沉的如同墨色一般。
“下车说。”邬兆翎说。
韩景宇不说话了,他闭上了眼,靠在车垫上,只有一双手下意识的攥了起来。邬兆翎看了他的侧脸一眼,笑着偏开了目光。
邬兆翎是做好了要‘请’韩景宇过来的准备,早为韩景宇预备好了。
邬兆翎下车的时候还有两个男人挡在韩景宇下车的车门旁,像是为了防止他突然逃走一般,但是韩景宇什么动作都没有,从车上下来之后,跟着邬兆翎往前走。
前面就是一幢四层高的独门别墅,邬兆翎开门走了进去,在玄关的时候还扭头看了韩景宇一眼,阴鸷的目光中有几分兴味。
韩景宇跟着走了进来,房子没怎么装修,看起来似乎是一个临时住所一般,但即使是临时住所,也比外面那些商品房的摆设还要上档次的多。
邬兆翎进门坐在沙发上,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男人跟在韩景宇身后,邬兆翎点了一根烟,而后把头一扬,看着站在眼前的韩景宇,“坐。”
韩景宇抿着嘴唇,坐了下来。
“你想跟我恩恩怨怨一笔勾销是吧?”邬兆翎的嘴巴里都是烟味,挑着一双细长的眼,阴冷邪气的要命。
韩景宇亦是毫无畏惧,“是。”
“可以。”邬兆翎把腿一跷,“去,把那个门打开。”
韩景宇循着邬兆翎示意的目光看去,看到一个紧闭的房门,严严实实的,里面还有爪子刮擦在门上的声音。
邬兆翎还带着兴味,“去呀。”
韩景宇站起来去开门,他是毫无畏惧的模样,可是那门一打开,一个巨大的黑影就扑了出来,韩景宇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这时候韩景宇才看清,扑上来的是一只半人大的狗,快有韩景宇半个身子高,皮毛黑亮,牙龈深红,龇牙咧嘴的凶相叫人望而生畏,这是纯种的藏獒,本身的凶戾远不是韩景宇养的那只土狗可以比拟的。
韩景宇抓着狗有他小腿粗的肘,狠狠的往前一推,被狗爪子划破的衣服烙了一个巨大的爪印。
那只恶狗又低声咆哮一声,尾巴一甩,跟着又扑了上来,韩景宇没有仿佛,一下子被那爪子抓到了腰上,凑上来的狗头喷着的腥臭味叫韩景宇皱了眉。
坐在沙发上的邬兆翎坐了起来,他薄唇本来就是深红的,这红中仿佛有了一些乌青,“想跟我了结这恩怨,成。”邬兆翎看了一眼腕表,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角,像是在思索什么似的,“我给你三个小时,你若是在这藏獒的爪子下面坚持三个小时,我就对你既往不咎,不然……你就别怪我心狠。对了,我提醒一句,这狗可还是我从朋友那儿借来的,你如果弄伤了,我不好交代,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韩景宇听了邬兆翎的话,脸色有些白了。
他这段日子在沈琛那里养的不错,身上的伤都好了,算是状况比较好了,只是人跟藏獒斗……
藏獒比狼都还凶狠,没渡魂的狗都很少往城市里带,因为没渡魂的藏獒凶气太重,不适合饲养,况且这种狗只吃活物,活生生的撕裂猎物的时候,一般的人经受不起,也不知道邬兆翎是从哪儿把这狗弄来的。
那只狗刚一被藏獒扔出去,马上就会尾巴一甩扑上来,且一次比一次凶狠,这次居然一下子将韩景宇胸口的衣服抓破,利爪当胸划过,五道血痕印站在胸膛前,就算韩景宇反应够快,一脚踹着狗肚子将它蹬出去,那伤也烙下了。
邬兆翎见了血,更显得兴致高昂,目光都亮了一些。
韩景宇也真是疯了,邬兆翎的一字一句都跟印在了他心里似的,总算那杂毛的畜生差点一口咬住他脖子,韩景宇也只是一腿将它踹开。
藏獒的耐力远不是人可以媲美的,韩景宇十几个来回就已经开始喘气了,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挂在身上,沾着韩景宇的血。韩景宇来时,以为邬兆翎最多会找人将他往死里揍一顿,他自己出手,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只是他没想到,邬兆翎会用狗来对付他,还是这样一只凶狠的藏獒!
藏獒快有韩景宇那么重了,每次扑杀的重力就叫韩景宇经受不住,韩景宇不知道熬了多久,本来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了,现在被那狗一扑,一下子没站稳,被那藏獒压到了地上,韩景宇是直直的栽下去的,脑子都摔懵了,一身的骨头也跟摔散了似的,被那藏獒压在地上,用爪子照脸抓了一下,血珠子直往外冒。
韩景宇的凶狠都是被逼出来的,被一只狗这么逼迫,也是红了眼,双手扯着狗爪子,要生生将那撇断一样。
邬兆翎在一边说,“伤了狗,你赔?”
韩景宇下了死力的手松开,而后合力一掀,将那只压在身上的狗掀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他爬起来,那藏獒就扑到了他背上,獠牙和利齿一齐凑了过来,韩景宇痛的闷哼一声,反身卡住那狗的脖子,狠狠一拧,将那只狗整个掀翻在地上,而后自己手脚并用的快速爬了起来。
韩景宇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喘着粗气和那只狗对峙着。
邬兆翎只是随口报的一个时间,只是想着杀杀韩景宇的威风,方便他收拾,没想到韩景宇此时却是疯魔了一般,硬是扛着和一只藏獒斗,身上那血珠子直往外冒,看了实在是吓人。韩景宇胸口被划了一下,邬兆翎看了解气,韩景宇后背被抓了一下,邬兆翎兴致勃勃,但是慢慢的,韩景宇全身都挂了彩,半张脸上都是血糊着的时候,邬兆翎就觉得有些看不过眼了。
邬兆翎脸上还是不露声色,他等着韩景宇自己求饶。
韩景宇实在是硬气,邬兆翎这明显刁难的要求,他也是一条都没违抗,那狗爪子太利,韩景宇起先能甩开它,伤的都比较轻,慢慢的,气力不济,反应也迟钝了下来,最后被那只藏獒抓了一身血。那血都还是韩景宇的。
邬兆翎看了眼手表,才半个小时不到,他又看了韩景宇一眼,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这么硬气干嘛,开口求饶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