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尊一看陈聪竟然被戴上了手铐,顿时就火了,道:“把他的手铐打开。”
手铐的钥匙在那个刑警的手中,但那个刑警却没敢立即照办,而是先看了看王月堪,王月堪却故意装着没有听到,李尊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把他的手铐打开,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李尊毕竟是局长,那个刑警不敢再犹豫了,只好匆忙掏出钥匙,给陈聪除去了手铐。那个刑警之所以没有立即照办,是因为王月堪曾经交代过他,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给陈聪打开手铐的。但在李局长的再次喝斥下,他只能照办了。
李尊对王月堪的这幅德行非常反感恼火,道:“你们两个出去吧,没有我的通知,不能随便进来。”
王月堪很不甘心,道:“李局长……”
李尊是真的烦了,脸色也有些铁青起来,直接骂道:“王月堪,你他妈的耳朵聋还是咋的?我说的不管用了,是吧?”
王月堪再也不敢坚持己见,他匆忙带着那个刑警滚了出去。
假如王月堪以前没有吃过权仁的亏,他不会轻易向李尊屈服的。虽然他有王超撑腰,但李尊要是和权仁那样下决心整他,他也只能请受着。
等王月堪和那个刑警出去之后,李尊急忙起身,亲自动手给陈聪沏了杯热茶,还饱含愧疚且很是热情地拉着陈聪坐在了沙发上。
陈聪很是恼火,他进门后一句话也没说,因为他对王月堪突然跃升为了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很是不解且特别恼火。
“陈聪老弟,这件事我做的有些疏忽了,让你受委屈了,希望你别生老哥的气。”李尊说的很是真诚。说完,立即又给陈聪递了根烟。李尊虽然很是势利,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还是个典型的势利小人,但他和陈聪毕竟是哥们,而且关系还非常铁。又是给陈聪沏茶又是敬烟又是道歉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而没有任何做作的意思。
陈聪也清楚这点,他狠抽了几口烟,突然说道:“我就不明白了,王月堪明明是在被停职期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了?”
李尊只好解释道:“原先的那个刑警大队的大队长被调往h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了,实际上这都是王超暗中操作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刑警大队长的位置腾出来,好让他的兄弟王月堪上位。”
“草,这他妈是什么逻辑?王超只不过是个社会混子,难道公安系统是他家的不成?哦,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他妈还有点真事吗?”
李尊也是叹了口气,道:“人家权大势大,咱无能为力啊。”
陈聪恼火之下,道:“尊哥,你还真不愧是个李扁担,这个市局是你说了算,你是局长,难道你这个局长也要听王超的?”
李尊把腰板一挺,道:“我怎么能听王超的呢?他算个老几?别看他老子是省政法委的副书记,我照样不鸟他。”
“可王月堪能被任命为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你这个局长不点头,他王月堪也提不起来啊?”
“陈聪,你别着急,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我那个堂哥都亲自找了我好几趟了,没办法,我也只能遵命从事。”
“草,又是你那个堂哥。”陈聪心中更加恼火,马勒戈壁的,又是那个李岳,他身为常务副市长,竟然染指公安局内部的人事干部任用,实在是太过分了。
“好了,陈聪老弟,咱们不谈这件事了,谈谈今天下午的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聪只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道:“王月堪这是典型的公报私仇,他为了对付我,竟然袒护那个郭阳,实在是可气。马勒戈壁的,有王月堪这种人在警察队伍里,简直就是警察的悲哀。王月堪不但是警察的败类,还更是个人渣,对这种人不但不打压,还要提拔重用,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李尊没有接合陈聪的牢骚,而是沉思着道:“这么说来,那个郭阳还真是个危险分子。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他当时从屋里探头两次,第二次竟然走了出来,这就说明他想激怒你和叶玲进屋,你和叶玲一旦进屋,他真有可能会对你们痛下杀手。”
“不是真有可能,而是真的会这样,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我对郭阳太了解了。”
李尊斟酌着道:“陈聪,你和那个叶玲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同事关系啊。”
“我怎么听那个郭阳说你和叶玲早就是情人关系了,而他和叶玲之间的离婚,也是因为你从中插足。”
“放他娘的狗臭屁,这话是不是王月堪对你说的?”
李尊只好点了点头,陈聪气愤地道:“王月堪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给我乱下定论,他这是故意要败坏我的名声,草他妈的,别看他现在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我照样不会放过他。”
“哎呀,陈聪老弟,你别这么生气,来,先喝杯水。”
陈聪现在哪有心情喝水,他道:“我和叶玲之间是清白的,在商业银行的时候,她是我的顶头上司,直到现在,我和叶玲也是清白的。叶玲之所以和郭阳离婚,是因为郭阳太他妈垃圾了。当初叶玲在上大学的时候,郭阳利用他表妹和叶玲是同学的关系,让他表妹约叶玲出来吃饭,他和他表妹故意将叶玲灌醉,郭阳趁机强奸了叶玲。叶玲被逼无奈,大学毕业之后,就嫁给了郭阳。叶玲是金融界的白领,而郭阳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社会混子,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继续生活下去?叶玲最后想通了,义无反顾地和郭阳离了婚。离婚的时候,叶玲也没有口头承若要给郭阳五十万,这都是郭阳在胡诌白扯。王月堪为了打击我,竟然就采用了郭阳的一面之词。尊哥,你要是不信,可以当面问一下叶玲,不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