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清,我哪点对不起你?自从我们在荒岛上结婚之后,哪怕我守着一根鱼刺戒指,我都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晚上陪你睡觉,白天陪你下海打鱼,压缩干粮先紧着你吃!”
“你说说我哪点对不住你了,而且要不是你被矮人抓住,我返回身来救你,我根本不会落到现在这步天地,你在怕什么?咱们夫妻两个一起死就死了!不好吗??”
王易清在生死关头已经顾不上其他,对着小美,破口大骂说道。
“放屁,你手指上戴的是鱼刺戒指,那你和鱼结婚去!和我有毛关系?谁和你结婚了?狗屁不是!老子那是骗你的,老子还不是为了吃条鱼?”
“要不是你这个蠢女,我们怎么会落到这步天地?要是早早的把胡不凡的枪抢过来,说不定现在他们是祭品,我们早就得救了!”
“你就是一个丧门星!害的我们到这种地步,你还有脸说!你怎么不去死,你快点去死呀!”
王易清在这里破口大骂,小美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眼泪无声的流下,手摸着小腹。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孩子的妈妈!”
王易清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说道。
“放屁,你怎么可能是我孩子的妈妈,我和你玩玩的,谁知道他是谁的野种!”
“你闭嘴!去死吧你,你就应该去死!”
小美突然疯了,她大声的冲着王易清嘶吼,要不是这群矮人拽紧了她,她能扑过去咬下三两肉,王易清冷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她,都要死了,还不能让老子说几句真话?肥婆,我忍你很久了!
不管两个人如何争吵,他们被藤条拉着,慢慢的靠近了飞机机尾,两个人明白,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
在峡谷顶端的胡不凡急得满头大汗,他一直守在这地方充当着看客的角色,不管心里面怎么起了波澜,暂时对他来说,发生在几百米开外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哪怕是之后这两群小矮人有可能对他和柳画眉造成危险,那也是以后的事。
他一直以为今天自己只是来搜集信息的,到时候会平平安安的全身而退,然后在洞穴里面再想着怎么对付这两方野人,这才是他今天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王易清和小美的出现,彻底让他的心乱了,那毕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呢,先不说王易清如何人品恶劣,对王易清的处置可以暂且放在一边,就说小美,小美绝对是有恩于他和柳画眉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王易清搞叛变的时候,他明明可以给王易清更严厉的惩罚,但是看在小美的面子上还是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可是现在怎么办?之前那些野人们是怎么对待祭祀的野兽乃至那个白人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希望岛的土著都祭祀了一个白人,那么火山岛的野人们拉出王易清和小美来,显然不是只是来遛弯儿散步的,他们两个人明显也是祭品呀!
想到等会儿他们两个人会被抓在飞机机尾上,然后像待宰的家猪一样,四肢被固定,然后那个全身恶臭身上沾满了祭品鲜血、带着彩羽高帽的酋长会跳到他们身上,用一把小小的骨刀,就会给他们剖胸拆骨,挖出心脏当做食物。
他们的血液会涂遍整个飞机机尾,他们的皮肉会被这一群不开化的矮人当做食物分食,甚至就到最后他们的头骨都被砍下,然后涂上不知名的草药在火里面烘烤,最后变成两个拳头大小的饰品挂在了酋长的脖子上,胡不凡就感觉到自己难以忍受。
这不是那个白人,他和那个白人根本不认识!对白人的遭遇只能感到很同情和抱歉,这两个人他是认识的呀,更不用说里面还有他的一个恩人。
胡不凡下意识的看看步枪,再算算自己身上带的子弹,然后再点点沙滩下面的人数,他的满腔热血逐渐的变冷了,像一盆冷水在寒冬腊月一盆浇下,将他全身里外浇的冰凉。
胡不凡苦笑,他现在就是一个人呀,哪怕算上银子,一根铁又能打几根钉呢?蚂蚁多了咬死象,他现在要冲出去,估计下面的矮人会很欢喜,因为又多了一个祭祀的祭品,而山洞里面的柳画眉如果失去了他,到时候迟早落个没下场,不是葬身在野兽的腹内,就是让这群矮人掳了过去。
胡不凡越想越是心惊,越想越是血冷,他皱着眉头,头半垂,手上青筋迸露,而与此同时,沙滩下面祭祀也要进入最后的高潮,王易清和小美挣扎着但是还是被小矮人们拉到了飞机机尾上,左右各自绑好。
酋长已经跳上了机尾,开始疯狂起舞,火山岛的土著们跟着他们的首领,紧紧的将飞机机尾围住,和之前希望岛土著祭祀的过程如出一辙,他们手拉手身体整齐地摇摆着。
胡不凡耳朵在抖动,他知道,当激昂高烈的鼓声响到最高点的时候,就是王易清和小美两个人丧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