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凡急了,打开大门就冲进去。
只见吴紫柔斜坐在沙发上,无声地在哭泣,客厅里面站着三个人,正在集体对她说教,正是吴家父母和前妻吴若依。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能解决个屁呀!”
“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妹妹,我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你必须跟我们去医院去要赔偿去,你在医院里面出了那么大的事,医院他们不应该负责吗?”
“第二,胡不凡必须娶了你!现在正好他和霍红颜闹掰了,没有结婚,你俩直接把证一领,就算合法夫妻了!”
小草急得在客厅里面团团转。
“几位客人,因为你们是紫柔姐的家人,我才把你们放进来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她呢?她只是一个病人呢,你们不要这么逼她好不好?紫柔姐最近心情很差的。”
吴若依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家里面雇的保姆,按过去来说就是一个仆人,做主人的说话,哪有你仆人张嘴的份儿?”
小草瞠目结舌气得要哭。
胡不凡站在入户门那儿冷冷说道。
“那你们又算什么东西,跑到我家里面来大吵大闹?”
小草惊喜的喊一声。
“胡大哥!”
默默流泪的吴紫柔也转过身来,望向胡不凡,眼睛里面全是软弱和期盼。
胡不凡根本没有理会被吴家三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忙单膝跪在沙发边,握着吴紫柔的手。
“你怎么能出来呢?你的腿还打着石膏,我不是嘱咐你不要轻易行动吗?”
吴紫柔委屈摇头,只是流泪,没有说话。
旁边吴母却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她张牙舞爪的扑向胡不凡,一把薅住他衣领,把他拉起来,然后一巴掌扇了过去。
“现在你学会假惺惺了?早干什么?要不是你那天结婚,我家姑娘至于要跳楼吗?”
胡不凡一愣,他没有避过吴母的手掌,吴母的手掌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吴父在后面也阴沉沉说道。
“我女儿毁容了,医生的报告我们都看过了,这辈子是没有修复的可能了,胡不凡,你必须娶我女儿,这是你的债!你逃不掉!”
胡不凡垂着头,失魂落魄,吴母的一句话几乎要压垮他!
吴紫柔获救后,牙关紧咬,他旁敲侧击,吴紫柔守口如瓶,一直没有说过为什么要跳楼?他凭着听到的只言片语,无法推出事情的真相。
现在吴母的一句话,就像晴天霹雳劈在他头上,难道吴紫柔跳楼,真的是因为他要结婚吗?
吴若依更在一边火上浇油。
“我们可是双胞胎姐妹,就是瞎子都知道我们俩长得有多好看!可是现在呢,说她是丑八怪都是好听的!”
“她简直就是一个怪物,你不娶她谁来娶?”
“你不仅害得她毁了容,你还害的她差点丢了性命,胡不凡!只要在你身边的人,你都会给带来灾难!”
“你给我带来了不幸,现在你又给我妹妹带来了不幸,胡不凡!你就是个罪人,谁挨上谁就要倒霉,你就是一个丧门星!”
胡不凡沉默的站在原地,任由吴母的巴掌落在他身上,他喃喃自语。
“是啊,我就是个灾星……”
他意志越来越消沉,一直笔挺的脊梁慢慢的弯曲。
“不!”
一直病殃殃的吴紫柔突然跳了起来,她拖着一条打着石膏的腿护在了胡不凡面前,直接将胡不凡紧紧搂住。
她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家人,出离的愤怒!
“你们为什么还要来?你们为什么现在才来?”
“真要我把你们的丑事都揭出来吗?”
“当天是谁跑到我病房,满嘴胡言,说胡大哥欺骗了我,他扔下我早就去了婚礼现场?”
“是谁在我伤口上撒盐?给我看的病历报告!让我看看我的脸毁得有多么彻底!”
“是谁连鞋都不让我穿,硬把我拉下病床,要去大闹婚礼现场?还要让我当众揭开纱布,露出这张丑陋的脸来博取同情,搅黄婚礼!”
“是你们!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怎么会跳楼呢?”
“是你们把我逼上了绝路!你们逼死我不算,现在想要把胡大哥也逼死么?”
吴紫柔边说边流泪,到后面嚎啕大哭,她把胸里面一直憋着的话语全部一吐为快。
“你们三个天杀的!”
男人一声爆喝,震得房间嗡嗡响!
吴紫柔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胡不凡杀气腾腾的双眼,男人一把反抱住她,冲着吴家三人大声吼道。
“我就说!紫柔为什么就跳了楼呢!”
“原来是你们三个狗东西在捣鬼!”
“现在你们还有脸上门,你们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吗??”
胡不凡身体剧烈颤抖,两只眼睛通红——死的吴家三人,如果不是他们,紫柔就不会跳楼,红颜就不会离开。
事情的可能有万万种,但不管哪一种都比现在的局势强。
这三个人害的霍红颜远走他乡,害的吴紫柔成了现在这个不死不活的样子。
胡不凡是真的生气了,他觉得自己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活火山,他现在恨不得一拳伸出去就打爆对面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