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听到后也在窃窃私语着。
“真的假的,这个人真的想对付这只雕。我可是听说过了,它绝对是四阶。这人这么年轻,顶天了就和老大差不多,三阶。”
“不不不,说是四阶那是在天上。我觉得如果能把它拉下来,在地面我们这么多进化者,还有有把握的。如果他真的和老大一样是三阶,那么把握就更大了。”
“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三阶啊?要是就是一个二阶,那么我们不是要死很多人?怎么说它也是四阶……”
郑鸠笑而不语,和刚才的郑顺一样,一下子就跳到了天上。不过和他不一样的是,他不是只短暂的停留,而是直接定在三米百的高空上。
在他四周,飞刀像卫星一样游走着,带着电流的闪光。
这阵势,至少把下面看着的人都给弄傻眼了。
郑顺看着这一幕,悄悄地问任慕和:“这是什么能力?好像不是飞行啊。”
任慕和没有对不起他脸上的眼镜,肯定的说道:“这是磁悬浮。看到他身边带电的飞刀没,那是在切割磁场产生电流呢。没电的话,他是飘不起来。”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迟疑的说道:“这种飞行方法,应该不怎么灵活才对吧,他靠什么和天生的飞行高手大雕斗?”
“应该还是拉到地面上吧……我们先准备好。看样子,这个人不弱,不愧是只身就敢跑到千里外的人。”
郑顺连忙指挥车队,让他们散开藏到草丛里。
这举动其实没什么用,这里的草还藏不过大雕的眼睛。要知道,它们可是在6000米的高空轻松的看到兔子。
分散开来,更大的作用还是分散伤亡。在对付一只变异兽的时候,并不是人越多越好。
郑鸠并不想让其他人帮忙,哪怕这只傻雕真的是四阶。对付它,郑鸠早就想到办法。
只不过这方法有些守望株待兔的感觉,欺负的就是它什么也不懂。
在郑鸠的身边,早就布置了一片细细的铁沙。它们现在像是灰尘一样的在半空飘着,好像那空气中的雾霾一样。
如果是人,肯定知道这片颜色异常的地方有鬼,不会自己撞上来。
可是这只傻雕懂什么,对它来说,这些细铁沙就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
郑鸠嚣张的举动果然引起了余力雕的注意,它翅膀一挥,放过了下面四散的狼群。对它来说,让这些狼先跑个百十里,它一样能轻松的追上去。
所以半空中那个挑衅自己的生物才是最重要的。它要让所有会飞的东西知道,在这片天空上,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来到这片空域后,傻雕翅膀一敛,高高的就像炮弹一样从高处俯冲了下来。那架势,让下方的人看来,比炸弹被投下来还吓人。
它可比航空炸弹快多了。炸弹只不过是自由落体的速度,而普通鸟类中最快的游隼却达到了460公里第小时,算下来比自由落体快了近三分之一,3m/s。
而这只变异雕有多快?郑鸠都在它的嘴尖看到了冷凝雾。
这时在下面看着的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恨不得伸长手把郑鸠拽下来。
傻雕眨眼前就来到郑鸠的身边,然后贴着的翅膀一张,一双张着一米多长的利爪伸向了郑鸠。
在郑鸠的对比下,人们才发现这只雕究竟大到什么程度。以前它总是在高高的天上,没有比对物无从估计它的真正大小。
郑鸠面对眼前的利爪,夷然不惧,一个倒栽葱,从天上弹了下来。论灵活,他不可能在天上能避得开这只霸主,于是只有往下躲一个可能。
自由落体的速度当然不可能比它更快,好在郑鸠除了重力加速度外,还能通过磁场,将自己像电磁炮一样从天下射下来——当然不可能有那么高的速度。
郑鸠带着速度,从天下砸到地上,制造出了一个深深的坑洞,然而众人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因为他们都被天上的大雕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傻雕很惨,他就是那木材厂里锯台上的原木一样,张开的双翅直接撞上了郑鸠布下的高周波剑。
它们就像是链锯一样,将傻雕的两只翅膀从身体上分离了出来。
对下面的仰着脖子的人来说,这是扑天盖地的一阵血雨。
只有进化者见机得快,躲过了这场由300米高空洒下的特殊之雨。
失去翅膀的傻雕与郑鸠一前一后的落到了地面上,不同的是郑鸠垂直于地面,而傻雕俯冲时有一个小角度,于是它在郑鸠边上约60米处着地,然后在草丛中犁出了一条宽草道。
这条道被它的血染成了恶心的红色,边上还零碎的飘着片片羽毛。
郑鸠从深坑里跳了出来,感受了一下内腑,觉得没有问题,然后向傻在一边的众人叫到:“愣什么,快去看看它是不是进化兽——不过是进化兽也没用了,估计剩不下多少血了。”
郑鸠提醒之后,众人才清醒了过来,顾不得满头满脸的星星点点血水,嚎叫着跑了过去。
他们队长却没有动身,而是站在旁边。
严格来说,这只雕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出力。普通人去,还可以说看个热闹。要是进化者沾手了,说不定会让人误会为抢夺战利品。
郑鸠看了一眼因为不是头着地,还有草皮,羽毛缓冲而保存得还算完整的傻雕尸体,遗憾的说道:“可惜,只是个普通变异种,也没有四阶。送给你们做礼物了,毕竟你们都愿意带我进城。”
他这么说,首先是现在的他对变异兽肉不感兴趣,其次是虽然郑顺表示过带他只是举手之劳,可是礼数他终究还是要讲究的。
这样还能减少车队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好快点进城,一举两得啊。
听到他的话,郑顺迟疑半晌,说道:“你确定?你可能不知道,单单兽肉对你我来说可能不怎么值钱,便是变异鸟类的骨粉,一直就是高价品。这只大雕的肯定更受人的欢迎。”
郑鸠笑了笑:“价值这种东西,不是因人而异的吗。对于我来说,它就一身肉值点钱……然而我现在还算挺有钱的。你们愿意带着我,这刚好够礼物的份。至于骨粉,对我来说真的什么也不是——反正我不知道有什么用,那么它就和地上的土一样。”
“不知道有什么用,能卖钱啊。”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让他们老大狠狠地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