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空阴沉灰暗,层层乌云随风涌动,似一场不小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顾晓愚醉酒后睡得死沉,完全不知楼下发生了什么,七八辆豪车,高调地挡住了单元门前的路,每一辆轿车旁都站了一个黑衣保镖。
最前头的一辆是台劳斯莱斯幻影,赵雅芝一身私人订制的高档米色套装,端坐在车里,妆容浅淡,依旧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十足的豪门阔绰范。
如此大张旗鼓,只为来将那不要脸的女人扫地出门,并好好羞辱她一番,让她再也没有脸回到这里。
“赵总,已经敲了十分钟了,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没人。”派上楼的保镖,打电话过来,小心地汇报。
赵雅芝脸色一沉,露出严厉之色,“还用我告诉你怎么做么?去找个开锁的,今天这门一定得开,只要是那个女人和野种的东西,统统给我丢出去,一件不留!”
挂掉电话,充满恨意的眼朝楼上瞟去,那眼底的恨意更加浓烈:顾晓愚,从今以后,这a市没有你半寸立足之地!
只要一想到,那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居然不是她儿子亲生的,赵雅芝就恨不得将顾晓愚给碎尸万段了。
一大早的,九楼闹得太厉害,惊扰了楼上楼下的邻居,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
保镖问了邻居,才却准了屋子里有人,索性就一个劲地摁门铃。
沙发上的男人原本睡得死沉,被门铃声吵醒迷迷愣愣地抓过抱枕蒙着脑袋,继续睡,可门铃一直响,一直响,他实在忍受不了,才从沙发上爬起来,眯瞪个眼,摸到门边,嘴里不耐烦地念叨,“谁啊,这一大早的被火烧屁股了……”
陈景浩费好大劲才打开门,然后就想起来,丫的,这不是在自己家啊,可脑袋里还没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呢,门便被从外拉开,八九个统一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齐刷刷地站在门口。
“我靠,你们可真够可以的了,居然能找到这来……”他习以为常般,往门边一靠,居高临下,眼皮都不挑一下,一副不耐烦的口吻。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却似乎有点意外。
“喂,赵总,门打开了,但是开门的是个男人。”领头的保镖立刻打电话汇报。
电话那边,赵雅芝一听房间里还有个男人,腾地一股怒火喷上头,气得快要爆炸,推开车门便往楼里走,“所有人都给我上去。”
保镖收起电话,陈景浩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顿时精神一抖,眼神犀利,与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儿判若两人,“你们是什么人?”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领头的保镖一个手势,后面的人立马上前。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陈景浩迅速伸手要去关门,可毕竟门外人多,根本没让他的手碰到门把手。
“我警告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他的警告显然对这些人根本没用,可陈景浩也不是吃素的,擒住最前面保镖的肩,直接一个劈腿过去,先撂倒一个再说。
战家养的保镖哪里是任人鱼肉的,立刻把陈景浩围了起来,双方对峙,现场的气氛,一度剑拔弩张起来。
陈景浩猜得出这些人应该是冲着顾晓愚去的,更知道这些人不那么好对付,他很警惕,在分散这些保镖注意力的同时,伸手摸兜,想要报警。
“叮”的一声响,电梯在九楼停下,门开后,全身标注着大写的“我很有钱,我很牛叉”的中年贵妇,在众多黑衣保镖的簇拥下,怒气冲冲走出电梯,就连脚下踩的高跟鞋也沾了主人的英武之气,雄赳赳气昂昂,恨不得把地面踏出俩大窟窿。
这老女人一看就是刁钻的很。
不过这阵势,陈景浩见的多了,并不以为然,可这么大的排场出现在此时此地,就有些叫人费解了。
那条鱼这是招惹了什么人呢?
他正在心里合计着呢,就见那刁钻的贵妇脚踏风火轮,直逼他而来,眼睛里像是端着两个大火球子,就连脑袋上都在冒烟,尤其是在扫了眼他身上不大蔽体衣物后,眼睛里的火球子差点没喷出来,把他给烧死。
“你,你就是那个奸夫?”赵雅芝气得浑身颤抖,因岁月而流失了胶原蛋白的手指指着陈景浩的鼻子。
“什么奸夫?麻烦你说话放尊重些,老太婆,你谁啊你?”长这么大,他还没被谁指过鼻子呢,陈景浩一副嚣张的态度,气得赵雅芝更是火冒三丈。
“又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呵,真逗,老太婆,你该不会是老年痴呆吧,我要知道你是谁,还用问啊。”陈景浩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衡量了一下敌我的实力,显然,他一个人,人家都快一个排了,打是打不过了,但他脸上到并没有露出紧张的神色,依旧悠闲。
尤其是看着眼前这位贵妇那张被他气到扭曲的脸,更是心情愉悦,就差没笑出来了。
赵雅芝生在豪门,长在豪门,嫁在豪门,全身上下都闪着一个“豪”字,早就习惯了高高在山的人生,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羞辱过,何况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气得两眼一翻,好在没背过气去。
“把他先给我抓起来!”主子一声令下,十几个黑衣保镖立刻动手。
陈景浩见对方来真的,也不客气,挥拳如闪电,踢腿似飞刀,下手快、准、狠,很快和十几个保镖打成一团。
十几个人,狭小的走廊空间顿时显得十分局促,根本施展不开。
陈景浩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将保镖一脚踢飞到电梯门上,撞得“咣咣”响。
这么大的声音,别说是楼上楼下的邻居,就连宿醉不醒的顾晓愚也被惊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以为是电视忘了关,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晃悠出房间,待看清门口的状况,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