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顾晓愚半眯着眼,吃的一脸幸福,唇上泛着油光,样子实在可爱,吃着盘子里的,还不忘惦记着炉子上烤的,就像只贪食的小猫。
红火的烤炉上,鲜嫩的牛肉被烤得滋滋作响,油汪汪的大虾好像在朝她招手,真叫人食欲大振。
战熠聪看她舔唇的样子,哂笑出声,“你还真是容易满足。”他说着,把炉子上烤好的食物,都夹到了顾晓愚的盘子里,然后起身取过桌子上的红酒,递给了她一杯。
“人生本来就很简单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钱了就赚,想念谁了就打电话,希望被理解,就解释,干嘛要搞那么复杂,多累。”顾晓愚一边吃着,一边说。
她所信奉的人生准则,就是这样简单,不纠结,不放弃,活着,就让自己好好的。
“恩,说的有些道理。”战熠聪认可地点了点头,和她碰了下杯子。
酸甜淳厚的葡萄酒滑入喉中,一点点冲淡唇齿间的肉香,顾晓愚享受地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湖面,水波荡漾的湖面上倾洒着柔和的月光。
湖水四周是黑压压的密林,晚上的山林死寂一般,可她却一点也不怕,因为和战熠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踏实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
“姑姑说你小的时候长大军区大院,那爷爷他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边的?”顾晓愚随口问道。
“五年前,奶奶病发需要静养,这里的环境,对姑姑养精神也有好处。”战熠聪喝了口酒,若有所思地说。
顾晓愚看得出,战熠聪对姑姑和奶奶的感情,要比对他父母的更深厚,也难怪,他小时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而他哥哥是在父母身边长大的,所以一个像父亲,成了商界精英,一个随了爷爷,极赋军事才能。
“恩,这儿环境确实不错,就是可惜了这片湖水里原本自由自在的鱼,从此遭了你这魔爪的祸害,真是可怜奥。”见他有些感怀往事,顾晓愚故意打趣着说,希望他能笑一笑,开心起来,却忘了她口中所说那可怜的小鱼,刚刚才被自己吞下腹。
所以,当战熠聪意有所指地盯着她盘子里剩余的鱼肉时,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咳咳,这是个意外,意外。”顾晓愚笑得一脸灿烂,说完,又夹了块鱼肉塞进口里,心满意足地继续她的“意外”。
面对某人的率真坦诚,战熠聪哭笑不得,把身体靠了过去,“其实……我也想意外一下。”
他口中的“意外”当然是指她这条大鱼,顾晓愚假装听不懂,把手里的盘子推了过去,“吃啊,真心不错,好吃。”她一脸认真地说,见战熠聪不动,直接夹了一块,送到了他的嘴里。
画风突变,各种温情,小吃货变身贴心小甜甜,两人一边吃着烤肉,喝着酒,聊着小天,牵着手,完全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并且这种放松慢慢转为一种兴奋。
不知是酒精,还是体内荷尔蒙刺激,总之叫人非常愉悦。
“不行,我感觉头晕晕的,好像有点喝多了。”顾晓愚酒品一向很好,喝多就想爬床,说着起身扶着墙,就要进屋,被战熠聪一把拉了回来,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一圈,栽进他结实的怀抱。
“节目还没完,就想去睡觉?”英俊的面容贴过来,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好听的没有任何杂质。
顾晓愚有种做梦的感觉,没等反应过来,身体被腾空抱起,接着不知从哪发出悠扬的舞曲,柔和的灯光打在湖边的草地上。
双脚着地的时候,她就站在灯光下,洁白的纱裙被风扬起,小脸微红,月牙儿般的眸子,染着醉意,正痴痴地望着对面的战熠聪,直到他朝她伸出手。
“顾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男神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挺拔的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迷人。
“好啊。”顾晓愚俏皮地笑着,将纤细白嫩的小手,放到他的掌心,然后感觉腰上贴上一只温暖的大手,她也把另一只手,搭在了战熠聪的肩上。
芳草清晰的气息弥漫在天地间,伴着悠扬的舞曲,两个人默契地旋转着舞步。
雪白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幽深的光影里带出了一种神秘而令人窒息的蓝影,荧荧地发着光。
紧身的上衣在旋转中显出凸凹有致的身条,纤细的腰身突然收得挺直,在下窝处有一道弧,是那种俏丽,并且明目张胆地有了一种诱惑。
鞋跟轻轻点地,掠水的蜻蜓一般,轻轻地就那样抚一下,而鞋尖撑着地面,左左右右地画着弧,一个一个的圆圈圆满地描出。
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眼眸中是浓浓的情意,一个转身又一个转身,优雅而又奔放,稍纵即逝的一回头,眼睛还是四目盯着,就像被焊锡牢牢地粘住了一样,公然的坦白的调情,忘记了世间所有的其他……
离开大学校园,除了公司派对,顾晓愚很少再跳过交际舞,今天却和打了鸡血一样,第一次配合,竟是如此的默契。
一首舞曲跳舞,顾晓愚整个人都精神了。
“好香啊,什么味道?”顾晓愚用力吸气,空气中突然多了一抹清雅的香味,是她从来没闻到的。
“是花香,看那边。”战熠聪笑着指了指靠近树林的一侧,暗色的光影下,几多雪白的花,缓缓绽放,好似翩翩起舞的雪域精灵,圣洁而又美丽。
“昙花?这里居然会有昙花!”顾晓愚满眼的惊喜,跑了过去,刚蹲下身,凑上前去想要闻一闻花香。
只听战熠聪在身后,大喊了一声:“小心!”
与此同时,胸口处好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
“啊,什么东西扎了我一下?”顾晓愚本能伸手摸了一下被扎疼的地方,手指上居然有血。
她头有点晕,刚才的兴奋劲退去了大半。
“糟了,是毒草。”战熠聪跑过来,扶住她的手腕,紧张地说。
“啊?那怎么办,严重么?”我擦,毒草?这不是古代小说里的情节么,顾晓愚整个人都蒙圈了,尤其看见战熠聪脸上紧张的表情,她真心害怕了,“要不要去医院啊?”
“没事,我帮你把毒吸出来。”
“什么,吸毒?”顾晓愚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胸口被扎的地方,突然一热,她浑身下意识打了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