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怕没怕?”帮顾晓愚盖好被子,战熠聪惯例吻了她的额头,双手撑在她的枕边。
磁性的嗓音回荡在头顶,顾晓愚睁开眼,看见那双专注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染了丝丝缕缕的柔情,格外迷人,看得她的心都化。
“有点。”她努了努粉嫩的小嘴,小着声音说。
大概是因为两人的距离太近,又是保持着这种暧昧的姿势,她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看着他,可眼神中似乎又有些期盼。
“安心睡吧,我会陪着你。”战熠聪笑着说,伸手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
“恩恩。”感受那指尖的温度,划过脸庞,顾晓愚懦懦地应着,眼神中一阵激动。
本以为男神懂了她的意思,会陪着她一起睡,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只是纯洁的相拥而眠,可谁知现实是,战熠聪居然不解风情地起身走了。
望着在门口转身而去的背影,顾晓愚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这心情就和喝了西北风一样醉,最后只能堵着气,小声骂了某人一句,“笨蛋!”
顾晓愚翻了个白眼,重重吐了口气,关了灯,正准备睡觉,却听黑暗中传来幽幽的一声,“笨蛋,是在说我么?”
她一惊,忙开了灯,只见战熠聪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神情似笑非笑,手里抱着那是……被子和枕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顾晓愚故作不解地问,小心肝却在澎湃着,激动又紧张。
“我不说了么,会陪着你。”战熠聪挑了挑眉,说着抱着他的行李卷走了进来,然后在顾晓愚讶异的目光中,扔到了她旁边的地板上。
“你要睡……地上么?”顾晓愚爬起来,趴在床边,看着他动作利索地铺好被子。
“那你想让我睡床上?”战熠聪把枕头往铺好的被子上一扔,席地而坐,突然把脸凑了过去,认真地问,眼中似有似无一抹坏笑,那削薄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仿佛有着勾魂神魄的魔力。
距离太近,甚至能感觉到他带着青柠味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顾晓愚心下一慌,像只受惊的小兔,忙摇了摇头,“不不不,这样挺好。”
她尴尬一笑,说完,假装若无其事,赶紧钻回被窝,躺好,可某人那迷人深邃的眼神,却好似一直在眼前晃着,就连闭上眼睛,看见的也是战熠聪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然后,心跳就乱了节奏。
她这是怎么了,该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不对,食色,人之性也,这才认识几天,她应该只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了。
于是乎,顾晓愚就不停在心里嘀咕,男色是浮云,男色是浮云,男色是浮云……
耳边“啪”的一声脆响,四周光线暗了下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顾晓愚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打了个哈气。
“你还没回答,笨蛋刚才是在说我么?”黑暗中,战熠聪突然问,低沉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呃……”小气鬼,怎么还在惦记着这件事啊,顾晓愚努了努嘴,肆无忌惮地说:“对啊,就是在说你。”
她本是想逗逗战熠聪,谁知,说完……
“好的,笨蛋,晚安。”轻松的语气,带着捉弄人成功的小欢愉。
顾晓愚这才反应过来,丫的,她又中计了,可恶!
“坏蛋。”她咬了咬牙。
“恩,你这么喜欢蛋,明早给你煎鸡蛋吃。”战熠聪打了个哈气,声音好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知道他是困了,顾晓愚也不再胡闹,柔着声音,说了句“晚安”。
“恩,睡吧。”磁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
听着那在安静中,均匀平稳的呼吸声,顾晓愚的心莫名踏实,感谢命运,让她遇见的人是他。
今天,要不是战熠聪来的及时,后面会发生什么,她真不敢想下去。
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踏实。
顾晓愚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在藕色的真丝被罩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光影。
看着地上已不见了人影的被子,她全身酸疼地爬了起来,拉开窗帘,心情豁然被外面碧海晴空的景象照亮。
战熠聪应该去部队了吧,顾晓愚想。一回头,看见床头柜上放着杯柠檬蜂蜜水,透明玻璃杯前面还立着张小卡片。
顾晓愚好奇地走过去,拿起卡片,上面的字迹苍劲洒脱,“早安,军嫂大人,蛋已煎好,请享用。”
他怎么还记得这个“蛋”的事,顾晓愚无奈又幸福地笑了笑,拿过蜂蜜水,走到饭厅。
桌子上果然有份煎蛋,而且还是心形的,上面用胡萝卜丝摆出了弯弯的笑眼,和嘴巴。
要不要这么惊喜啊?!
顾晓愚开心地哼着小歌,洗漱完,享用了她的早餐,简单地收拾了房间,看见卫生间的脏衣筐里有战熠聪换下的衣服,心情一好,都给洗了。
忙完才想起,战熠聪好像说今天要带她去公安局做笔录的,便给他发了短信,问下什么时候去,谁知军少大人就是牛叉闪闪,直接告诉她,不用去了,那几个混蛋小日本已经被遣送回国了。
顾晓愚心里大爽,正高兴着,就接到了好友戈蓝的电话。
“晓愚,我这有个熊猫血患者等救命呢,你能不能来给献血?”电话一接通,戈蓝直截了当地问。
“等着,马上到。”顾晓愚二话没含糊,挂了电话,便火速换了衣服,赶往戈蓝所工作的第6陆军总院。
戈蓝是顾晓愚的高中同学,孤儿,在福利院期间,曾被领养过一次,中途因为养父母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孩子,又把她给送回了福利院。
但这姑娘心存感恩,一点也不怨恨养父母把她抛弃,并且和顾晓愚一起加入了寻找丢失儿童的爱心组织。
戈蓝是本硕连读,攻读的法医专业,正在医院实习,主要负责dna检验方面的工作,前段时间刚参加完公安系统招考法医的考试,现在还在等待消息。
法医因为工作性质的特殊,众所周知的没朋友,所以,戈蓝的朋友少的可怜,顾晓愚差不多是仅有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