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璟言把刘海重新放下的时候，发现了江曼辞在看自己。
江曼辞也不回避他的目光，仿佛就是刚刚抬眸，两人只是恰巧对上了目光，她理所当然的道：“做完了。”
厉璟言拿过她的草稿纸看了一眼她做的题。
出乎意料的好。
能看出来江曼辞的底子还是有的，这些比较简单的题，她都能够做出来。
他的预想是没有错的。
厉璟言把教辅资料递给江曼辞，示意她继续做。
江曼辞接过来时内心还忍不住叹息了一下，这补习真的是纯做题啊，简直不能更单纯了啊……
做题谁不会啊，有题自己做就是了，只做题还叫补习吗？
还是说厉璟言本来就没打算帮她补习？
厉璟言好像的确没说要帮她补习来着……
然而，江曼辞看了厉璟言画的第一个题以后，就彻底沉默了。
这tm是什么玩意儿？！
她有学过这种东西吗？
看这江曼辞皱眉的样子，厉璟言勾了勾唇。
他把江曼辞的卷子摆在了她面前，指了一道题道：“这道题你空着，是不会做，对吧。”
江曼辞看了那道题一眼，发现和厉璟言画出来的题如出一辙。
厉璟言说的没错，她不会那道题。
“不会。”江曼辞大方承认，随后托腮看着了厉璟言，加了一句：“你教我吧。”
厉璟言挑眉，倒也没有拒绝，翻开了答案让她自己看。
江曼辞内心是崩溃的。
厉璟言是真的听不懂她的话，还是他不会教？
江曼辞懒得去看，随口道：“我看不懂。”
厉璟言见她没看几眼就说看不懂，道：“你有仔细看吗。”
“有啊，就是看不懂。”江曼辞随口道。
“哪里不懂。”
“这里。”江曼辞指了其中一个步骤。
事后江曼辞看过参考答案，其实步骤她是看得懂的，而且她指的那一步非常基础。
然而厉璟言见状也没说破，“那我教你别的方法，你要听吗。”
江曼辞嘴角一勾，“当然。”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坐过来。”厉璟言开口。
江曼辞绕过桌面在厉璟言身旁的位置坐下，不料笔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她的本子上滚动起来，最后掉落在地上，刚好离厉璟言很近。
两人同时去捡笔，只不过厉璟言的动作快些，江曼辞去捡的时候握住的是他的手。
两人的动作又是同时一顿，随即，江曼辞率先松开了手。
“咳，抱歉。”江曼辞笑了一下，道。
厉璟言把她的笔捡起来放在了桌面上，挑了挑眉看着了她。
是他的错觉吗？感觉江曼辞今天心情很不错？
然而事实的确如此。
……
厉璟言把刚刚那道题换了一种思路进行解答，江曼辞发现自己听了两遍硬是没听懂。
糟了，完全听不进去……
这样下去不行。
“我去一下洗手间。”
江曼辞说罢，就起身出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江曼辞的手机却响了。
厉璟言远远地看了一眼她屏幕上陌生的号码，走过去刚拿起她的手机，然而下一秒铃声就中断了。
来电显示一消失，江曼辞的手机屏幕却依旧亮着，那几张穆瑶拍下来的照片赫然出现在她的手机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