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进的暗道是一条曲折而漫长的隧道,似乎因为长期处于阴暗没有接触阳光的缘故,那滑道都有一种阴冷的湿度,蹭的萧半月整个人即使隔着衣服也是一阵的鸡皮疙瘩。她呼啦一声的伴随着尖叫声就这么无法停滞的一路顺畅的从那暗道的最高处一路左左右右的拐到了最底下,那种像是坐着惊险的过山车,就这么在自己毫无防备的状态下一路蜿蜒之下,若不是底下还有一些的湿润,现在指不定她的屁股就摩擦着火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她只觉得眼下的世界越发的昏黑起来,周边的空气也像是凝结一般的寒冷不已,而那唯一能够通人的隧道却依旧这么狭窄的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还要委屈的缩在一起的滚过去,那种憋屈伸不开腿脚的逼仄感,几乎让她觉得这里的空气也稀薄了不少,难以呼吸的抑郁不已。
这样生无可恋的一路的向下滑坠而下,过了片刻她才缓缓的察觉到眼前那一点的光亮一点一点的在眼前放大起来,而她整个人却都不可遏制的顺着这个速度和趋势就这么从暗道里滑了出去,颠了一下就是头朝地的往前摔去。
趴在一片柔软羊毛毯的萧半月还撅着屁股,一脸的惊魂未定,这个时候,一阵轻柔的香风却慢悠悠的漫了过来,在她的鼻尖打了一转,又散去的在空中变得更加绵长而香甜,忍不住让她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慢吞吞的从地上坐了起来,盘腿的坐在那柔软的羊毛毯上,目光却一寸一寸的带着一点儿的惊奇扫过眼前的场景。这里是一个装点的富丽堂皇的宫殿,虽然并不是之前所见的都是金光璀璨一片,但那润白的光芒却温润一片的带着典雅,那冰凉彻骨的牙白色却又透着一股的寒意,让这座空阔的宫殿变得有些的冷清而漠然。
地上铺设的则是一条温柔而毛绒绒的羊毛毯,坐在地上的确是柔软的让人不愿起身,而周边的陈设却是规则的摆放清楚,什么地方放着什么都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看起来井然有序,却又透着一股严肃和冷漠的意思。而宫殿其他的颜色,也是代表着冷情的冷色调,加上那空气中萦绕的一层淡淡的轻烟,更衬得这里好像一点儿人气都没有的寂寞幽深。
从这里的摆设可以清楚的看出,这位主人是一位心性薄凉的人,性格冷傲而自负,又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这么空阔的宫殿,却装点的如此的充实而奢华,只是即使这样也摆脱不了那种一个人居住一个人生活的冷清之意。
萧半月慢慢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的在跟前似乎从来没有被移动过分毫的桌椅上轻轻的划过,触手是一片的冰凉,好像一切的事物都侵染着这百年孤寂的寒冷,冷的直窜到她的心底。
即使是这样,她却觉得有些微妙,这座宫殿里所摆放的一切,那样的风格,那样的格局,却是那样熟悉的在脑海里如幻影一般的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