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羡慕的同时,还有人对她嫉妒,甚至是恨!
顾茜草本来是打算在医学盛典上大放光彩,这样等到入宫之后地位至少会上升一些。
谁知道半路出现一个程咬金,最可恶的是,想当初,顾家亲自派人去给他送了帖子,可人家高傲的说不参加,那现在又算什么?
顾茜草紧紧的握着拳头,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质问她,可到底不能在这个地方毁坏自己多年来的形象,所以她只好忍下来。
可她忍下来了不代表有人也能忍得下来,其中一个看似年岁也不大的藏青色锦袍的男子站了出来:“这位便是这临都城大名鼎鼎的左神医,呵呵……若是在下没记错,这次的医学盛典,你似乎没有参加?”
顾画祎听闻便挑眉看了一眼站在底下的那位男子,虽说之前她不曾关注到此人,但也不代表她没有注意到。
在之前,所有人在替那位男子把脉的时候,他是唯一一个和顾茜草一样,并没有把脉的大夫,而是拿起那人的手端详了许久,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其实他应该知道那男子是中毒,而且应该有法子救治。
可为什么……
她眯了眯眸子看了一眼他,十分坦然的开口:“的确,在下不曾参加这次的盛典,可身为大夫应该有救人性命的义务,不是吗?”
“此话不错,可左神医此举未免太不把在场的大夫看在眼底吧?”
“哦?是吗,若是在下不曾记错,当我出口说话的时候,是等着在场的所有大夫都把完脉之后才开得口的吧?”
“话虽如此,可你大可给出建议,而不是如此咄咄逼人!”
“我倒是觉得你有些许的咄咄逼人!”
顾画祎毫不客气的回怼,尤其是那双眸子十分凌厉,想来那人还想要说些什么,顾贯仲却上前开口:“哈哈,大伙都同为大夫,些许争论自然是少不了的,只不过现在还是在盛典上,所以还请两位都消消火气,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顾画祎本就不打算与此人纠缠下去,而是直接起身懒得再此处继续看下去,瑾王自然知道她有小性子,所以倒也不介意,直接淡淡开口:“回府吧!”
众人只见她一介大夫竟不必询问瑾王的意思就这样离开了,最重要的是,一向性子阴晴不定的瑾王竟只是淡定的跟上,这让在场的人不由的高看了他们一眼。
顾贯仲还真是有心想要留下这几人,甚至还想着该如何用说辞,说服瑾王让在场的大夫再次给他诊断一遍,这样自己也好可以探查他的身体情况。
可谁知道,这几人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一路上,顾画祎沉默的坐在马车里不说话,左怀瑾早已将那银色面具给摘下,瞧着沉默的她不由的好笑道:“怎么,当真被刚才那个人给气着了?”
顾画祎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额……啊……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左怀瑾并不喜欢顾画祎这样深入的去想别的男子,所以当下脸色也有几分不善,正准备开口说说女德的时候却见听到她疑惑的开口。
“阿瑾,你说刚刚那个男子在之前分明知晓该如何解毒,为何却和其他人一样说不知呢,而且我瞧见他左手虎口处有一个蛇形印记,那应该是南疆皇族的标记吧?”
左怀瑾本还有些许的不高兴,听到她说最后,面色才凝重起来:“阿祎,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顾画祎摇摇头十分笃定道:“昨儿个才在书房里看了南疆记事,还问过你,想来应该不会看错,但是刚刚那人站出来说话,分明就是受了顾贯仲的意思,这南疆和顾贯仲到底有什么关系?”
左怀瑾也只是蹙起眉头想了想,到底不可能就这么想的出来,只好劝慰道:“阿祎,此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你就别管了,而且在本王的面前,你说其他的男子,难道你就不怕吃醋?”
好吧……的确是她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个醋缸!
她撇了撇嘴,只好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见她保证后,他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待两人抵达王府的时候却见王府门外有一个面生的人,不过从他的穿着以及腰间的令牌看得出来,是某个权贵家的人。
左怀瑾率先下马车,紧接着顾画祎便下了马车,只见那人瞧见左怀瑾的时候就立刻迎了上来:“小人见过瑾王,王爷,我家王爷有请。”
在东临国能够称得上王爷的除了左怀瑾以及之前见过的陵王之外,就只剩下一个位高权重的尘皇叔了,而且看那人腰间的令牌上写着“尘”字,这王爷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左怀瑾毫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顾画祎却对这人没有兴趣,正准备直接离开的时候,只见那人快速的走到她跟前,伸手一拦。
“左神医,王爷有请您和瑾王一同前去!”
“请我一起?”顾画祎显然有几分意外。
只见那人十分恭敬的点点头:“左神医,有请!”
顾画祎不由的看向左怀瑾,只见他不着痕迹的点点头,既然他已经同意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顾画祎只好说道:“那边走一趟吧!”
所以,他们从瑾王府的门前直接转道又去了尘王的王府,因都是皇族,所以相隔的地方并不算很远,不过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就已经抵达了。
两人一同下了马车,在那人的带领下直接来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院子,一进院子便瞧见尘王躺在躺椅上,悠闲悠哉的模样,而他身旁似乎连个下人都没有。
只见那人直接上前行礼:“王爷,人已经带到了!”
尘王听到声音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左怀瑾,缓缓开口道:“阿瑾,些许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左怀瑾声音淡淡听不起是怒是喜:“尘皇叔才是,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