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抿着唇角,没有反驳,她默默的点点头“好吧,我去跟苏沫说。”
男人叹了口气,去了书房,初夏又转头回了卧室,睡梦中的贺筠一一直昏昏沌沌的,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周的时间。
一周后,贺筠一醒了,
昏睡一周只靠打一些营养液,整个人瘦的厉害,初夏心疼的直掉眼泪。
“妈,你哭什么,我又没怎么样?”她扯着干涩的唇角,想给初夏一抹微笑。
“妈没哭,饿吗?妈去给你做饭。”
“我不饿,妈。”
“那再休息一会。”
初夏给她盖了盖被子,贺筠一一直盯着她,“妈,秦……”
“一一啊,好好休息,秦家的事,以后再说。”
初夏不想提,贺筠一也没法再问,可是她真的是想见秦煜文,就算让她死,也死个明白啊,她就是不明白,他明明爱她的啊,为什么在订婚的时候,会出现在酒店,
就算他和季芮恩有些什么,也不会弱智到会在订婚的当天,去酒店开房,这一切都不合逻辑啊,是他一直以来,都在跟她演戏,还是他根本就不爱她。
贺筠一一想到这些事情,头就痛的厉害,
“怎么,又头痛了?”初夏一脸的担心。
“妈,我想睡会。”
“好,你好好休息。”
初夏给她关好房门,贺筠一又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眸子,她就是想不通啊。
煎熬的不光是贺筠一,还是一直见不到她的秦煜文,
这几天除了喝酒就是泡在酒吧,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对于这个从来不怎么喝酒的朋友,一直在买醉,修杰和陆文昊两人也是相对无言,束手无策。
“文哥,这监控你也拿到了,你去跟嫂子解释一下,她一定会相信你的,别喝了。”修杰去夺秦煜文手里的酒杯,他却一伸手,一杯酒又灌进了喉咙。
“是啊,文哥,要不,我们把嫂子骗出来?”
秦煜文摇头,脸上死气沉沉“她不会见我的。”
“约一下嘛,她一定会想听你解释的。”
“会吗?”他摇头,不会的,如果会,她早就联系他了,她的电话一直关机,一直关机。
“当然会的。”
他笑着摇头,很苦涩,很辛酸,“不会的,不会的。”
“文哥,你别太悲观了,哦,对了,那个季芮恩,你打算怎么处理啊?这个女人可要不得,太他么的阴狠了,这是她第二次给你下药了吧?”陆文昊说道。
秦煜文自嘲的笑了起来“我是不是长的得特别蠢?长得特别像个弱智?二十多了,还被人下药。”
“哪是你蠢啊,你只是不走运而已,就像我,结婚前被戴绿帽子,”想到往事,陆文昊现倒有些庆幸“好在啊,我们都在遇到真爱之前,看到了她们的嘴脸,所以,往后余生啊,去他么的吧。”
“是啊,这种女人是留不得。”秦煜文的眸底闪过一抹阴鸷和邪侫。
修杰很少见秦煜文的眼里会有那种让人生畏的眼神,他比了一个抹脖的动作,问“文哥,你不会是……”
他冷睨着他“你说呢?”
修杰和陆文昊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江大开学的时间到了,贺筠一身边多了两个保镖,是贺梹安排的,虽然,贺筠一觉得很别扭,但也坦然接受了。
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她不是对秦煜文深信不疑的,前女友这种生物,她把控不了,对秦煜文,她更把控不了,所以,两个她都把控不了的人,在一起,或许发生点什么,也理所当然。
想到这些,她的心口总是抑制不住的疼痛,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贺梹说了,她和秦家的婚事退了,所以,她和他以后……就是陌生人了吧。
车子开到江大的门口,贺筠一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两个保镖尽职尽责的把她护送到江大的门口,孟璐看到贺筠一,冲她挥了挥手,赶紧走了过去“一一。”
孟璐上前挽住贺筠一的胳膊,亲呢的往学校里走“一一,你心情好点了没有?”
贺筠一情绪很低落,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孟璐揽起贺筠一的肩头,感慨道“你说你们两个,也真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好了。璐璐,不要提他了,我不想听。”
“好嘛,好嘛,不提了。”
两人走进江大的校园,贺筠一去了教务处,在加的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想想真的是很头大,
她站在教务处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便走了进去。
教务处里唯一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面相慈善的老头,就是主任,姓席。
他正戴着他的老花镜,浇他那两颗绿植。
贺筠一懦懦的喊了一声“席主任。”
老头扶着眼镜从镜片的上头,抬眸看了贺筠一一眼“小贺啊。”
“席主任。”
“什么事啊?”席主任放下手里的水壶,坐到了办公桌前。
贺筠一干吞了两口口水“席主任,我从加的夫学院转回咱们江大的事情,您知道了吧?”
“哦,这件事啊,你这学上的可够随便的,你知道学校培养一个国外的交流生多么的不容易吗?简直是胡闹。”
老头虽然用词严厉,但口气却很温和,是他一惯的样子。
“席主任,我也知道,这事做的有点太随便了,所以,学院无论对我做出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接受。”
老头又从眼镜片上方,看了贺筠一一眼“都能接受?”
贺筠一点头,很诚恳“都能接受。”
“那行吧,这事,学校还要开会讨论决定,先回去上课吧。”
“哦,好。”
贺筠一从教务处的办公室走出来,轻轻的带上了门,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任何处分,她都接受的,只要别把她开除了。
回到江大,依然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学校里依然把最严峻的课题交给了她们,无论是孟璐还是贺筠一,每天都忙着实验,实验还是实验。
那一日,贺筠一的实验做到了大概晚上八点钟,外面的天都黑了,连孟璐也已经走了,偌大的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关掉机器后,又把灯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