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身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我会买上一束你喜欢的桔梗花,基本会在这里一坐就是一天,想你。”
“那如果,我真的死了呢?你打算娶谁?”
这是什么话题,他拒绝回答“走,我有东西给你看。”
他牵着她的手,上了楼,楼上的主卧里,墙上依然是她和秦正胤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她,笑的很甜,他虽然冷冷的,但可以看到他的唇角也是上扬的。
苏沫忍不住还是有些牢骚“你看你,拍个照片,都没有在笑的。”
“笑在心里。”
他拉开抽屉,里面有个铁盒,这里放着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晃六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经历过了太多,是时候,给她看了。
他把铁盒递到她手里,“打开看看。”
苏沫一脸的懵然“什么啊,这么神秘。”
“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什么啊?”苏沫轻轻的把铁盒的盖子掀开,她怔住了。
是两本大红的结婚证。
她抬着厚厚的睫毛,望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示意她打开瞧瞧。
苏沫的手有些颤抖,结婚证,是他的?还是他跟她的?他们没有领过结婚证啊。
翻开红色的结婚证,照片上的两个人,让她更为愕然,她捂着张大的嘴巴,险些叫出声来。
这是她长大后,唯一一张与他的合影,她记得很清楚,
是他要跟她解除关系时,民政局的人说是要做存档用的。
那天,她哭的稀里哗啦,事后,还和初夏去了觉罗喝了烂醉。
所以照片上那个眼含泪花却在笑的小女人,真的是她自己。
苏沫明白了,他骗她跟她解除关系,却用这种方式,跟她领了证。
也就是说,六年前,她就已经嫁给他了,她却混然不知。
“这是真的吗?”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为了哄她开心,耍的一个小把戏。
“我还没有蠢到,用一个假证,骗我的爱人。”
“我们结婚了?”她粉眸轻颤着,看着他,他点头“是啊,我们早就结婚了。”
她笑了,眼泪却氲满了眼眶“秦正胤,你就是总在骗我,你个大骗子。”
她胡乱拍打着他的胸口,把大红的结婚证,紧紧的贴在胸口,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把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高兴吗?”
“嗯。”她毫不掩饰她的开心,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啊。
她的美梦成真了,是终于成真了。
“那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她没有娇情,叫的甜甜又腻腻。
他听的高兴,“老婆。”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公,老老公,秦正胤是我老公了。”她高兴的像一朵花一样。
他就这么看着她,看她笑靥如花,听她一声一又声的喊着他老公,前所未有的满足。
“傻,你老公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你以后,得跟我过苦日子了。”
苏沫现在倒有点后悔之前的所做所为了,不过,她不在意过苦日子“没关系,有苦才有甜嘛。”
“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小傻瓜。
秦正胤摇头,他怎么舍得让她过苦日子。
“你老公现在穷苦潦倒,不过时间倒是充裕了不少,想去哪玩,咱们可以去度个蜜月。”
“有钱吗你,就度蜜月,还有,你看院子里,一,二,三四……六个佣人,什么家庭啊,家里有宝藏啊,请这么多佣人,不用钱啊,明天全给我辞了,我们得节衣缩食,好好计划着过日子。”
苏沫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主掌家庭财政大权的女主人。
秦正胤很配合的点着头“听你的。”
“孺子可教也。”苏沫拍了拍秦正胤的肩头,语重心长的样子很可爱“不过,你养了我十几年,后面的几十年,我来养你吧。”
“你确定?”秦正胤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
“锦衣玉食可能不行,但粗茶淡饭,还是管得起的。”
“那余生,请多多指教。”他笑。
“不敢当,余生,也请秦爷多多指教。”
苏沫很开心,这或许是她二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她得偿所愿了。
也许直到今天,她才看清他的心,他是爱她的,从很多年前,他就爱她,所以才用这种方式和她领了结婚证,她不怪他,反而,很惊喜。
苏沫很大方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晃了晃“鉴于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我请你吃大餐。”
秦正胤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哦?法餐?”
她晃了晃手指,纠正“是火锅。”
男人在心底叹了口气,这要是跟着这丫头混日子,他早晚得成排骨“还是我请你吧。”
“你有钱吗?”
“请吃饭的钱,还是有的。”
“那我要求吃火锅。”她笑。
他冷着脸“驳回。”
“老公……”她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撒娇,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
“老公公……”她晃着他的胳膊。
秦正胤心口开始荡漾,其实他挺喜欢她冲他撒娇的,想起上次她冲他撒娇,差不多有快二十年了吧。
“好,火锅。”
苏沫高兴的跳了起来“老公,万岁。”
新融街的一家新开的火锅店,对面刚好可以看到天宁。
他们去的时间不算晚,位子很充裕,苏沫知道秦正胤不爱热闹,遂挑了个靠窗又安静的位置。
点好菜好,餐厅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
菜全部上齐后,苏沫就忙着开涮,秦正胤不爱这个味道,吃的很少。
苏沫一开始只顾着大吃特吃,完全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情况,
当她察觉到一些异样的目光时,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你看,你看,那是秦爷哎,都沦落到吃火锅了,你看他对面的那个女的,是不是他前妻啊?”
“是哦,他前妻,不就是那个害他破产的女人吗?”
“要说,这男人心还真是大,那么大的家业被这个女人败光了,还有心思陪她吃火锅。”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是这个男人,早就与这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或许,这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跟咱们想的不一样。”
“想的再不一样,不也一无所有了吗?这女人在心底指不定多得意 呢,你说这种女人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