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拼命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沫沫……”
苏沫摇头,望向了初夏,眸底尽是遗憾“夏夏,他是我年少时的梦啊。”
初夏想说些什么,只是话都哽在喉头,她吐不出来。
她也难过,很难过,她不想看到苏沫这个样子。
苏沫忽的笑了,笑的很自嘲和悲泣“现在,梦醒了……”
初夏难掩心疼“沫沫……”
“我累了……”
苏沫缓缓的阖上了眸子,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脸色泛着不自然的白,粉唇失去光泽微微轻颤着,睫毛湿嗒嗒的盖在眼窝处,氤氲着悲伤。
苏沫从来没有想过,从记忆里抽掉某些东西,是那种可以蔓延到四肢百胲的痛,痛不欲生。
可她能怎么办,
坏女人,当一次就够了,她不想给自己打上一辈子的标签。
初夏陪苏沫吃了点饭,她的心情不好,吃的也不多,寥寥几口。
初夏不放心她,想把她留在家里,
苏沫婉拒了,她想自己静静的呆一会。
于是,初夏把苏沫送回了她租住的公寓。
与初夏告别后,苏沫只觉得自己疲惫极了,连同迈步的腿,都有些发颤。
黑色保时捷跑车里的男人,缓缓的降下车窗,目光紧紧的锁住了那个纤瘦的背影。
苏沫站在门口,从包里摸索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要回头去关门的时候,门忽的被一只大手挡住。
她本能的抬起眸子,望向了大手的主人,当看是秦正胤时,她用尽了全力去关那扇被他挡住的房门。
奈何力量悬殊,他们之间向来是泾渭分明。
她乏了力,不再跟他在门上计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卧室。
男人站在她的卧室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吭声。
空气似乎有些凝固,画面静止,诡异。
沉默良久,他才发出一个音阶,“沫……”
“不要叫我。”她不想听到他的声音,“你走,走,走……”
男人紧抿着唇角,脸部的线条绷着,却依然俊美,依然蛊惑人心。
他轻轻的走到她的面前,半蹲了下来,握住了女孩的手,她的手很凉,很软,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拒绝。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秦正胤,你给我滚……”
苏沫不想再跟他纠缠,她的人生里不允许她一次又一次的去犯同样的错误,
这个男人,她还给尚雅,她祝福他们。
他捧着她的脸,认真诚恳又郑重,
“沫沫,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你相信我。”
“你爱结不结,秦正胤,别再用这种花言巧语来哄骗我了,我是傻,是笨,可是我还有明辩是非的能力,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懂。所以,请你离开我的家,好吗?”
苏沫起身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此时的她,很想喝点酒,一醉方休,醉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她背着身子,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失去。
他从卧室里跟出来,缓步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圈住了她的腰,她挣扎,他依然圈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