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琰绝的方向看了看,皱皱眉,这女人又玩过头了。 。
也许是琰绝觉得累了,也许觉得没有意思,这一次没有阻止夏沫爬到暮夜的身边,汗水浸泡着她全身的伤口,紧紧地咬着牙,缓慢地走向暮夜,直到将其紧紧抱在怀中,空荡荡的心才得到充实感,心疼地看着他脸色逐渐苍白,一只手赶紧将他伤口捂住,另外一只手将暮夜的头托在怀中。
“暮夜……”夏沫已经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仿佛任何语言都无法代表现她此时的心情,她紧紧地抱着暮夜的头,看着他的唇微微张开,似乎要跟她说些什么,却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手指轻柔地擦拭他嘴角的血液,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上去,忘记了身边的两个人,过了许久,夏沫才缓慢地放开暮夜的唇,微微皱了皱眉。
“他就快要死了,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救活他。”琰绝冷声地问道,“如果你想看着他死,我也不会介意。”
她仰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琰绝一分多钟,紧抿的嘴唇缓慢地吐出一句话。
“你别小看我了。”
琰绝挑挑眉,一只手快速展开,暮夜和夏沫的身子顿时被强大的力道分开,重重地撞击在房间的墙壁上。
“你想死,我可以成全里,但是你们想在冥界再一起,那你也太小看我。”琰绝合拢手指,暮夜的顿时再一次回到琰绝的脚下,她一脚踩在暮夜的心口上,用脚尖对着他的伤口处使劲地蹂躏,暮夜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
夏沫扶着墙壁缓慢地站起身,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得紧皱眉头。
“你不是爱他吗?这样的选择,他不但会死,也让他陷入痛苦的边缘,你应该很清楚,他很爱你。”琰绝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清风淡云地说道。
夏沫看着痛苦的暮夜,紧紧地拽着拳头,眼睛布满血丝,强忍着痛苦。
“如果不答应,就打败我,从我手里就走暮夜。”琰绝看着夏沫嘴角缓慢渗出的血液,眼神里散发着一丝惊艳的信息,她要的就是对方的恨意,越是强烈,就能更快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时间不多了。
夏沫缓慢地转身,在三人的注视下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外走去,稚由缓慢地拦住她的去路。
“稚由,别逼我恨你。”夏沫强忍着心中愤怒,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稚由暗暗叹口气,轻声道:“你这样的身体还是不要到处跑了,先去治疗室休息片刻。”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们吗?”夏沫干脆绕道而行,不想与这两个人有什么交集。
“其实,你完全可以相信我们的。”稚由叹口气,小声劝解道。
“我觉得你还是孝子的时候比较可爱,至少干脆利落不会如此纠缠,如果你的愧疚感来至于那些躺在坟地里的死人,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忏悔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夏沫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就在她消失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琰绝脚边奄奄一息的暮夜,缓慢地化作白烟,白眼散去之后,地上只留下一个破碎的玩偶,玩偶的腹部有一块被刀割坏的口子,里面的棉絮掉落一些下来。
“比我相信中更加聪明。”琰绝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么快就发现暮夜是假的。”
“你玩得太过了,用暮夜来要挟她,跟魔族有何区别?”稚由看着琰绝,冷声说道,“如果下一次你还这样,我就滚回妖魔界当我的长老。”
“你这是怪罪我的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很清楚,琰绝有些时候不要太激进,最后会得不偿失,你的确有看见未来,但是未来并不是必然,很多因素都会改变,比如人心。”
“你说的我都懂,我也曾是人类,只是时间已经不多了,妖魔界就在这几天就会完全打开,到时候妖魔大军就会进入人间界,他们的气息会吸引藏匿在人间界的怪物,到时候我们根本就还无胜算,我们需要迹的力量将妖魔界的通道再一次封印。”
“夏沫是夏沉的转世,你已经拿回你另外一半的灵力,不用太过担心,还是说你害怕妖族拿走神器?”
“怕,我不是神,当然会害怕,开始的恐慌道现在的适应,我花了很多年,虽然活得时间太长有些无聊,但是看着灵异局逐渐成长,逐渐融入其中,这些人对我来说,是家人,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我想要知道真相,在此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将神器交给他们。”琰绝转过身看着上空的圆形玻璃窗,声音有些幽怨,语气中却带着坚定,说到底,她也是个受害者。
稚由走到琰绝的身边,双手张开将其抱紧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一直在你身边守护着你,以后我也会如此,所以不用担心,顺其自然吧,我并非是担心夏沫,而是心疼你,这让你变得陌生。”
琰绝慵懒地靠在他的怀中,双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此时房间里的景色突然幻化,两人站在悬崖边上,风在耳边呼啸,山下是大片农庄和忙碌的身影。
“嗯,既然你坚持,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这么多年,我也有些累了。”琰绝缓慢地闭上双眸,听着空中大雕翱翔的声音。
“累了就歇歇,有我。”稚由将脸埋藏在琰绝的脖间,轻柔地说道。
琰绝听见他的声音和承诺,嘴角缓慢浮现笑容,带着一丝满足。
“夏沫应该找到暮夜了吧。”
“嘘,让我静静地抱着你。”
“……”
夏沫快速地在第七区寻找暮夜的下落,偶尔会遇见几个成员,但是他们都对夏沫点点头就离开,她皱皱眉,不知琰绝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没有下指令通缉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男人快速地从一个房间走出来,一开门就看见门口不远处的夏沫,他想了半会之后才开口道:“我没记错,你应该是a组的新成员夏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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