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坐在餐厅里喝牛奶的韩佩佩走了过来,瞪着韩初初就说道:“韩初初,你别仗着爸疼你几分就得寸进尺,爸还不是看在年华的面上。从你来了之后,整个韩家都在迁就你,现在你连司机也要抢?”
韩初初瞥了她一眼,如果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她会让她先走的。
可是周末去舞蹈室练习,又不赶时间。
九点钟开考,她是赶时间的。
“没工夫理你,吴叔,在外面等我。”韩初初说完,拿起放在沙发上的书包,开始朝门口走去。
“啊~”
刚走了几步,听到餐厅里传来张德仪的叫声,随后邢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连端汤都不会?白白泼了这些汤。”
韩初初偏头,走了两步,望见餐厅地上撒的汤,而且是用石锅煲的汤,很多洒在了张德仪的手上。
来了韩家一个月,自然知道张德仪是她生身母亲,同样也知道了她为什么从小就被放在苏家。
而且张德仪在苏伯伯和廖阿姨心里都是已经去世的人。
虽然和张德仪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是……她的腿不听使唤就走去了餐厅。
走到张德仪和邢芳面前,一把推开了邢芳,她踉跄两步倒在墙上。
“你干什么韩初初!”韩凌从餐厅的位置上起身,大声吼着她。
以前一直以为韩凌和韩佩佩是亲生姐弟,现在知道原来和她是亲身姐弟。
她不禁感叹:张德仪有这样不向着她的儿子也是可怜。
“韩初初,我不就是骂了你几句,你就来推我妈!”韩佩佩也走了过来。
邢芳站正,说道:“初初,是你妈自己没端好汤,泼掉了。”
“她不是我妈!”韩初初淡淡说了一句。
“我就是觉得是你泼的,怎样?”韩初初边说,边拿起韩凌跟前那碗滚烫的汤,直接洒在邢芳的手上。
“韩初初你疯了!”韩佩佩推了一把韩初初。
“你不要得寸进尺!”邢芳盯着她说着。
“活该!”韩初初丢下这句话,走出了餐厅,朝着大门走去。
“你爸出差一个月,我倒要好好管教你!何姐,把她抓住,让她跪到门外的鹅卵石上。”
韩初初刚走到客厅,就被何姐拽住了,随后又来了一个佣人把她的手拽得更紧。
“放开我!”
“愣着做什么,把她推出去啊!”邢芳吼着。
“外面下雨,初初……”张德仪很小声的哀求声传到客厅。
“天都想惩罚这个嚣张的人。”韩佩佩说道。
随后,韩初初被两个佣人拽着带出了韩家大门,佣人一把把她按在鹅暖石上跪着。
那挤压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可以和大力士相比了吧。
跪下去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膝盖都麻木了。
她远远地看着邢芳和韩佩佩站在韩家大门在笑,张德仪弱小地站在她们身后,韩凌没有看见。
“韩初初,年华现在应该进考场了。”韩佩佩的笑声传来。
没有年华,她就得不到韩远的那几分让步,在韩家的日子也就会很难过。
现在韩远出差,年华不在……她便沦落至此。
不知道跪了多久,她的脑袋有些许昏沉,雨点好大,打在她头上很重。
“你们在干什么!”淅淅沥沥的雨声中,苏年华嘶吼的声音传入她的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