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以后跟他们住在一起后,是独自一个人睡还是他和邵义搂着他睡?
或又是,儿子喜欢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学点什么?等等等等……
贺谦礼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不太被小孩儿排斥的辽医生,拿着他让齐勇鑫专门买来的东西走进屋内,就见到小孩儿像个炮仗似的冲到辽医生面前,动作迅速地夺走了辽医生手中的……所有食物……
紧接着,就立刻转身飞奔到自己的小床上,一股脑地将所有吃的扔上去,再扭头对着辽医生呲着牙发出一声低吼的警告,和一句他听不懂的南洲方言。
贺谦礼:……
辽医生没有打算跟小孩儿进行沟通,一是语言不通,他们暂时无法教孩子学华语,二是小孩儿的戒备心一向很强悍,就像是被人侵犯了领地似的,一个不小心就会攻撃上来撕抓啃咬,实在是不好相处。
等辽医生放完东西出来后,就被贺谦礼轻轻拽到一边问话。
“辽叔叔,孩子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只除了右脑中那个不知名的物体。原本孩子的左脑里镶嵌着一枚很危险的武器芯片,但听说是被邵义亲自手术取了出来。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孩子的脑袋上没有任何伤疤,但至少孩子能够脱离随时都有可能小命不保的威胁,就己经很好了。”
贺谦礼点点头,暗自松口气,但始终都在担忧着孩子右脑部位的东西:“大概多久能够确诊?”
“这个我不能保证,除非给孩子动手术或做一个全方面的检査。可问题是,孩子不配合,麻醉剂对他几乎没用。再加上我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设备仪器还没有运回来,恐怕得再等一个月左右。”
“嗯,我知道了。”
趴在窗户边上,又看了会儿小孩儿的情况,贺谦礼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华安,随后便坐车来到了军区医院。
途中,贺谦礼想要跟哑巴发短信聊一聊关于小孩儿的问题,却猛然想到,自家哑巴还在任务中,所有通讯设备全部上缴中断了,根本无法联络。
失落之余,贺谦礼只能收回手机,在脑中默默地想着今后的养儿计划。
拿着水果篮探望了穆德,贺谦礼接了母亲一起返回宁宅,彼时,早就准备下班回家的宁君,己经等他们母子俩许久了。
三个人温馨地吃了顿晚饭,宁惠累了就回房去休息,宁君和贺谦礼俩人,则是来到宁宅中属于宁君的私人书房。
“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我们给的好处和条件全告诉了苏家父女。小礼,接下来你要打算怎么做?”
“现在贺昌盛己经察觉苏家父女有异,他没时间腾出空来关注其他,正好可以方便我们在暗中做手脚。”贺谦礼一边喝着他的无糖红茶,一边随意地说道。
“贺毅那么精明,你确定你能在他的计划项目中挪走那么大一笔钱?”宁君始终都有些担心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若是他自己亲自策划指挥,分分钟搞定区区一个贺毅都不算什么,可偏偏外甥不让他插手,只让他帮了个小忙而己。
宁君表示,心塞的同时,也有些蛋蛋疼。
“小舅,贺毅现在大受刺激,正想要疯狂报复或发泄内心的郁闷和仇恨,他若是心再狠一些,绝对会立刻想要独揽大权,把整个贺氏掌控在自己手中,包括贺昌盛都无法阻止他。但若是他选择懦弱或者逃避,那这样的贺毅,我或许还会手下留情,让他死得痛快一点。”
可事实证明,贺毅骨子里就是个阴险毒辣的人,对别人狠,最他自己更狠!
“你呀!明明可以借助我和你大舅的力量,把敌人揉扁搓圆了随你怎么样都好,但你就是倔犟的要自己去报仇,真是太任性了!”宁君用手指敲了敲贺谦礼的脑门,心疼又纵容地瞪了他一眼。
“反正我闲着没事,就陪他们玩玩呗。”贺谦礼配合着歪歪脑袋,撇撇嘴。
“你自己注意点就是,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贺毅。若他知道是你把他耍得团团转,指不定又会出什么阴损的招儿来对付你,小心谨慎些还是好的。”其实宁君很想说的是,做事别太绝了,给别人一条退路,就是给自己一条后路,到时候两败俱伤才是大亏本。但宁君知道,他无论说什么外甥都不会听进去的,一个人心中的深切仇恨,不可能因为几句劝阻就会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