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转眼到要离开这里的时间,温明桓公司有事不能来送他上飞机,他不觉有啥,两人思想都是成熟的,不会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纠结。
唯一算地上问题的是他手臂上的伤,愈合需要时间,动作幅度大的就不适合拍,只能先捡着拍。好在问题不大,风止首次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只嘲讽他几句,没在大事上为难他。
刚到那边的时候,风止按照惯例请大家一起吃顿饭。既然是海边,当然是以海鲜为主,他请大家吃的是自助,不过不是几十块钱的那种自助,而是更有档次的……几百块的。
还是风家的产业,还是那么豪地掏腰包,不同的是这次人很多。
一大堆人硬是把自助餐吃出餐会的感觉,红酒香槟,美女帅哥,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尧白泽不喜欢喝酒,却喜欢这里丰盛的美食,不过他一只手不是很方便,只能现拿现吃。他突然喜欢上这里的无籽西瓜,在满是油腻的自助里面,西瓜简直就是一股清流啊。可惜喜欢它的人也不少,不一会儿就吃光了。
他不想轻易挪步,就在那儿边吃其他的边等着。好不容易等到服务员上水果,手刚伸过去就有另一只手同时伸过来。尧白泽自然请别人先拿,但那个被他谦让的年轻男子,瞥了他一眼,居然把整盘西瓜都端走了。
尧白泽……
他是嫌弃我难看吗?至于连一片西瓜都不给他留!内心狂野到快烧起来,为了修养还是得忍着,不仅得忍着还得在大家奇怪的视线下换个位置蹲。
真伤感,这年头吃个西瓜还要被抢,有没有人跟他一样倒霉啊。
后来他再也没找到合心的东西吃,也就没了兴致。还是回去吧,柔软的大床正在等着他。可他并不能直接就躺下,身上油腻味儿那么重跑到床上睡也太难受,洗个澡再睡到床上舒服地看剧本,还可以顺便跟温明桓煲个电话粥。
完美的计划总能带来非常棒的享受。捧着剧本看了会儿,发现有一处不是特别理解,就给师兄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通。
“小师弟,什么事?”
听到这声儿尧白泽浑身一个激灵,这声儿怎么有点不对啊,沙哑中带着压抑,性感的气息扑面而来。
“额,这个我剧本有一处不太理解的地方,你看……”
“唔!”
咦,怎么有点像风止的声音?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师兄有点怪怪的,比平常多了许多性感,让人垂涎欲滴是什么鬼?
他停顿了一会儿,师兄似乎才发现,问道:“怎么不,继续?”
‘继续’这两个字突然加重,伴随着电话那端加重的鼻音,尧白泽秒懂了。“师兄你们忙,我回头再问你!”说完就赶紧将电话挂断,要命啊,他为师兄他们默哀,就怪他反应慢了半拍,居然到现在才发觉。
也怪师兄恶趣味,这档子事不该躲着人吗,他居然还接电话!
直到张明鸣晕乎乎地回来时他脸色还不太对,把张明鸣吓一跳,以为他伤口出问题了。“你没事干嘛板着脸啊,吓死人。”
酒店的房间安排比较人性化的,尧白泽是住双人间,他家助理就是他的舍友。
“就是没事才板着脸,我要是自己待着在傻笑才是真有病。”
“嘿。也是,不过你最近可别再出问题了,我那小心脏承受不住。”
尧白泽无奈道:“知道知道,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婆妈。”被他这么一打岔,哪还有什么尴尬的情绪。转头就拨通温明桓的电话,在张明鸣幽怨的眼神中开始秀恩爱。
两人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偏还不自觉,也不知道说了啥内容,一转眼时间就过去了,连张明鸣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
用被子把自己缠上一圈,尧白泽整个人在床上也滚了一圈。他说,过两天就来找他。
天还没亮就要开机,不过没他们几个主演的事儿,第一幕主要是由几个男配和请来的群演上,当然还有个扮尸体的妹子。
作为吃瓜群众的尧白泽不可能放过这么精彩的一幕,发现尸体那幕要求足够震撼,能一把抓住观众眼球才行。
他们到的时候天还没亮,扮尸体的妹子却已经化好妆了,那浓烈不失美艳的新娘妆下漂亮极了。身穿繁复衣服的她在导演指示下躺在竹筏上,一会儿她会被推到海里,算好的风向不会让她飘远且竹筏底下还有隐藏的安全绳,所以是没有半点危险的。
一切准备继续,摄影机启动,大家都安静下来。
凌晨寂静的海滩上有几个住附近的居民正走过来,说笑的声音却在看到海水时戛然而止。“你们看,那是什么!”
“嗳,有点像是人啊,快拉过来看看。”
海面上一片鲜红的颜色显得尤为突兀,在微黑的天色下露出几分诡异来。有时会有人去海里自杀,他们年轻时候也见过,要是手脚快些,有的还能救回来。
可他们费力拉回岸边的女孩早已没了呼吸,僵硬的身躯提示她已经走了不是一点时间,谁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姑娘是不是在冰冷的海水里飘了一夜。
只知道这个平静的海滩很快聚集起一群警察,以及闻讯赶来的记者。
村民是惶惶不安的,因为根据警官们的初步检查,认为这个女孩排除自杀的可能,因为她秀美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嘞痕,连着她的喉骨也断裂了。
“死者女,22岁,身长165cm,死因机械性窒息,颈部淤痕宽0。75cm……”冰冷的仪器在年轻女孩身上测量,同样冰冷的还有她被报出的一切指标。
这是个犯罪率极低的二线城市,城市普遍受教育程度高,民众也大多自觉遵纪守法,最多出个小偷小摸的事件。所以凶杀案一出就引起广泛关注,当地警局承受的压力也非常大。
女孩的身份很好确认,不出48小时就查出来了,不是特别光彩的,她是站台女,也就是大家知道的小姐。这类女性往往是高危的,因为他们游走在法律规章边缘,他们常常在危险易发的晚上在大姐上晃荡。
但随之而来查她死亡当天的行踪却发现她是失踪八天的,从尸检结果来看她的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12个小时,那么问题来了,失踪八天身上除了那个嘞痕外没有任何伤口的她是和犯罪分子友好相处的?
显然这个猜测很不可思议,有的杀人犯是会把被害者困一段时间,但这段时间往往会对他们造成一定的伤害,不然他凭什么让惊慌的受害者保持安静?
还有那一身鲜红的古代嫁衣,到底是凶手给她换上的还是被害者自己穿上的?
疑点多到难以排查,更何况他们根本无法查出女孩失踪当天的情况,因为认识她的人都难说清楚是什么时候见不着她的。“我们以为她傍到大款了嘛。”这是她的‘同事’给出的解释,好几天没见朋友却没有一个人当回事。
所以才说从事这种职业的女孩出事是最难调查的,何况这次的杀人凶手非常狡猾,没有露出一点痕迹……
☆、第65章 风止和师兄
剧本中的场景还原到拍摄中去就有点失真,但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演员有带人入戏的能力。
这几名群演也都是找的经验丰富的,风导要求的动作都做的很到位,就是这个感情的表现他不满意,觉得太平淡,没有剧中的感觉。
尧白泽和自家师兄坐一边看风止发飙,间或来两句或正经或不正经的话。话说现在尧白泽可崇拜何黎析了,看着瘦弱的师兄居然是上面的,而那个就会发飙的疯子还不得乖乖被师兄压在下面?
他和风止的矛盾几乎是天然形成的,互相看不惯也是正常,以前看在师兄的份上对他还算宽容,可他就会得寸进尺。尧白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讨人厌的人,嘴贱程度堪比当年的托尼,但托尼好歹是为他好的贱,他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