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浑身尽显威严之气,外面跪着的宫女太监,忙应和领命,可是,他们心中也在忐忑,公主殿下要做什么,怎是他们能够阻挡得了的?
皇后娘娘心中明了,她这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她现在得去寻皇上想象办法,寻翼儿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宁月出什么差错。
皇后娘娘警告的看了宁月公主一眼,随即走出了她的寝宫,等到皇后娘娘离开以后,宁月公主也不再继续砸东西了,反而是安分的坐在榻上,嘴角勾起一抹阴毒,母后要阻止她,又怎么阻止得了?
那二公子,昨天晚上没有要了他的命,并不代表他能永远这般幸运,二公子是漱芳斋的人吗?哼,好,漱芳斋,这一次,她便要在漱芳斋弄出一些风浪来,看那二公子如何?
深夜,京城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三更时分,街上基本空无一人,但是,很快的,一行黑衣人便踏着房屋在一处落了地,看了那楼阁中上写的几个字。
“漱芳斋,就是这里了。”其中以黑衣蒙面人说道,给其他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黑衣人同时腾空而起,朝着书房后院儿的方向飞去。。。
海飒和慕容锦云住在漱芳斋中,突然,睡梦中的二人被外面的一阵喧闹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海飒疑惑之时,已经起身,直接奔出了门外,这一出门外,看到的景象却是让他眼睛一红,熊熊的大火,在后院儿燃烧着,几乎要扑向这主楼,漱芳斋的伙计住在后院,大火之中,不断有哀嚎声传出来。
“快,快救人!”慕容锦云早已经在院外指挥着,人更是冲进了火中,海飒也忙下了楼,堂堂船王,这一刻,也加入了救援之中,大火烧了好长的时间,经过灭火,大火没有烧到主楼去,但后院儿已经残破不堪,四处弥漫着呛人的烟雾,院子中,凌乱不堪,伙计们或多或少都受了重伤,甚至还有一人被活活烧死。
院子中,痛呼声,痛哭声,响作一团,慕容锦云面具下的面容早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这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院儿起火,不可能是意外,因为这后院儿根本没有可以发生这样的意外的条件,唯独的可能性。。。便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谁这般歹毒?是谁这般和漱芳斋过不去?
慕容锦云想到了商业上的竞争对手,或许是他们心存歹意,刻意打压,可是,目光触及到海飒手中握着的那个东西的时候,慕容锦云的眸子一紧,猛地上前夺了过来,“这。。。这是宫廷侍卫的令牌?”
这令牌,慕容锦云又怎会不认得?他曾经是四大世家的慕容家大公子,当年,奉命到慕容家赶走他的人,便是青衣卫的人,青衣卫直属于南霸天管辖,直接领受他的命令,人数不多,但却是十分精悍,当年,青衣卫的队长带着青衣卫的人,将慕容家围得密不透风,便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放过。
青衣卫!慕容锦云握着那令牌,面具底下的俊美容颜因为恨而扭曲着,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那一晚青衣卫来慕容家赶他时的画面,那坐在铁骑之上的高大男子,青衣卫的队长,他永远也忘不了,在抓住他家所有人的时候,他是如何侮辱自己的。
从他的脸上狠狠的踩过去,那等于是将他慕容锦云的尊严,将慕容家的尊严都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他没有忘记这份仇,心中亦是盘算着,等到他回归慕容家的时候,便是那青衣卫队长还回他的尊严之时!
海飒亦是察觉出慕容锦云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甚至比刚才那燃烧着的大火还要旺盛,对上慕容锦云的双眸,“真的是宫廷侍卫?”
慕容锦云点头,海飒也是满心愤怒,“好一个大朝皇帝老儿,敢放火烧漱芳斋,定要找他给一个交代!”
海飒的身份,可不是怕事的人,说着,便往外走去,慕容锦云想到什么,眉峰蹙了蹙,“这事情不能让漓儿知道,明日一早,我和你一起进宫面圣。”
漱芳斋是漓儿的心血,虽然主楼没烧到,但住在后院儿的伙计却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以漓儿的性子,她的人受到这般对待,她怎会无动于衷?但是,他们要面对的是大朝皇帝,他不愿漓儿有丝毫差池。
海飒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言,“我先去找大夫!”说罢,便匆匆的走出了漱芳斋。。。
翌日一早,沐月漓一起床,心中便好似有一块石头压着,堵得慌,不知为什么,眼皮也是跳得厉害,这样的情况从来未曾发生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珠儿匆匆的进了不离居,看到沐月漓,便立即匆匆的说道,“小姐,不好了,奴婢刚才听说,漱芳斋出事了。”
“你说什么?你说得详细些!”沐月漓身体一怔,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紧紧的抓住珠儿的手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珠儿看着小姐的急切,皱着眉无法舒展开来,“奴婢刚才听说,漱芳斋昨晚失火。。。”
珠儿还没说完,沐月漓便朝着不离居外跑了出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亲自到漱芳斋看看情况,失火?怎么会失火的?
不多久,当沐月漓到了漱芳斋时,漱芳斋的门扉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沐月漓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推开门,直奔后院儿,后院儿的场景更加让她触目惊心,拉来一个伤势轻一些的伙计,“为什么会失火?东家呢?海飒公子呢?”
那伙计倒不认识这个女子,怔了怔,却没有开口,沐月漓意识到什么,拿出一块玉佩,“快告诉我,他们人呢?”
那伙计又怎么会不认识这个?这是他们漱芳斋的主子的信物,银面公子和二公子各自有一枚。
“东家和海飒公子刚才已经出门了,说是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