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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黑驴蹄子旗舰店 > 第874节
  因为小白猫从小奶猫的模样,突然变成了一个小宝宝的模样,大约两三岁大小,走路都不是很利索的那种,他坐在冰面上,眨着异色的大眼睛,抖了抖耳朵。
  对,头顶上的猫耳朵。
  小白猫变成了小豆包,头顶上立着两个可可爱爱的猫耳朵,不止如此,后背还忽闪着小蝴蝶一样的翅膀。
  好像在卖萌。
  “呋!!”
  野狼起初惧怕小白猫的白光,但是很快它们就发现了,那白光好像就是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而且眼前这个小豆丁,比刚才的小白猫更可口。
  野狼目露精光,锐利的盯着小白猫,向前逡巡着,万俟林木一看,儿子并没英武的生长,立刻冲上去,一把抱起儿子。
  野狼似乎垂涎小豆丁版本的小白猫,凶猛的扑上来,罗参“啪!”的一声,黑色的鱼线甩起,似乎将冰冷的空气撕裂。
  “嗷呜——”野狼被鱼线打中,大叫着向后退去,其他野狼也纷纷后退,对罗参非常忌惮,但又有些不甘心,逡巡了一阵,最终调头跑了。
  阿狼徒手掏了一只野狼之后,立刻冲向音乐老师,野狼见到阿狼冲过来,放弃了拖拽音乐老师,呲着獠牙,凶猛的扑向阿狼,似乎想要决一死战。
  野狼快速扑来,张开大嘴,阿狼双手一分,两只手分别钳住野狼的嘴巴,瞬间将野狼的大嘴夹住,一股恶臭的气息从野狼肚子里冒出来,混淆在冰冷的空气中。
  阿狼眼睛一眯,但听“咔嚓!”一声,直接将野狼的嘴巴撕裂,“嘭!!”抛在一边。
  那野狼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再次攻击阿狼了,立刻调头就跑,很快没入风雪之中。
  阿狼站在原地,“呼呼”的喘着气,周围冰天雪地,然而他身上冒着热气,微微的薄汗游走在小麦色的皮肤上。
  众人解决了狼群,赶紧跑过来,苏野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里?没事吧?”
  音乐老师趴在地上,粗重的喘息着,他的气息非常不稳定,几乎下一刻就会昏厥过去,他的眼睛看不到,只能听到声音,起初并不知道周边的人是谁,现在一听,不确定的说:“苏……苏野?”
  苏野说:“是我。”
  音乐老师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他的脚踝被咬了,钻心一疼,“嗬……”一声,身体不稳,一个踉跄直接跌在了苏野怀里。
  苏野一瞬间有些后背发麻,虽然师水水现在没跟着,但是……但是如果让师水水知道,自己搂着昔日里的“白月光”,估摸着师水水会把地球直接炸了!
  苏野赶紧避险的将音乐老师扶起来,说:“你的脚踝还在流血,快,进帐篷包扎一下。”
  众人进了帐篷,将风雪的“哀嚎声”隔绝在帐篷外面,音乐老师一头冷汗,疼的浑身打斗,进了帐篷再也支撑不住,“嘭!”直接摔在帐篷里。
  罗参查看了一下音乐老师的伤口,说:“幸好没有伤筋动骨,清理伤口,包扎起来就可以。”
  音乐老师眼盲,看不见他们,目光很飘渺虚无,一脸万幸的感激说:“谢谢你们……幸好有了你们,不然我就……”
  苏野忍不住好奇,说:“你是怎么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的?”
  虽然音乐老师眼睛看不见,但是如果说是迷路,这迷路也太远了吧?都迷进了雪山里……
  音乐老师有些羞愧的说:“啊对了,你们救了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音之。”
  原来音乐老师的名字叫做音之,之前已经辞职回老家去了。
  音之提起这个事情,有些害怕,声音微微颤抖着,慢慢闭起眼睛,长长的眼睫抖动着,说:“我……我本来是要回老家的,但是在路上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万俟林木说:“是什么人绑架了你?”
  音之苦笑说:“我一个音乐老师,又没有仇家,实在想不到是什么人绑架了我,而且就算是拐子,我这个瞎子也没什么利用价值,我实在不清楚,不过……”
  音之话锋一转,说:“我倒是听他们私下里说什么乐派之类的。”
  “乐派?”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
  音之点头说:“对,乐派,还有,那个打头的人听声音很年轻,也就二十岁的模样,我听他手下的人管他叫师少爷。”
  师水水?!
  众人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形象,就是师水水。
  师先生是乐派的门主,师水水是师先生领养的义子,所以在乐派之中师水水就是少爷。
  苏野震惊的朔:“这怎么可能?”
  师水水绑架了音乐老师?师水水不是被他爸爸发现了,带回去了么?怎么会绑架音乐老师。
  万俟林木转了转眼睛,小声的对苏野说:“小黄毛不会是嫉妒心作祟,干脆绑架了音乐老师吧?”
  苏野赶紧说:“不可能,别瞎说,水水他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还是很靠谱的。”
  再者说了,师水水来雪山干什么?
  音之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们一路带着我走,我也看不见,只觉得很冷,后来风雪太大了,所有人都走散了,我被野狼袭击,就遇到了你们,幸好遇到了你们,我当时太害怕了……”
  音之说着,再次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万俟林木说:“是阿狼救了你。”
  大家谁也没想到阿狼这么勇猛,单枪匹马就救了音乐老师。
  音之赶紧向阿狼道谢,说:“多谢你,阿狼先生。”
  他因为看不到阿狼,所以只能朝向一个方向说话,很不巧,阿狼靠在帐篷的角落,方向正好反了。
  阿狼听到音之对自己说话,松开抱臂的手,慢慢走过去,站在音之旁边,然后微微弯下腰来,一只大手托住音之的下巴,将他的面颊转向自己。
  音之一愣,赶紧说:“不好意思,我看不见,再次感谢你救我。”
  阿狼的声音很低沉,就好似一头野狼,眯着眼睛打量音之,随即说:“想要感谢我的话,可以跟我睡。”
  “什……什么?”音之一瞬间有些懵,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黑亮的眸子熠熠生辉,此时眸子里充斥着懵懂和迷茫,他并非没听清楚阿狼说话,只是阿狼说的话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阿狼很平静的重复,说:“我说……如果你想感谢我,就跟我睡。”
  他说着,托住音之下巴的手改为抚摸音之的面颊,目光深沉的说:“我喜欢你的脸。”
  “嗬……”音之显然受到了惊吓,连忙向后退了半步,“嘭!”被行李绊了一下,竟然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脚踝的伤口又开始撕扯的疼痛起来。
  阿狼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音之,羞耻的满脸通红的音之,淡淡的说:“不愿意算了。”
  说完,满不在意的转身走了,走到角落抱臂坐下来。
  音之一时间没搞明白情况,一个陌生的男人突然说要和他睡,可自己也是男人,太突然了,一时间根本消化不了,而且这种话也太羞耻了,音之一看就是个斯文人,呆呆的坐在地上。
  这场面太尴尬了,苏野打哈哈说:“哈哈、哈!他开玩笑的,是不是很幽默?”
  音之刚要松一口气,结果就听阿狼拆台的说:“不是开玩笑,我从不开玩笑。”
  苏野:“……”
  还是罗三爷比较机智,很自然的说:“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众人顶着尴尬的笑容,万俟林木顶着玩味的笑容,罪魁祸首的阿狼却一脸淡漠和自然,都各自卧倒准备休息……
  黑夜慢慢席卷而来,雪山脚下乐派营地中。
  几个保镖簇拥在篝火旁边,一个人说:“门主一个人上山,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毕竟门主的眼睛……”
  “嘘!”另外个人立刻呵斥,说:“你不要命了,敢谈论门主的眼睛?”
  “我一时间忘了,你们就当没听见,没听见。”
  在乐派中,大司乐的眼睛是一个禁忌。
  很多人都认为,大司乐的眼睛和乐派祖先师旷一模一样,他们都是盲人,好像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定论,大司乐就仿佛是师旷的转世一样。
  但其实,大司乐的眼睛并非是天然眼盲,而是后天致盲。
  师先生很在意自己的眼睛,眼睛是他的禁忌,从来不许别人谈论他的眼睛,因此保镖们才会如此惧怕,甚至明知道师先生不在这里,也不能谈起师先生的眼睛。
  保镖说:“咱们就不用担心门主了,门主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
  “是啊,担心担心少爷才是。”
  “咱们一定要看住少爷,不能让他瞎跑。”
  保镖们正说话,就看到有人从师水水的帐篷中冲出来,连滚带爬的,是刚刚进去送饭的下人。
  下人一脸惊慌的说:“几位大哥,快叫医生啊,少爷说他肚子疼,疼的要死了!”
  几个保镖听了,却很不在意,不当一回事,说:“肯定是少爷又在耍滑头,想要逃跑了。”
  “每回都这样,装病逃跑,咱们上了一次当,还能上两次当?”
  “不过……少爷可是门主的心头宝,如果真的病了就坏了,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大家说着话,掀开帐篷帘子,走进帐篷里。
  就看到帐篷屋子的床上,鼓起一个大鼓包,显然师水水藏在里面,鼓包不停的拱动着,传来“呜呜呜呜!哎呦哎呦!”的夸张呻吟声。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一看这场面,不用质疑了,肯定是演戏。
  一个人说:“少爷,您别闹了,门主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咱们不敢放你出去胡闹。”
  床上的鼓包:“呜呜呜——哎呦哎呦!”
  “就是少爷,你也体谅体谅我们。”
  床上的鼓包:“呜呜呜——哎呦哎呦!”
  “少爷您每次都是这样,一哭二闹三装病,我们不可能上当的。”
  床上的鼓包还是:“呜呜呜——哎呦哎呦!”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难道……
  “少爷您真的病了?”
  谁不知道少爷是师先生的心头宝,如果少爷真的病了,他们耽误了病情,那可就惹怒了门主!
  几个保镖不敢怠慢,嘴里说着“快快!”,大家一拥而上,冲上去掀开床上的被子。
  “嗬——!”
  被子一掀开,几个保镖齐刷刷的倒抽一口冷气,被子底下的根本不是什么少爷,而是送饭进来的下人!
  下人衣服被扒光了,只留了内裤,赤条条的五花大绑,塞着嘴巴,刚才被子下面拱动的根本不是师水水,而是这个下人,因为嘴巴被封死了,所以说不出来话,只能无意义的呜呜呜大叫。他的手脚被绑住了,所以拱动着挣扎,在保镖眼里看来,就是在装病。
  “快!不好了!少爷逃跑了!”
  保镖们火急火燎的冲到营地门口,说:“有没有一个下人从营地出去?”
  守门的佣兵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纳闷的说:“有啊,说是去村子里采买的,走了没多久。”
  师水水乔装从营地跑出来,一口气往雪山口冲,一边跑一边笑:“哈哈大笨蛋,想要关住本少爷,你们还太嫩了!”
  师水水快速冲进雪山,一路往山上跑,还没高兴太久,突然腹中一片绞痛,“啊……”师水水一个踉跄,直接摔在雪地上,疼得他根本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