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的妹妹失踪一个星期了,已经报了案,听说桃花潭里发现一具女尸,他已经去了秦汉派出所,你也去看看,调查云千秋,一定要了解这个派出所,顺便找西门卫谈谈。
他是她未婚男朋友,她曾经和秦汉派出所所长付续关系好。西门卫到派出所做临时警察,估计就是付续帮忙,也可以找她哥倪天歌了解。”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楚国基收了电话,却又打开,以移动链接wf,手机上嘟一声,出现一则汪燕总经理给他发来的当地新闻:
“[本地快讯]今日上午9点左右,根据有人报案,秦汉派出所在桃花潭荷花丛边发现一具女尸。尸体脖子上有掐的痕迹,身穿月白色内衫。法医鉴定,尸体已经在水里浸泡了一个星期左右,没有证件证明死者身份,因此秦汉派出所在网上、公共场所做了告示。”
楚国基就从医院出来,在大门口扫描共享单车,骑上走秦汉派出所。却说倪天歌也来派出所,本来已经报案了,所里已经立案了,他去了备案股,要股长领他去认认尸首,股长告诉他,尸首马上运去省公安,作进一步的检查。所长不在,股长领他找了副所长姜立。
同去楼东边的太平间,里面有藏尸的冰箱,中层和下层,尸首被安排在中层,副所长拉抽屉一样拉出中层安置着尸首的框,尸首变形利害,在水中泡了一个星期,脸上皮肤已经变成微黑,身上白床单覆盖到下巴,经过冷冻脸变形,但倪天歌认出是自己妹妹倪爱花。
她的薄嘴唇、细眉毛、秀鼻尖,就是他的妹妹,他眼中泪水籁籁地掉下来:“妹妹,”倪天歌看着他妹妹的脸说:“我一定为你报仇,谁害你,绝不放过他!”这时他的电话响了,就是楚国基打来的:“大哥,你好,我是夏禹红豆的朋友,他让我找你谈谈。”
倪天歌问:“你在哪里?”楚国基说:“我在秦汉派出所楼前。”倪天歌说;“你稍等,我马上就来。”倪天歌从裤袋里挖出餐巾纸,扯开塑料纸包装。副所长姜立说:
“马上送到省里验尸。后事,听我给你通知再开始。”他说话时看着倪天歌,眼光暗淡,脸色凝重,惋惜、伤感之意流于语气,倪天歌拿餐巾纸擦了眼泪,跟着副所长出来,转到楼前,就碰到了楚国基。楚国基看到那边转出几个人来,随即拨了电话,看见倪天歌接,就喊:
“倪大哥,你好!”倪天歌就过来了。股长叫住他:“你报案太简单,你还要详谈她失踪前的表现、精神状态,他平时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男朋友等,你先想一想。没有时间的话,写份材料发到我qq邮箱,我qq号现在就发到你微信上。”倪天歌说“好!”
倪天歌穿着翻毛皮鞋、草绿色的工作服,明亮的眼睛活溜,当然,现在带伤心、气愤、不屈的意想。见到楚国基尽量掩盖内心不平静,知道他叫楚国基,是夏禹红豆介绍认识,代表兰兰集团公司,来了解她生前所做的“秘密工作”。
因为,由于倪天歌的介绍,倪爱花已经参加省反腐反贪的实际工作,成了“反贪腐局”光荣的一员。反贪腐局刚成立,就把了解、调查紫云洞、葡萄园被租赁的事实,作为一个重点“项目”,展开秘密调查,倪爱花是其中之一。由于反贪腐局的联系,倪爱花半天在原单位机电厂上班,半天算是在反腐贪局上班。机电厂开半月工资、反腐贪局给半个月的薪水。
倪爱花新职上任,做的相当认真、负责,笔记、录音、摄像都做了,不向组织伸手要钱,就用自己的手机照,笔记本自己掏钱买。她每天几乎给付续打电话,谈得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付续跟着伊莱龙去紫云洞,至少说明他与此事有一定牵连。
认真负责,是一个人的高贵品质,但也有可能招来某种潜在祸患带来的不测。所了解的当事人是时鱼,她是原秦汉乡党办、乡办的秘书,现在是个退居二线的唐宋乡环卫能源的科员,现在虽然有人还叫她“秘书长”,但她没有任何权力,养老拿钱而已。
有些事认真做是好事,有些事是坏事。工作十天,组织要她写个报告,她把一周的事情做了详细的介绍,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一、时鱼的老公老年痴呆、耳聋,值得怀疑,他才50来岁;二、时鱼调到唐宋乡,证明她马力不小,合同通过,省里也有责任;
四、当事人云千秋被狗咬,有疑问,狗是经过训练的,怎么会咬人?四、调查到云千秋被公安的人带走的,没人知道他现在究竟在秦汉派出所、区公安、市公安?还是被冒充的假公安劫走?”反贪腐局看了她的工作报告,给予很高的评价和肯定。
反腐贪局专门派了两个属于公安部门的人,便衣暗中保护她。要她去了解时鱼,掌握云千秋案件可靠的证据,首先因为她是女性,好接近时鱼。其次她家庭出生清苦,属于平民阶层,能够做事公正,还有作为反贪腐局的骨干的哥哥助她。
倪爱花任重而道远,当面接过了局长给她的几个分量很重的电话号码,包括危险时的联系号码;公安直升飞机驾驶员、几列动车、高铁、特快列车车长的电话号码。
那天下午,她终于拨了时鱼的手机号:“时鱼阿姨,你好,我是市反贪腐局的。”时鱼吓了一跳,不过,她预感到这一天迟早回到来,她怕的是电话骗子,倪爱花说:“阿姨,我是这地方人,家住太华一条街…。”她把住址号详细告诉了她。
她还发了几张照片,家的视频,都是早有准备的。“我是受省反贪腐局委托,来了解紫云洞、葡萄园被租赁的事实真相,希望你能给予帮助。”时鱼关掉电话,倪爱花连续打了几次,她都不接,后来它作为“搔扰电话”,再也打不通。为了保密,才电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