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站起来揭露秦老板偷税漏税,这他们包括兰蕙为这社会出了一份力,尽了一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
这几天,汪燕做什么事情都比较顺,她每天早晨给秦总经理发微信问好,有了点效果:秦总经理亲写字回信:“谢谢挂念!”
汪燕掌握火候,相约他说:“我的爱人儿,我早也想你,晚也想你,没有你在身边,吃不下饭;没有你在枕边,睡不着觉;没有你的陪伴、同行,我对什么美景也不感兴趣。
没有你的亲吻,我感觉人生、生活,没有色彩,活着没有幸福和意义,只有你,我的心上人,才能领着我走出孤独,走进开满鲜花的地方。我的爱人儿,我是多么想念你啊,希望你还想以前一样,给我爱你的机会。轻轻地吻你!”
老猪就坐在她的身边,她也知道这是假,骗他虚荣心、骗他爱情、骗他出去、骗他到杭州西湖去玩。这些话,以前真诚待他时不会说,现在虚假时倒会扯了。
秦总经理最近一直由桃花陪着,几天之后,再娇艳的花朵,也要枯萎,日日观赏,也要烦;再漂亮的美女,天天在一起,也要腻,秦总经理偶然想起和汪燕的第一次,有了兴奋感、占有欲,有了再次见面的想法。
这天他给桃花的微信说:“南京一个客户整平机有点问题,本人要亲临现场督导,暂时离开你两天,你好好做你的工作。”
车票是汪燕买的,以前是他买票,现在是她买票。以前是他求他,现在是她求他,物换星移,几年河东,几年河西。那时是他“爱”她,现在是她“爱”他,那时是他“做戏”,现在是她“演戏”,演的好不好,就看她的“艺术水平”了。
汪燕买的是动车票,动车开来时,汪燕看到红红的“和谐”两字,就挽着秦老板的手说:“我们就是要和谐,”吻了他右脸额,在他耳边情义绵绵地说:“你说是吗,亲爱的。”
她身上撒的是秦总经理最爱闻的玛利亚香水,右额上给他留下一个红印子,是一朵正在绽放的鲜花,秦总经理随身带个嫦娥奔月的小圆镜一照,皱眉说:“你不画口红嘴也是甜的,我不喜欢口红,难看不?”
他拿餐巾纸擦,被汪燕拿住手,说:“以前你喜欢我的口红,现在外甥打灯笼—照旧,才是。”秦老板也是灵慧的,一听话中有话、戏中有戏,马上拿她的手来轻轻地抚摸不住,说:“干活了,手倒白了,你的手,还是以前一样,又纤又细又嫩,柔软温存,带点光泽。”
汪燕说:“不行了,你说的,我现在还像一个姑娘吗?”她看看他们两边坐的人,一个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个在看报。
她凑近他有毛的尖圆耳朵,悄悄说:“我现在皮肤松弛了,不太像姑娘了,你还说我皮肤有光泽?”秦老板说:“你除了我,还和杭沐沐、廉永生约会吧?”
“看你说的,他们追求我,我的心里只爱你,不可能和他们约会,不想脚踩两只船。”她又贴上他耳朵吻个不停,说:“我爱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我的唯一。”
秦总经理说:“不是早给你说过,我们之间只是情人关系,当时你没有答应做二奶奶,现在没有这个机会”汪燕说:“在我心里,一直把你看作我未来的老公来看,因此,你爱我时,我放得开。还不明白?”
秦老板说:“你现在会说话了,谁教你的?是不是姓兰的,在你面前煽风点火?”汪燕说:“干嘛提她?我们面和心不合,说个话而已。”
秦总经理说:“别人说你俩现在关系可以,晚上都睡在单身楼。”汪燕说:“我睡在哪里,你管的宽,你不是有桃花么,比我又年轻、又漂亮。”
汪燕眼泪汪汪了,吃醋的利害,说:“那个小嫖子,狐狸精,迷了你,你不想我,也应该看着你我以前的感情,我汪燕是重感情的,一直给你保存着原滋原味。”
她看了一下他俩身边座位里的人,一个在打呼噜,一个把报纸罩在脸上,看样子也在睡觉,汪燕不在乎别人听。你听好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有老婆,你老婆还和隔壁老王偷情;你有对象,你对象今天和你好,明天和他睡觉,她脸上没有写字,只爱你一个。
她爱10个,你又能如何?最后还要踩你。
秦总经理老奸巨猾,你汪燕是他牵着尼龙丝的一只百灵,才学会唱歌。他知道她最近时间有新动向,在接近金大头这头驴,肯定背后有人指使,他就又想到了兰蕙,兰蕙在他眼里是一只他所玩腻了的美女机器人。
他在换容之前,在大西北,曾经也是她的上司,一直想睡她,本来已经上钩,被一个叫做代时兴的人,半路杀出来,搅黄了。换容之后,为了报复,他玩了她之后,让她什么也得不到,以后有机会,如实告诉她,气死她。
桃花打来电话,要视频,秦老板没有打开,向汪燕摇摇手,汪燕抢过手机掐了,过道里走过卖水果的车,“卖水果,苹果、橘子、雪花梨;黄桃、金橘、猕猴桃。。。”
“来一盒小金橘,来一盒芒果。”汪燕喊住推车的,要了两盒被塑料膜封住的水果,开了小金橘,剥了皮,给他,他说:“等会吧,不想吃。”没有接,她说:“你张开嘴,我给你喂,秦哥哥。”
汪燕扒了两瓤橘子,捏着摆到他嘴边,他嘴不想张开,说:“还有20分钟,眯盹眯盹。”汪燕带点醋意说:“昨天晚上,肯定没干好事,被桃花烧折腾了,你不行么,没有连续作战的能力,今天就不要来。”
秦老板再次抚摸着她纤纤之手,脸上出现了微笑,嘴慢慢张开,那两瓤金橘,就进了那血红的蟹洞里,汪燕嗤的一声笑了,她把保险带往下扯点,凑上去爬在他身上吻他嘴。
有刚上车的小伙子,见了好羡慕。汪燕想,以前是他喂我;现在是我喂他。以前是他想要我,现在是我想要他。想到她的第一次给了他,没有情也有意,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她真的很想他,很爱他,一直吻到杭州。
下车后,汪燕挽着他胳膊一直到马路边上打的,上了车,刚坐下,汪燕右手抓住他右胳膊手腕,左手伸进来,肘再曲,又把他胳膊链住了,秦老板似乎要摆脱,说:“我跑不掉,天气还热。”
汪燕撒娇“嗯。。。”了一声,投靠在他肩上说:“我爱你。。。一分一秒不分离。”车子直上西湖边,下了车,走到苏堤上,汪燕放眼远眺翁家山,郁郁葱葱,西湖好像是它相依的爱人,海阔天空,水光山色,相映成趣。
她深深地呼吸,好像要把美景都吸入她的脑细胞。她打开手机,照远山、照近水、照湖边树上的鸟、照寺、塔、桥、荷花,马上转发给兰蕙、转发给哥、转发给她所有信得过的朋友包括杭沐沐、镰刀哥。
但没有转发给朱三,她怕秦老板偷看她的手机,今天,朱三不在她的微信群里。她舒展开胳膊,让新鲜的氧离子,通透她的肺腑,引导到她的血液,说:“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秦总经理问:“前边两句呢,不能让我听两句没头诗!”汪燕吟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秦总经理这回反回过来吻她嘴,说:“多日没相见,你变得有品位了,还吟诗了,是昨夜兰蕙提醒的?”
汪燕说:“兰蕙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能追她?超过她?你还小瞧我?”秦老板握住她手再次亲了亲她额头,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瞧你,还让你代替她?应该有这个志气,卑可取而代之,霸王云。你自学秘书专业,还有几门课?”
汪燕看着柳树梢头有鸟鸣,“哦,叽叽喳喳的,是画眉,真的像个聪明的小姑娘。我还有三门课考完,就本科毕业了。怎么,还想用我啊?”
秦老板点点头,汪燕说:“你现在用我,我也不会来,现在我的想法也变了,喜欢我的电工,你还有找我换灯泡的时候。把桃花赶走,丢人现眼的,玩一玩就行了,还想要她做你的三姨太?我瞧不上她,靠姿色吃饭,是女流中最不行的。”
秦老板说:“你吃醋吃个没完了,咱们去划船去。”他们到了游艇、汽艇、踩船的售票中心,又是汪燕买的票,他不像以前追她时,抢着买票,汪燕想:“坏东西,得到了就不在献殷勤了,要我来侍候她,我就那么下贱,约他来初心是什么?。。。”
她笑着跑回来,亲一下他的脸额,挽着他的手,走向天鹅脚踩船,天空鸟飞划弧,近边树上两只斑鸠在对唱“咕咕、咕,咕咕、咕”,秦总经理似乎看呆了。
汪燕坐上了,象征性地说:“我来吧。”汪燕过来再次吻他嘴,而且舌尖舐了舐他的嘴唇,微笑道:这回你闭目养精蓄锐,我来操作;晚上了,我休息享受,你操作。”
秦总经理想:“这小b多日不见,学会爱了,蛮有情趣的么,烧的不行,今晚能喂饱不?”秦老板真的闭了眼睛,一脚踩着,划水声“哗哗哗”很响,这时候近11点,天上的太阳的光芒照射到水里,水波荡漾,游船摆动,反射到他俩的脸上,水光闪着阳光,悠悠晃晃,汪燕嘿嘿嘿笑得真实,秦老板闭着眼睛笑,笑得不假。
看到汽艇呜呜呜劈波斩浪而过,秦老板忍不住要看,但没有要坐汽艇想法,今日是汪燕请客叫他来,他不想挑三捡四。看见汽艇身后划出水渠一样的水道,男女穿着救生衣,戴着黑框眼睛,头发被狂风吹得在耳朵后飞舞,秦老板感觉是刺激。
他禁不住要站起来,游船晃得更利害。汪燕说:“你想坐汽艇吗?想坐马上出去租。”秦总经理说:“我倒想坐游艇。”汪燕看看天上的太阳说:“咱们吃了中午饭再坐。”
这时一声水响,一条红尾巴大鲤鱼跳进舱里,跳上跳下,噼噼啪啪,秦总经理弯了身子捉,狠劲捉住了没有东西放,又放到了舱底。
秦老板说:“这是好兆头,来玩,大鱼跳到了我们的船上。”汪燕说:“我们在旅游,来玩的,要是公司,可以给食堂做个红烧鲤鱼吃。”
秦总经理望了望远处的游艇说:“游艇分三等,一等有吃有喝可以听音乐,我们把鱼带上,叫船上厨师烧个菜就行了。”汪燕说:“那就这么办,你劲大,大鲤鱼你捉住拿过去,天鹅船靠码头了?”
秦老板点点头说:“快点,我肚里空空如也,想吃饭了。”于是两人急急踩着划子到了码头。秦老板捉了鱼上岸,在出口处被截住,把出口的是个三十来岁青年,他说:“同志,你跟我来。”
秦老板就跟着他来到边上的一间房子里,汪燕在外面等着。鱼是大的,捉在手里开始没有啥,现在胳膊酸手指痛,感觉是个累赘,秦老板真想扔回水里,但现在事情出了,秦老板也猜个差不多,这房子里有个五十来岁的领导,坐在办公桌之后。
这人对秦老板说;“不好意思,这鱼是我们养的,要是鲫鱼就算了,你得掏点钱,钱不多,20元。”事已至此,秦老板不想多言,就掏了钱。秦老板灰溜溜出去,想扔又不舍得,毕竟掏了钱。
汪燕已经买了一等游艇票,就等他出来,见他一脸晦气出来,鱼在地上半死不活,就只好再抓了上游艇,和上面的厨师商量做菜,厨师说:“可以,加工费50元。”
秦老板一算,这事扯的,刚才掏了20元,现在再掏50元,秦老板感到这事窝囊,他有的是钱,但不想化这样气人的钱,汪燕掏了50元。
但这时发生了莫名其妙的事,厨房有个配菜的中年妇女,大约40来岁,忽然对厨师说:“你放了我,你放了我。”这红尾巴鲤鱼还在地上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