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院期间,代经理和兰蕙通了电话、通了微信。“经理,这么长时间了,我给你拨了无数次电话,都不通,怎么回事啊?”
代经理把自己喝酒被劫的过程讲了一遍,特别提到手机藏在五菱座位底下,后来墓穴爆炸五菱腾起,手机也毁了,现在的手机是新买的。
代经理听到她的哭泣,她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不爱我了,我好伤心。你现在还在医院?站在你病房的窗前吧,让我远远的、傻傻的看着你。
现在,我,正站在我租房的窗前,一个还像两年以前,深深爱着你的傻姑娘,远远的傻傻的看着你。”
祁连霞给他送饭来,她的妹妹祁连情提着堡垒似的不锈钢饭盒,饭盒是代经理曾经为全体职工一人一个免费发的,现在派上了用场。
祁连霞说:“没有想到,现在真的有用了。”代经理以为她听到了兰蕙的声音,想女人就是敏感。
见到祁连情,代经理想起那天龙董事长为杜衡招助手的事,“连情”代经理问:“我公司数控车间要招两个助手,你愿意去吗?”
祁连霞和祁连情都感觉意外,连情说:“姐夫,你不是不开后门的,这次怎么例外了?”
代经理说:“我不是叫你享受去的,数控车间,包括加工、组装、喷漆组,马上要成立数控机械厂,中外订货客人每天来去很多,主任杜衡年轻有为,忙不过来,年龄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还没有成家。
数控机床进进出出,上百台,螺母、螺杆、橡皮管、电器设备,一天也有一辆卡车,主任一人顾不过来,你去做他的助手,登记好出入账,电脑和手写都要有,有空了,你还要上黄油喷漆。”
“这是助手?姐夫!这是仓库保管员,我知道,好事轮不上我,我不去!还是去做保洁员,打扫包括厕所在内的厂内环境。”
祁连情哭了,她受的委屈有多深啊?这是什么屁姐夫,她从乡下来奔姐姐,姐夫叫她打扫厂内包括厕所在内的卫生,怕她不愿意,还说自己刚来这里,也是打扫厂内卫生的?没有听说清华大学的高才,在厂里打扫卫生的,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姐夫!
代经理说:“这次去了还有好事,你不去要后悔的。”祁连霞听了有玄外之音,对妹妹说:“无非吃苦一点,你年轻,锻炼锻炼也好!我替我妹妹答应了。”
祁连霞马上给龙董事长和杜衡打电话,龙董事长说:“我早就想到连情配给杜衡最合适,怕别人也说他开后门,因此那天在病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罗杜衡的助手,这回你该满意了?”
祁连情听到电话中说的,大声说:“老头,不满意!”祁连情破涕为笑了,祁连霞、代经理也笑了。
石有铮、飞蜈蚣尚天来、司机老单进来,代经理今天出院,司机和老石是来接他的,经理问:“石师傅,你的手续都办好了?”石师傅说:“我的办好了,其他兄弟的也办好了,经理你放心!”
便衣飞蜈蚣是专门来保护代时兴的,因为墓穴的事,代经理、常丽们集体起诉,恐怖分子可能要对代经理下手,昨天下午,代经理正在打瞌睡,常丽刘夷冯烧们刚出去戈壁滩玩遥控飞机,这病房就经理一个人,有人推门进入病房,要不是飞蜈蚣随后跟进来,说不定出事。
何老五知道刘夷的事之后,就打电话给石师傅,叫他和尚天来一起保护代时兴。国风,是中华崛起的先头部队,而代时兴又是国风的领军人物,国外敌对势力很有可能对其下手、暗杀,石师傅认为何老五说的有理,提议他们六个人不计报酬的业余轮流来保护他(石师傅今日是晚班),不过没有告诉他,也暂时给他隐瞒了刘夷的事。
代经理挂念冯烧,他一个晚上没有回来,疑惑他干什么去了?不过,他和常丽相好,想他们上哪里玩去了,也应该告诉他一声。
石师傅拿了脸盆、毛巾,祁连霞去办了手续,经理住的是龙川市医院,这一个星期,花费2万多元,如果他动手术,他简单的算了下,至少要花7、8万,重病化疗,10万也挡不住,这更引起他的深思,要有自己的医院、药材公司和制药厂。
一个多角度、全方位发展集团公司的宏图在他胸中形成,别人看病看到了没落,他看病看到了前途和希望。
不能一步就跨到国外,国风也有失误:以前没有在全国农村、大城市建立起稳固的根据地,它加工河南、北京、上海、香港的产品,却没有想到在中原的河南、首都的北京、大都市的上海、国际四小龙之一的香港,收购或赎买衰败的企业使之起死回生,有自己的根据地,特别要购买药材公司、制药厂,和建筑公司,既然房价那么高,我给我公司的职工自己盖房子、将来有可能的话,自己办一所国风大学,让我们的职工子女,免费上大学。这就是我的国风集团公司蓝色的梦。
上海,也是他的一个目标,在回家的路上,他就看兰蕙给他的微信,有几个哭泣的表情包,知道这是她内心悲伤,他表示理解和同情,希望她早日走出爱的阴影,走进新的生活。
但兰蕙不听他的劝说,并说:“自己这辈子真真爱的只有你,除你之外,我什么人也不爱。我因你而活着,在我眼里,任何人都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你在什么单位?制造什么的?这些你为什么不提起?”
“亲爱的,我在上海的金山区。”
代经理回信说:“不要那样称呼我,我身边就坐着你的嫂子,你也不应该那样叫我,忘记我吧!把我作为你哥!”
“就不,亲爱的,我在一个名叫凤凰桥的小镇,租了一间房子,可是我开始一点不知道这房子对面还有一个房子,曾经吊死过一个姑娘。后来别人告诉我,那房子里吊死过人。其实,这个人不怀好意,她想把我吓跑了,心里快乐。
我在的公司,叫麒麟公司,听那名你就知道是台八子的,为什么叫台八子?告诉你,你西北孤陋寡闻,肯定不知道,在台湾,没有第八路公共汽车,当年,他们恨八路军,忌讳八字,第八路车也不排,大陆人感到有意思,就叫台湾人台八子,这就是台八子的来历,你没有听说过吧?
我也是一个台湾朋友告诉我的,他们也知道***厉害,蒋介石不行,说***这样的人,500年出一个。台八子为大陆人经济崛起、为自己赚更多的钱,出了大力气,但也有负面影响,台湾人管理比较落后,他们还停留在撤出大陆之前的极端主义的层面:
对工人冷酷无情,对领导阶层关怀备至,大陆领导层有腐败的一面,对工人群众不敢明目张胆排斥。
台八子不一样,他们和共产党的路线相反,他依靠个别人的才智,不依靠底下工人群众共同努力,也与国风管理也相反,国风是与人为本,你的八字方针之一就是‘人本’。
麒麟公司大约一个季度要请客一次,请的是班长以上的干部,在高档宾馆,老板给各个科室男主任每人1000元小费,宾馆房间也是老板开的,这1000元干什么,我听说是给主任们找小姐,在台八子看来,本月机器卖了钱,是主任们的功劳,即使发劳保品的主任也如此。
他们不相信群众,也不依靠群众,国内有人一谈起台资、港资企业,我总看到、或听到誉美之词,那是他们对港台独资企业不甚了解,或者内心迷外,我在台资一年多,已经看透了他们的把戏。
经理、主任们在宾馆,取乐、高歌和小姐醉生梦死,但工人们必须上班干活,如果有谁消极怠工,要重罚、严肃批评。
我也在大陆工作过一年半,我承认大陆官场有腐败现象,主任私密去找小姐是有的,而哪个经理给钱哪几个主任去嫖,那是绝对没有的,至少我认为如此。
麒麟公司的工人,还过着大陆解放前的那种生活:一个月休息两天,一天13个小时工作制,每天早晨8点上班,晚上9点下班,中午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包括吃饭。
饭厅有三个:一般的工人在大厅,厂长主任在贵宾厢房,经理在经理餐厅,老板在东北角的小洋楼,专门有保姆伺候,保姆是大老板二奶的妹妹。
大老板、小老板何也?大老板是创业麒麟公司的,说起大老板,还有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据说大老板原来在北京开大酒店,效益还算可以,谁知道用的会计在一个晚上,和情夫卷走了所有账上的钱——价值几千万逃走了,现在还没有破案抓到。
大老板外表令我敬佩,他花白头发、衣着非常朴素,他从我机床边路过,使我怀疑是捡破烂的,而责怪厂保安管的不严,汪海涛告诉哦我:
”人不可貌相,他是我们的大老板。“
小老板是富二代,今年二十五岁,大老板五十多岁了。我到麒麟公司以后,没有直接去董事办,我应聘的是董事会助理,而我主动要求下到车间,就感到不可理解,他以前的助理,叫去车间都不太愿意。
看我是复旦的,以为有什么创意,随我便,但分给我必须电脑上完成的,例如一周生产计划、每日完成进度、(主要是大件小件、车铣刨镗实际操作)必须按时完成,其余时间可以到车间熟悉机床。
在车间的东北角有一台平面磨床,是铣工汪海涛带开的,他主要开端面铣,我在下面实习,我主要想了解本公司产品的加工、制造、装配、运作的过程,我是协助董事会的助理,不懂产品运作的过程,我给董事会帮助什么呢?…”
代经理发微信问:“你所在单位干什么的?”
“我单位全名‘上海麒麟机械制造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老板要转产,或者到期后厂房卖掉就走。本公司制造5毫米至20毫米的剪板机,一套包括开卷机、整平机、圆盘剪、飞剪等,准备转产。”
代经理问:“台商租的厂区有多大?多长时间啦?”
“厂区总面积200平方米,租地时间为20年,从20**到20**年为20年,还有一年到期。”
“你暂时不要离开这个公司,如果他们要转产,我们给他们谈条件,我们接手试试;如果厂房、机器转卖给当地政府,政府再出售,我们买下,作为我们国风在上海的一个据点。”
“嗯。祁姐好吗?还有龙董事长、高阳经理、我师傅、刘夷妹妹的微信号你有吗?”
起诉书弋有才,有兰蕙在上海发来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