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曾经助纣为虐,在叔父那里竭力推重弋有才,给代经理设施了不少障碍,比如曾经大雅对国风的封锁,还有骗大雅的工人上国风闹事。
往事如烟,对弋经理的痴心已改,现在开始,她要堂堂正正做人。手机上的亮光照亮前面,她把暗道的灯关了。
战战兢兢、若走若跑,她到了那个门前,她一个卡一个卡插进去,都无效,门丝毫不动,最后的白卡,赌注就在这里,希望就在这里,还是不开,她突然想到还要微信扫码。
那束蓝光照在那个微信章上,门开了,她带上门,以手机照亮四面,是一个四面水泥墙的方坑,只有一个水龙头。水泥墙上有许多裂缝,好像当时缺水造下的。
这时候,门被推开,“疯子,半夜来这里干什么?”那是美仔,一脸的淫笑,常丽认得这人就是美仔,刚出狼道,又入虎穴。
“哈哈,把衣服脱了,我看你没有疯,装得很像。”常丽先把手机放到裤兜里,傻笑道:“和你睡觉,好啊,你先把衣服脱了,嘿嘿。”
她现在非常冷静,她看到他腰上挎着手枪。
美仔把上身的外罩、保暖服脱了,常丽装作脱上衣,又指着他裤子说:“嘻嘻,你先脱这个,让我看看!我喜欢。”
美仔脱了外裤,自然手枪也连壳都在上面,她说:“好女人是不脱裤子的,你来帮我脱!”
她的声音很大,美仔把门关上,但关不死,原来卡她进来时已经拔掉。
美仔听了她这话,又判断她似乎没有疯,他现在捉摸不准她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他也不想强迫,他想文明夺取,这既不费力,也可以享受,他上去解她裤袋…
突然她的手从下面兜里抽出,拿手机狠狠地砸在他后脑勺上,美仔眼前一黑,火冒三丈,他一下撂倒她,骑在她身上。
这时候门再次被推开,冯烧戴着手铐脚镣出现,美仔要拾地上裤子拿手枪,手枪已经在常丽手里,常丽瞄准他脑袋:“不许动,再动,我就打死你!”
冯烧快速挪进来,手铐对准美仔头顶劈去,美仔顺势躲开倒下在地,爬去抢常丽手上的手枪,常丽从来没有打过手枪,大学军训时,也没有拿过枪,她刚才瞄准了错过最佳时机,在地上时她扣动枪机,子弹飞出打了水泥墙上一个洞。
冯烧没有劈到他头顶,却劈到他耳朵上,耳朵掉了半只,他又狠狠朝他脖子上、背上狠狠劈,如果不重创脑袋,这不能消除他嚣张气焰。
美仔夺常丽手中的枪,常丽亦翻身起来,终于,再一次瞄准美仔,对准他身子打两枪,她说:“中国的土地上,岂有你们来猖獗!”
龚二虎进来,已经来不及说话,打开冯烧的手铐和脚镣,给美仔铐上手铐、脚镣。
他身上带着削水果的小刀,划破美仔身上的衣服,塞住他伤口,常丽说:“我们中国人是讲人道、讲仁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逼我打你的。”
她有胶布,冯烧背后抱住美仔,美仔两处受伤,一处心房之上,一处大腿,二虎封住他嘴,大腿上还在流血,二虎见他没有多少力气了,给他腿上伤口也塞住,美仔流了不少血,已经站不住,躺在地上,血在地上流淌着,地上铺着古式青砖,也许这里是一处古墓穴。
估计老狼、山羊脸、熊仔已经被惊醒,马上就会寻找过来,冯烧叫大家撤离,常丽开门,叫冯烧出来,“这里,应该还有秘密通道。等平静了,我再过来。”
冯烧说:“我和你一起过来。”常丽说:“不,你留在这里,寻找另一个出口,一定有。”
常丽嘱咐他小心,美仔没有死。她把手枪给他,告诉他保险打开着,危险,别让美仔夺去。
然后迅速撤离,常丽一个方向,龚二虎迎着他们可能来的方向。
龚二虎碰着了熊仔,晚上睡觉时,所有通道都是关灯的,刚才常丽过来以手机探路,听到枪声之后,通道大亮,这是声控灯。
灯又灭了,熊仔带着富士帽,帽上有一盏灯照亮前面,他手握冲锋枪,龚二虎一笑,回头看一看,摇摇头说:“枪声可能来自地面,最近有部队在坟地里作战练习。”
熊仔今天没有穿铁鞋,正式有事时,他是不穿铁鞋的,现在,他脚下轻松自如,可以一跃一两米高。
龚二虎也并不怕刀枪,以前的打架斗殴,从砖头匕首里冲杀出来,对生死毫不在乎,用他的话说:“砍头也就是脖子上巴掌大个疤。”
熊仔上下几次打量二虎,发现他裤子上有血迹,“你这血影怎么回事?”二虎笑道:“我火大,鼻子常流血。”
熊仔说:“你要是给我撒谎,我两个眼睛认得你龚二虎,我一个眼睛的铁哥们可不认得你!”
二虎装得非常害怕地点点头说:“我那敢撒谎!先得想想你的铁哥们。”此时,常丽碰到了老狼和山羊脸。
“嘻嘻,亲爱的,我要和你睡觉!嘿嘿…”
疯女人上去就要抱住老狼,老狼推开她:“你又认错人了,快走,半夜三更,你来干什么?”
冯烧进门了,常丽再插卡锁门。美仔坐在地上皱眉“啊”的喊,似乎很痛,低着头,装作不注意冯烧,冯烧心里提防着,虽然人家戴着脚镣,但是自己也戴过,知道手铐、脚镣砸在头上是可以致命的。
他也坚信这里还有出口,狡兔三窟,弋经理一直警戒着这里,插卡、微信开门,卡不给别人、微信密码无人知道,这里,老狼都觉得害怕,他和常丽猜测这里可能是毒药库、放射性物质库、弹药库,岂不知这里只有一个水龙头。
冯烧拧开水龙头,水唰唰急下;此时,美仔突然一跃而起,手铐向他脑门劈来,冯烧左手腕抬起挡住,一拳打击他心窝,美仔跌出去,头、身子碰击对面水泥墙倒下,伤口屏出血。
冯烧怒道:“我再饶你一次,我不想赶尽杀绝,你再这样,小心你的狗命,这里是中国,容不得你猖獗!”
美仔似乎还不甘心,怒视着冯烧,冯烧右手拔出插在裤带上的枪,瞄准他,美仔闭着眼睛,冯烧就放下枪。
他向下看地上的血水,在慢慢洇去。地上平铺古式青砖,还没有以土粘合缝。冯烧再开水龙头,想把地上的血水冲淡些,然而他看见中间处水洇去较快,他灵感一动,就扒出其中一块,看见下面是木板,再扒出一块,连着土,那么,这木板是单独的,心里几乎一阵惊喜,他就把木板揭开,上面几块砖滚到一边,他看见下面一个暗洞,房顶灯光照下去,看见一架梯子。他欣喜若狂,但又忧虑未决,美仔怎么办?
他没有死,此时装熊闭着眼睛,是打死他、不管他、还是用自己腰带捆住他?
为防止他下次常丽进门、自己探路回来遭不测,他解下自己皮带过去捆他,冯烧估计是错误的,他没有想到现代医药高科技,可以把止血、增力强身药按在假牙里。
此时美仔假闭着眼睛,他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听声音能辨别出远近,他虽然被龚二虎戴上冯烧的手铐脚镣,一旦止血恢复气力一般人很难对付。
美仔是靠墙坐在地上的,冯烧右手握着皮带走近他,美仔突然站起手铐向冯烧头上劈去,冯烧有所防备,但没有想到他力量已经恢复,美仔劈来,冯烧急躲,对他突然站起大力斫劈心有所怯。
美仔野狼一样,朝前紧逼,冯烧一直后退,估计暗洞的距离,在美仔再次扑来时,他一躲,美仔前脚跨入了暗道里,轰隆一声,美仔倒下去,前脚踩空,(他没有踩到梯阶)后脚还在上面。
冯烧拿起砖头,美仔手铐的手不灵活,跨在暗洞里转不过身,冯烧猛击他头部后脑勺几次,头发出血了,他昏厥过去。
冯烧把他拖到一边,他鼻子还在喘息,心脏还在跳,冯烧是个善良的铸造工,从来没有杀过人,他还不忍心结果他,就把他铐住的手、胳膊按到前面,拿皮带捆了。
来不及多想,就下暗洞踩上梯子,原来梯子是活的,已经不在正常的位子,刚才被踩偏向一边,冯烧伏下身子在地上,才把梯子拉扯正,他下到梯子下面,凭借上面照下的灯光,看见有一个方向是地道,远处是黑暗,黑暗中有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