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跟在姜老太太身后,直接冲到了灶房去。
然后,看见姜老太太揭开灶上的瓦罐,拿勺子仔细的搅拌。
热气萦绕的瓦罐里,飘散出浓郁的鸡汤香气。
姜老二没忍住,肚子就咕噜响了一声。
听见响动,姜老太太才注意到尾随的三人。
吓了一跳不说,还很紧张的护住瓦罐,“你们三个人干什么,跟着我干嘛,是不是想来偷吃!”
“我们没有,娘,我们只是听到你说什么坏了,担心你出事而已。”姜老二委屈道。
姜老太太甩了个白眼,“我能出什么事情,我说坏了,是说我锅里炖着给如意的鸡,别烧干了而已。”
这三个儿子,怎么不盼着她一点好呢?
而三人闹了个笑话,挠着头,松了一口气,都咧开了嘴。
……
朱如意的事情,好像就此结束了。
姜家的日子,也重新进入了正规。
因为之前那批烫伤草都被弄坏的缘故,姜知绵只能研发新的产品,好歹能短时间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等大家注意到日头太晒,急需要芦荟胶和芦荟面膜的时候,新的一批烫伤草也差不多长出来,可以投入生产了。
而在新产品上,姜知绵选择了两条路。
第一,就是腮红。
之前做出来的古法檀木蜜粉,因为加入珍珠粉和大米粉的缘故,用来做粉底十分不错,显得人的皮肤十分细嫩白皙。
但是皮肤太白也有致命点。
要是没有血色的话,看上去就和死人似的,挺吓人的。
这时候,上色自然的腮红,就成了必要之选。
而第二,就是美容院。
大夏天的,大家都热得要命,如果还要自己在家敷面膜护理皮肤,对于那些后院的有钱夫人们来说,就成了一种折磨。
谁不想好好躺着,凉爽的休息啊?
所以到美容院来,享受西瓜汁的同时,还能有人给自己按摩护理皮肤,简直是爽歪歪。
大家缺的不是这点银子,而是这些服务啊。
现在,姜知绵就可以满足她们。
确定好这两个方向之后,姜知绵就准备出发去做准备。
原本她是打算自己出门去的,毕竟要去和胡掌柜商量这两件事情,叫上迟墨寒去也没什么用,还让他在边上无聊的等,实在是不太好意思。
可刚走出悠然居,眼角余光就瞥见了旁边迟墨寒家门口的马车。
以及,马车上坐着的麒麟。
麒麟?
姜知绵快步上前,热情洋溢的打招呼,“麒麟,好久不见啊。”
“五夫人,我们也就十五天八个时辰不见,不算太久。”麒麟十分严谨回答。
姜知绵顿时汗颜。
和没有幽默感的麒麟说话,真的太难了。
只得转移话题,“就你来了吗?”
“小白爷也来了,已经进去了。“麒麟回答。
姜知绵哦了一声,抬脚进了无字居。
院子里,白与乐正在连比带划的说着什么,情绪十分激动,以至于口水都要喷出来了。
“小白!”姜知绵喊他。
“五嫂?”白与乐转过头去,看见姜知绵,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快步往前走去,“五嫂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
姜知绵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白方手帕来。
白与乐赶紧摆手,“没事五嫂,我额头上也没多少汗,不用……”
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姜知绵绕开了他,直接走到迟墨寒跟前,踮起脚尖,替他擦了擦脸,“飞沫传染,很危险的。”
她在现代的时候,就遇到过一种传染病,叫做新型冠状病毒,会通过飞沫传播,十分的危险。
而杜绝飞沫传播的有效方式,就是戴口罩,勤洗手,少出门。
当然,现在替迟墨寒擦那些飞沫,纯属于嫌弃白与乐。
白与乐觉得很受伤。
他怎么刚刚来,就已经受到了五嫂给的打击呢?
正在受伤的时候,又听见姜知绵问,“小白,练功辛苦了吧,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五嫂,我要吃雪糕!”白与乐立马满血复活。
“可以,给你做三个够不够啊?”姜知绵问道。
白与乐连连点头,“够了,谢谢五嫂,五嫂真好!”
绕开了雪糕的话题,姜知绵又问白与乐,“你刚才在说什么啊?”
“哦,我刚才在和五哥说,平南县那边县令发出的通缉令呢,商书慈跑了,现在正在通缉。”白与乐心直口快,直接说出了口。
继而反应过来,再想要撒谎,就来不及了。
姜知绵心中讶异,眉头也不禁深深的蹙了起来,“商书慈就算跑了,也应该是安昌镇先发通缉令啊,怎么直接到平南县去发呢?”
“我开始也觉得纳闷啊,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商书慈说自己知道土匪的老窝,愿意告诉县衙,但是条件是直接去和平南县的县令说,正在押送去平南县的路上,她就被土匪给劫走了。”
和土匪勾结在一起了?
姜知绵深深的蹙眉,不禁感叹商书慈的本事真是高超。
能从一个逃难表妹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哪怕入狱也能再被救走,手腕是真的很高。
“倘若是被土匪给劫走的,直接去土匪窝,应该能抓到吧?”姜知绵问道。
白与乐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好大东村附近就有个土匪窝,我正在和五哥商量呢,去探探虚实,要是在里面的话,就让左庄主的人去端了老窝。”
“不行。”姜知绵直接拒绝。
土匪都是群凶残的人,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再加上他们的老窝只有他们最清楚,倘若中了埋伏,那就是白白去送死。
谁的命不是命啊?
这件事情,不能够轻举妄动。
白与乐就急了,“那也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吧,回头她肯定回来报复五嫂你的。”
毕竟之前商书慈被关押入狱,就是姜知绵设计让她自投罗网的。
“她入狱的事情,我们并没有声张,甚至安昌镇的衙门也没透露半句,那些土匪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和她联系上,从而密谋好这次劫人的呢?”姜知绵道出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