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说话都结巴了。
“这……贺……贺家小子怎么也在这里?”
说着,本能就护在了姜知绵面前,眼神中满是警惕,“之前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家绵绵看……”
“看你骨骼惊奇,一看你就是要中状元的人才!”姜知绵赶紧接过话头。
心中暗暗擦了把汗。
乖乖哟,自家奶-奶这张嘴可是不饶人的。
回头又把这个犟孩子给气到雨里去了。
含糊着,姜知绵和姜老太太同去了灶房。
“绵绵,你刚才为啥不让我说啊?”姜老太太一脸疑惑。
姜知绵就回答,“他正好今天也去平南县,回来的时候钱袋被人偷了,眼瞧着要下雨,我就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回来的,你说,是我主动开的口,现在又把他给气走,算怎么回事啊?”
“可他以前瞧不上你。”姜老太太可记仇了。
“一码归一码嘛,今天只是作为同乡帮个忙而已,总不能因为他以前瞧不上我,我今天就看他这么惨还不管吧,对不对啊?”
姜老太太琢磨了一下。
继而拍腿道,“我懂了,这是不是狗以前咬了你一口,而你不能反咬一口,否则就和畜生没什么区别了?”
姜知绵:……
神特么的狗咬比喻!
虽然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没在一个频道,可姜老太太到底还是默许了贺知书的存在。
很快,姜汤就煮好了。
端去前院的堂屋,分给大家喝。
姜知绵也喝了一碗。
辛辣的姜汤入肚,五脏六腑乃至四肢就跟着暖合起来,在这样透着凉意的雨天,也挺舒服的。
“娘,要不要留他们吃饭啊?”朱如意小声的问姜老太太。
姜老太太还记着刚才那番狗咬理论,再说还有胡掌柜在。
就点头,“留吧,把早上买的那条鲫鱼给做了。”
“好。”朱如意答应着,转身去了灶房忙活。
其他人则留在堂屋里继续说话。
小姑浮还记着家里的板栗是迟墨寒给的,这会儿瞧见迟墨寒,就亲热的凑上去,巴巴的说个没完。
“墨寒哥哥,娘说了,我再过不久就到生辰了哦,到时候要给我买好吃的糕点,我给你分一块!”
“墨寒哥哥,你吃过糕点吗?就是绿色的,咬下去可香可香了!”
“墨寒哥哥,这是我今天捡到的漂亮小石头,给你看!”
这一口一个墨寒哥哥的,听得旁边的胡掌柜很是纳闷。
还打趣道,“姜老板,你的弟弟还真是不一样,怎么还管迟兄弟叫哥哥啊?不是应该叫姐夫吗?”
闻言,姜老太太和贺知书同时站起来,“叫什么!”
胡掌柜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在地,手里的茶倒了满身,狼狈又茫然,“我……我说得不对吗?不是应该叫姐夫吗?”
没错呀,他记得就姜知绵和迟墨寒是夫妻关系呀。
难道姜家时兴管姐夫喊哥哥?
那姜知绵喊自己的真哥哥,又该叫什么,姐夫?
旁边的姜知绵无奈扶额。
她就知道,谎话说多了,是会遭报应的。
现在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