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巧儿哇的一声就哭了,眼泪和鼻涕混着往下淌。
“可……姜树我也劝不动啊。”
以前柳巧儿性格差,对姜树不是很好,导致姜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自己照顾自己。
早熟的孩子,心里拿定了主意,很难被劝动。
现在柳巧儿后悔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姜老太太抬手捏了捏眉心,“我问问我这边的亲戚吧,总有介绍的。”
“谢谢娘。”柳巧儿睫毛挂着泪水,抽噎道。
“行了,别哭了,晚上我也劝劝树哥儿,你回来了,就手脚勤快点,帮着绵绵干活,知道吗?”
“好。”柳巧儿点头。
目送柳巧儿出去,姜老太太这才拍着胸口顺气,“可算是把这两个人盼回来了,以后有她们干活,我的绵绵就不会出去淋雨了,更不用大早上起来忙活,多点时间干什么不好啊。”
可想想,又觉得不妥当,“可绵绵要是有空了,是不是又要去找迟墨寒那小子啊?”
日防夜防,也防不住那头猪来拱菜园子啊。
姜知绵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笑意深敛其中。
奶-奶真是太可爱了!
让她想起了在现代的孤儿院时,老院长就总是操心她早恋的事情,每晚都拿着棒球棍站在学校门口,把那些想递情书的男孩子吓走。
姜老太太颇有老院长的风范啊。
不过姜知绵也有点后悔。
要是当初小小的谈个恋爱,也不至于现在一面对迟墨寒,就不争气的脸红心跳加速啊。
跟喝了假酒似的。
回头应该去书局看看,有没有古人恋爱指南之类的工具书卖。
想着,姜知绵又从窗户翻出去,白皙如葱的手背在身后,溜达着从后门出去了。
出了悠然居,直奔迟墨寒的院子去。
这才发现,那院子门口,居然也挂了一个匾额,可什么字都没有,光秃秃一块整木而已。
“迟墨寒,你在吗?”姜知绵好奇走上前,拍了拍朱红色大门。
听到回应之后,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进了门就是天井,金芒倾斜而下,遍洒迟墨寒满身,衬得身影越发欣长,眉眼带着冷峻,气度雍容。
此刻,雍容的迟墨寒正在天井正中央削一块大木头。
本应该和气质不相符的行为,却在迟墨寒这里看来十分自然,让人赏心悦目。
姜知绵心中不禁腹诽。
果然还是人帅有优势。
否则的话,换个同样身材气质,但是满脸麻子和疙瘩的人来,就没这么让人陶醉了。
等等……打住,跑题了!
“我刚才看见你外面挂的匾额,怎么没有字啊?”姜知绵好奇问道。
“有字。”
“什么字?”
“无字”
姜知绵:……
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没字吗?再说她又不瞎,有没有字还看不出来?
正打算吐槽,却又想出了答案。
“你这小宅子,打算叫无字?”姜知绵问道。
“算是吧。”迟墨寒颔首,又抬眸看向门口,“这块牌匾,以后还要带走的。”
现在刻了字,怕以后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