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萱,丹萱~”话语里都忍不住的放轻了声音,显而易见的温柔缱绻,就连他自己本人都未有察觉,只是脸庞上若隐若现的笑意倒是一直未曾放下。
“嗯?~”拖长了的小尾音,带着点少女的迷迷糊糊,睡眼朦胧,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木门一时半会出走的思想还未回过神来。
“该下来清洗清洗。”宁桢见这丹萱好歹是清醒了一些,这才敲了敲里面的门。
“交给我吧。”穆青恢复的快,直接接过丹萱,向着宁桢点头,那个小不点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便走进去了,啧,也不知道是谁刚刚背着她走了大老远。
晚饭的时间稍微延长了一会儿,陈嘉一直心心念念的烤串,在可以的范围内,老早就开始为他的晚餐准备了,晚上的海倒是温柔的很,静悄悄的,月光轻洒在海面上,折射的星光,波光粼粼,像是神仙的居住的地方,偶有一两声鸟啼声。
“你手……没事吧。”丹萱和穆青姗姗来迟,这里离着海边至少还有几十米远,也没有什么畏惧的心里,只是丹萱心里总会有种不舒服的地方,尚且还不能说是恐惧。走进了今天的晚饭营地,目光一瞥便看到宁桢手臂上明显的红肿,看起来好像是…不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的询问的,好似之间特别的熟捻语气,一说出来,丹萱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没事,不过小伤而已。”宁桢似乎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看向丹萱的脸庞,虽然依旧苍白,但是好比过落水之时惨白的脸。
“快快,要吃就动手。”陈嘉一边忙活着自己的炸鸡翅,一边招呼着俩人赶紧动起来。穆青则是毫不在意的过去抢了一串过来吃,根本不理会陈嘉的跳脚行为。
吃完饭之后附近的露天游乐活动他们没有去,一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身心疲惫,肯定没有什么精力,二是今天的露天游乐活动瞧起来不太行,还是蹲明天的。
丹萱七找八拐终于在一家商铺里看到了药酒,以前她受伤的时候只敷过药酒,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思虑再三还是再买了一些推荐的药物才回去。
“叩叩”
“那,那什么,我,我给你送药来。”丹萱也没有想到一敲门,门便开的如此之快,快到她都没有准备好任何的说辞,磕磕巴巴的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嗯,怎么用?”宁桢接过丹萱的袋子,看着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药物,再看看自己只是有些淤青红肿的手,似乎没有这么严重吧。
“不会吗?那什么你方便吗?我可以教你一遍。”
“其实其他药物我也不会用,我只会用这个,你别看到是这种颜色,但是效果很好的,就……”丹萱直径的又从宁桢的手里拿过药物,直愣愣的走进狼口里,将宁桢的手臂放在了大腿上,将药酒倒在了上面,用了几分的力将它轻轻的揉开,小嘴巴碎碎的念,直到他不再说话房间寂静,只听见风吹窗帘动的声音,这才意识到,她是不是说话说太多了。
柔荑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摁压,虽然感觉上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效果,这几份力连挠痒痒的力气都算不上,更不可能把他手臂中的淤血揉开。
“这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不是因为救你。”宁桢淡淡的声音好似轻轻一吹便能消失殆尽。
“嗯。”丹萱她心里想的什么,宁桢他都知道。酸涩感动难以言喻的小苗头,不经意之间就在被春雨之中浇灌成长,并且根深蒂固。
“这几天都要按时擦药,会好的快一些。”丹萱也不好意思和他单独处在一个空间里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过多久久,便起身要走。
“我知道了,谢谢你。”仿佛这7个字像重重的顽石一样,狠狠地砸在了丹萱柔软的心间。“谢谢”这个这个如此客套的词语,仿佛已经有了一些进步关系的他们,再一次又退回到了各自的起始点。大抵他们的关系,就是比陌生人之间熟悉一些。今天的事情,换作是谁,他都会去营救的吧。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为什么她感觉到有一些是苦涩的味道。仿佛这样得认知狠狠的砸醒了还在沉睡于美梦之中的她,是她自以为是,以为她在他的心里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位置。
“宁总,好好休息,明天见。”仿佛赌气一般,丹萱说出了疏离的话语。像是下属对待上级那般恭敬,却且不可逾越的关系,非常得体,甜美假的微笑,缓缓的退了出去。根本就不给宁桢有所反应的机会。
“……”宁桢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又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丹萱对他的称呼如此的陌生,如此的隔阂?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他现在琢磨不住,所以只能放任丹萱离开。
“丹萱?你怎么来这里?是来找宁桢的?”丹萱即将要崩盘的泪珠即将要滑下的时候,恰好碰见回来的陈嘉。陈嘉没有太注意丹萱此时的状态不对劲,只是以为丹萱过来找是为了答谢宁桢。
“没事,已经说过了,晚安。”强忍住要决堤的泪珠,用着平常隐忍且稳定的声线,和他道一声晚安,丹萱慢慢的离开了,陈嘉的视线。
“晚安?……”陈嘉挠挠头,今天的丹萱格外的奇怪,为什么跑得这么快?一句寒暄话都没有就走了?
“宁桢,宁桢?!一股药酒味道。”陈嘉在门外就开始叫魂,一进门就看到仿佛丧偶式一样的宁桢。
“喂?!你你你怎么了?是伤口太疼了?”陈嘉有些胆战心惊的围过去,从旁边过去看着他死板毫无生气的脸,简直比从阴曹地府上来的黑白无常还要吓人。
“………”
“行叭,你爱说不说,到时候有事情你就别找我。”陈嘉看着宁桢依旧毫无反应,无所畏惧着拿起零食就吃。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