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了!看来这个偏执狂的人,自己是无论如何摆脱不了了。既然如此,那只有从长计议了!只好再多说两句,为自己争取点空间吧。
“孙思,赵若怀现在那样子,你吃什么醋呢?一个那样的李念拖着,一个那样的母亲拖累着,再加上一个儿子,这种状况,我还能回得去吗?赵若怀那个知青爸爸,给他留下一大堆后遗症,他那个知青爸爸的女人,现在还一直跟踪迫/害他。他多可怜!你是他的兄弟呀,从桑榆到现在,多少年的兄弟!你们一起打猎、一起捕鸟、一起钓鱼、打篮球,一起经营乐队。这些你都忘了吗?孙思啊,一个人一旦妒火中烧,那就不可爱了!梁阿满、李念、张扬、兰梅,全是例子。我舅舅杨木,还是赵若怀养父呢,赵羽还是我的亲表姐呢,就凭这层关系,你也不能阻止我们见面呀!我就想帮赵若怀想想办法,想一个足以改变李念,让他家庭幸福的方法。”
“可是,赵若怀对你并没死心呀!”孙思忧心忡忡地,迸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差点让我一气封喉。我完全无语地望了望他,感叹着尘世之间,竟然有如此贪婪,如此不知好歹的人!早知这样,刚才真该让他再撞一会儿。
然后我冷静淡漠地说:“孙思,你刚才这话,让我再次认识了人性之贪婪。你太不了解人性,太不了解女人了!实话告诉你:如果哪一天,如果连赵若怀,都对我死了心,我是一定不会再活下去了!一定不会再活!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相爱不能相守,而是曾经深爱自己的人,对自己心如止水,不再有感觉,完全死心。就像现在的陈忆对梁阿满,点起香都敬不起来。那样的人生,是最最失败的人生!那样的女人,是最最失败的女人!我傅心仪要是活到了那境界,连赵若怀都对我没了感觉,我一定第一时间结果了自己。其实这感觉对男人也一样,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极端,不就因为我对你那样的评价吗?人活着,就得善于换位思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孙思,要想让我看得起你,你必须首先做到,就是讲道理!一个人,基本的道理,他必须讲!基本道理都不讲了,那还是人吗?赵若怀是文若的爸爸。他当初离开我,放弃我,是因为你和他妈妈共同的谋划,这些年来,他之所以没来找我,他是为了我的安全,他一直被人谋害。不管是按中国古代的标准,还是按现代的标准,非要搞个归属原则的话,我都应该是属于赵若怀的女人!而且,你并没给我任何的名分。非要说谁抢了谁的女人的话,那也只是,你抢了他的女人!是我俩对不起赵若怀,不是他对不起我们!你把这事情搞搞清楚!想得明白要想!想不明白也要想!我还告诉你,赵若怀活得好,生活幸福,我们才能生活幸福!任何时候,不要想着去算计他。否则,我决不答应!”
孙思又不服气了,他说:“难道在你眼中,他三天两头换女人,这也可以原谅吗?这也是人家逼迫他的吗?”
“孙思,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叫做韬晦之计,你知道吗?就是韬光养晦,隐藏行迹,收敛锋芒,让迫/害自己的人,切实感到自己没用、感到当事人已经失去迫/害价值,从而放弃迫/害或者少些迫/害。三国演义中那司马懿,那是一个运用韬晦之计的经典的成功案例。如果司马懿不是装病示弱,他会死在曹操之前。哪里还会有后面晋室的基业?曹操在时,曾经n次想杀了司马懿,可是每次前来汇报情况的探子,总是说司马懿卧病在床,死不远矣!曹操于是想,一个垂死之人,还能翻得起多大的浪?就让他自己老死,正常死亡吧!就是这样,司马懿苟全了自己。才有后面晋朝的江山社稷。赵若怀之所以混迹风月场,不过就是想给那个迫/害他的女人,塑造一个破罐破摔的形象。让那女人认为,他就是没出息的一个浪荡子……”
“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这些的?”
“就是今天呀,刚才!”
“就刚才那些话,你们就说了这么多内容?”
“当然了,还有我们对生活的感悟,平素的生活积淀。再有,赵若怀是男人,正当盛年的男人!他摊上的是李念那样一个女人,站在男人的立场,难道你会理解不到他偶然逢场作戏的那份无奈吗?”
这样孙思就无话可说了。但我看他那神情,我刚才的劝说,仍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俩沉默着,我以为他会说出回去离婚,给我名分之类的话,我害怕听到那样的话,因为那样一来,我和赵若怀,就更没机会了!但是竟然没有!他没有说出类似的话,没有表态要回去离婚,给我名分之类。孙思这样的表现,无疑再次给我上了一堂人性的课。是啊,毕竟有儿子啊,哪有不在乎自己亲生儿子的?离婚谈何容易?他父母那里,恐怕也是大大地有问题!这样就好!怕就怕你谁都不在乎,那是最麻烦的!只要你有在乎的人,那就好办!
接下来,孙思说的话是:“心仪,你别离开我,好吗?我不干涉你和你的同学们正常交往!不干涉你和晁建阳……也包括赵若怀正常交往。你可以出去应酬做生意,只要你不和他们……”
“孙思,我其实很想问一个问题,就是你凭什么说这句话,你有何主体资格说这句话?”这话一出,他神情很快变了,眼看又要翻脸,还是算了吧,这个人,一时半会儿地,你指望他突然就十分地讲道理,似乎也不大容易。
我于是说:“算了,不说这些!正事要紧!当务之急,我们得让自己强大,强大才不受欺负。这里的强大不是指武功,是综合实力,你明白吗?我现在什么也没有,就一个火锅店,能养活钟诚他们几个,也就差不多了。孙思,我能不能慢慢地……我是说慢慢地拆出那滚装船的股份,我想做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