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就那么微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看起来非常真实，就像真的存在一般。
项天成也没有说话，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因为面前的老人虽然再笑，但他看得到，对方的眸子中充满了晦暗之色。
这并不是因为他失去生命而导致，更像是多某些事情，或者其他事物心灰意冷的一种表现。
“这样的人物，甚至可以逆转六道，是什么让他如此无奈，心灰意冷？”
项天成看着对方，心里如是想到。
“虽然你不如表面上这般年轻，但，有很多事物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站在山脚下的人，总以为站在山顶的人看得远，却忽略了他们不但看得远，而且能看到一些他们看不到的事物。”
忽然，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在他心间响起。
项天成一惊，老人轻而易举的看透了他心中所想。
“是什么事物让前辈您如此？”
项天成试着传音。
“你知道这宇宙有多么浩瀚吗？”
老人答非所问，这让项天成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他上一世纵横寰宇，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宇宙有多么浩瀚？
大千世界，共分九千洲。当然，这只是武道全盛时期的一个概称，以表现宇宙浩瀚无垠。
事实上，太古一战太过惨烈，不知道将多少洲生生打成了废墟，彻底成为一颗颗无法寄居生灵的死星。
而且，后世又划分了上下两界，在上界的无情统御之下，这个数量还在减少之中。
“我说的是天外天，人外人。”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项天成。
“天外天，人外人？”
项天成心中一震，他虽然不知道这六个字代表了什么，但他听得出，老人别有深意。
“如果我说古老相传的九重天真的存在，你会相信吗？”
老人说话之时，大手一招，项天成手中的玄黄精粹落在了他的手中，接着道：“你与它有缘，也就代表与我有缘。而今，器毁人亡，也是时候让他寻找新的主人了。”
话音害我落下，老人直接抬手抹除了玄黄精粹之中属于自己的印记，彻底切断了玄黄精粹与他之间的联系。
项天成结果老人递过来的玄黄精髓，心中的震撼之意难以言表。
九重天这个说法不是一种民间的传说吗？自古以来，人们都当九重天只是人们对于天道的未知，从而产生的好奇心理。从来没有人将这个说法当真，多半只是当做一种比喻。
然而，老人的一句话，却是打破了他的认知。他不认为这样一个存在会在这种状态下没事跟他闹着玩。
“传言九天之上有仙，老夫当年就是为了踏上九天，看看是否真的有仙。结果……”
老人说到这里，不禁抬头仰望苍穹，发出一声感叹，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
“前辈是说，你是因为冲击仙道而身殒？”
项天成震撼到无以复加。
世间关于仙道流传这两种说法。
一种是，世上根本无仙。仙道，只是绝代强者为了摆脱时间枷锁，理想中的一种完美境界。
还有一种，仙道不可追。自古至今，有一些绝代人物确实尝试过冲击仙道。
然而，在他们晚年的时候，却只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有人说，仙道为不祥，沾之即死，无论你有多么强大。
可此时，老人却说九重天之上可能有仙，此等消息一旦传出，必然震动世间。
以前的那些传言，还能说只是一种富有色彩的传说。
这一次不同，他面前切切实实的有一位绝代强者，也在这里冲击过仙道，甚至还云陨落在这个地方。
他不禁看向了其他一些身影。
果然如紫风狼所说，什么都有，神龙，人族，麒麟……
“难道他们和老人一样，也是来此地冲击仙道？那么这座祭台又代表了什么？为何他们都会在这里冲击仙道。”
项天成心意一动，老人似乎就看穿了他，略作沉吟后道：“你重修一世，现在的路还很远，以后，当你真的到了这一境界，自然会知道一些事情。”
项天成没有继续追问，确实，以他现在的实力，无论是九重天的秘密，还是这座祭台，都不是他能够企及的存在。
不过，他却想到了另外一点，也是他的一直比较担心的问题。
现在上界动荡，异族随时都有大举进攻的可能，与每一个人息息相关，无论实力强弱。
而老人所说的九重天，让他想到为何在太古一战之时，异族那么强大的族群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测，是一种可能性。
“浩劫将至，这一次动荡或许会比太古之时更加猛烈。天地倾覆，一发不可收拾。届时，或许就是你们面对这一切。”
老人似乎对于这个话题有些忌讳，但并未否认异族将会卷头重来，可见，他必定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项天成点了点头，有绝代人物说出这样的话，几乎已经做事异族未灭。
不过，就凭当今衰败的武道，真的能挡住可怕的异族吗？
有第二个轩辕无双，狂人……这样的盖代天骄吗？
老人身影虚淡了下去，其他身影亦是一样。众人之血，短暂激活了祭台，让这些亡魂重现，他们才能见到这些古老年代的无敌人物。
“噗”
陡然，一杆炸毛无声无息的出现，直奔项天成的后心。
因为老人的关系，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杆战矛。
匆忙间，仅是凭借本能反应，躲开了这致命一击。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战矛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擦着他的心脏而过，恐怖的力量差点绞死他的心脏。
所幸，他反应够快，急忙用霸体抗衡。
“是你……”
项天成看向杜凌，他敢肯定，出手之人就是这个天门高徒，想置他于死地。
“此獠已经被我重创，天门弟子，随我一起斩杀他。”
杜凌眸光闪烁，没有理会项天成，而是大喝一声，催动还插在项天成胸膛的战矛。
“杀……”
其他天门弟子见状，迅速反应了过来，一声大吼，纷纷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