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啊,引入市场竞争机制就行了,”白栀随口说,“要是一个人能拥有三个丈夫的话,竞争上岗,会大大提高我国丈夫的优质率。”
廖一可钦佩地朝她竖起大拇指:“老顾知道你这想法吗?”
白栀连连摇头:“除非我傻了,才会和他讲这些。”
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顾维安听到这番话会做什么。
说不定会立刻把她按到床上酱酱又酿酿,日日夜夜,反复耕耘。末了,还会掐着她的下巴问她:“有我你还不够么?”
当然,后面那句话问出的可能性不太高。
顾维安是个行动派。
他只会做做做做做。
廖一可同情地拍了拍白栀肩膀:“看来结婚也有结婚的坏处。”
白栀配合口嗨:“我就是垄断式婚姻的受害者之一。”
这酒店绕,白栀没看到卫生间的标志。
问廖一可时,廖一可朝她指路:“沿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转弯处的那边有个无性别卫生间,男女都能上。我没找到女厕所,刚刚就是在哪儿上的,隐私性挺强,不用担心。”
白栀也不在乎,况且她方才喝多了水,也有那么一丢丢的急。
无性别卫生间本身设置的还挺干净,里面空无一人,都是空的。
白栀刚刚解决完,放下裙子,还没走出去,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音,夹杂着男性的低喘、女性轻微的娇弱声,以及可疑的水声和啧啧声。
白栀:“……”
这对情侣好性致啊!在公共场合的卫生间也可以激吻的这么热烈!
为了避免尴尬,白栀决意等这对鸳鸯亲吻完了之后再出去。
谁知道只听见隔壁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白栀危机意识骤然提升。
这两位——不是吧???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出来,白栀就听见了更大、更高昂和更带劲的声音。
白栀被这种纯天然的人为艺术惊到了。
她能明显感受到身旁的隔板在用力晃动。
砰砰砰啪啪啪。
光这种声音还不够,两人还在说话,一连串的劲爆虎狼之词,还是相爱相杀互不服输的那种。
被迫经历不该经历这些事情、素来擅长为别人着想的白栀陷入思考。
等等,要是她现在出去的话,会不会吓到旁边的人?他们会不会因此吓到不能用了?
可现在听到这种声音真的好尴尬啊。
是在这里默默忍耐,还是直接出去?
白栀认真地思考了三十秒,正纠结着,忽然听见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旁侧的声音如此之大,而这听起来明显是男人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犹豫或者退缩的意味,越来越近,显然目标是冲着这边而来。
白栀顿时惊了。
上天啊,这该不会是要加入旁边战况的吧?可别啊,再来一个岂不是更尴尬——
满脑子胡思乱想中,白栀听见门外的人叩响厕所门。
旁边的激情声音终于停下。
白栀不知道隔壁的哥们经这一吓还能不能用,更不知道此刻闷在这里的自己该不该出声。
大脑停止思考。
目前尝试重启中。
下一刻,她听到顾维安的声音:“垄断制婚姻的受害者之一,你那没有引入市场竞争机制的丈夫来看你是否掉进马桶中了。”
白栀:“……”
呜呜呜她发现顾维安的声音的好好听哦!!!虽然说出来的有些不是人话——他什么时候听到的?
顿时松了口气。
生平第一次,白栀觉着顾维安毒舌起来还挺可爱的。
白栀打开门,看到顾维安的脸。
现在怎么看他怎么帅。
白栀刚想出去,却被顾维安一步逼近来。
他进了这窄小的空间内,还顺手关上了门。
白栀:“嗯?”
这是什么操作?
卫生间隔壁的声音又极其嚣张地响起来,不过也不知道隔壁两位如今正在玩什么,现在在那儿叫的变成了男人。
虽然声音不大,但隐忍中透露着舒爽。
这声音令白栀脚趾抓地,头皮发麻。
白栀颤巍巍地看着顾维安。
他身材高大,在狭窄空间中愈发显得压迫感十足。白栀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何处放,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一片寂静声中,她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询问,就听顾维安言简意骇回答:“躲个客户。”
白栀:“……哦。”
可是,这里面还有那么的多空卫生间,你躲客户干嘛非要和她挤同一个!
还是在隔壁正在激情上演爱情动作加点剧情片的情况下。
您不会感觉到十分尴尬吗???
白栀脸皮虽然谈不上薄,可也没有厚到能够坦然自若和丈夫旁听真人秀的份上。
她交换踩着步子,冷不丁,察觉到顾维安低头,正轻轻嗅着她的头发。
白栀格外不自然,努力和他保持适当的距离,批评他:“干嘛?你是狗狗吗?”
顾维安按着她的背,将她贴近自己,侧身低头,唇贴着她的头发:“不是。”
他说:“我在思考。”
白栀呛他:“是在思考自己为何在此刻做出如此痴、汉行径吗?”
“不是,”顾维安笑了,他低声说,“我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让栀子宝宝也发出这种声音。”
-
另一侧,客户魂不守舍地迈出卫生间,一路疾走,许久也镇定不下来。
他刚刚看见一名男子跌跌撞撞地进了无性别障碍卫生间。
随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顾维安也进去了。
客户灵机一动,准备过去和顾维安进行一场“好巧啊您也亲自来上厕所啊”的偶遇。
却不曾想,刚刚迈入,就看到剧烈晃动的卫生间门,以及里面传来男人的古怪声音。
他大惊失色,慌不择路,掉头离开。
——不愧是顾先生!真牛逼!
——这口味真他妈的野啊!!!
第44章 盈 对峙
令白栀比较开心的是, 旁边的激烈只持续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白栀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继而是那个男人的解释:“对不起, 太久没见你,今天也太刺激了。”
那个女的哼了一声, 声音有点沙沙哑哑的调调:“这个借口你用了快一年,换个说法吧。”
白栀忍着笑,等着外面的一男一女离开,那男的还在说:“下次, 下次一定。”
女的似乎懒得搭理他。
拧开水龙头, 哗哗啦啦一阵水声,整理衣服的悉悉索索, 片刻后,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白栀终于松了口气,她推开顾维安,离开隔间后,仔仔细细地在水龙头下清洗自己的双手。
借助着镜子,她仔仔细细地涂好口红——先前吃东西的时候,口红有些淡了。
一想到这里, 白栀捏着口红的壳子,转身问顾维安:“对了, 你昨天是不是见祝贸让了啊?”
顾维安漫不经心地调整领带, 表情淡然,问:“哪个祝贸让?”
“就是以前我那个同桌呀, ”白栀讶然,“你不记得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就超超超级好的班长, 还帮过我好多次呢。”
顾维安说:“不记得。”
“就个子瘦瘦高高、很容易脸红的那个,”白栀尝试向他描述祝贺让的外貌特征,“不戴眼镜,鹰钩鼻——”
说到这里,顾维安看着白栀,轻轻哼一声:“你倒挺清楚。”
白栀:“……”
她感觉自己似乎嗅到了酸酸的、传说中的醋香味。
白栀稍稍一想,笑眯眯地看顾维安:“我说,你该不会因为吃醋才不帮人家吧?”
顾维安说:“你想象力真丰富。”
他往外面走,白栀追上去:“就是嘛。你先前连赵青山的醋都吃!赵青山早就结婚有孩子了啊,而且他比我大了快十岁——”
顾维安冷静地说:“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你喜欢年纪大的,喜欢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