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跟着慕容雄多年,嫁进南宫家的念头已经深入他的骨髓。即使她没有嫁进去,也希望我能代替她实现这个梦。 第二天一早还未上班,经理率先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便问:“你不是说你拿到了大单子吗?”
我连忙点头,想到那双冰寒的眼睛,心口忍不住犯疼。我凄凉的笑了笑,挥去多余的念想。
紧赶慢赶到了公司,推开门正要请求经理提前支付我提成。却被面前的人惊得拯愣在原地。
“你怎么......”我喃喃道,还未说完,便被慕容宇打断。
他平静地将几张照片扔到我脚下。昏暗的画面刺得我忍不住惊慌,这是我昨天进出那间房的照片。
“我们公司是做正规保险业务的,什么时候允许员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挟客户?”经理恶狠狠呵斥,唾沫星子飞到我脸上。
我陷入巨大的恐慌,忍不住颤抖起来。转念想到孩子孱弱的躺在病床上,我又充满力量,我鼓起勇气,强作镇定:“慕容先生难道不怕我把视频公布出去吗?”
“你还拍了视频?”经理猛的拔高声音,不可置信的望着我,肥胖的脸涨得通红。
慕容宇是天宇公司的董事长,他绝对不可能允许任何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发生。我安慰自己。
然而下一秒,慕容宇掏出一张u盘,击溃了我所有的镇定。他紧盯着我,嗤笑道:“你是说这个吗?”
他点开打火机,青蓝色的火苗无声地包裹住u盘,胶质的外壳融下液体。我连忙伸手去抢,他却轻轻将u盘丢在我脚下。我慌忙从地上捡起来,不可置信盯着手上的小东西。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我把视频存储在了什么地方?
忽而黑暗的影子笼罩我,我连忙仰头,对上那双冰寒的眸子,森森的寒气冻得我忍不住后退。
慕容宇勾起嘴角,转头对着经理道:“贵公司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人吧。”得到经理点头哈腰的回复后,他推开门,擦肩而过。
“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我颤抖地拉住他,手腕传来刺骨的疼痛,慕容雨瓣开我。
“求求你。”我深深弯下腰,我不能失去这分工作,医院等着我付医药费。
慕容宇平静的脸没有丝毫波澜,抬脚便走。我顾不上一切,跪在他脚下,抱住他的腿,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砰”的一声,胸口钻心的疼。我手上一松。
“求求你!”望着慕容御的背影,我撕心裂肺道。
突然慕容雨转过身,寒凉的眼露出讥讽的神色。我惊喜地爬了起来,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去外面跪着。”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人来人往的大道。我不能出去,否则我的名声全都毁了。
然而慕容宇不给我丝毫反应的时间,眼见着他跨入车内,我心一横,快步跑出大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过往众人吓了一跳,如芒目光刺在我身上。
“要跪多久?”我压下心头的屈辱,握紧拳头。
慕容宇瞥了我一眼:“跪到我叫你起来。”
车子缓缓离去,浓烈的气味呛得我忍不住咳嗽。
“你何必呢?”经理有些不忍心,劝我赶快离去:“你这样对公司形象也不好。”
我乞求的望着他:“请你让我留下来。”
太阳从东边滑到西边,汗水湿透衣背,紧紧的粘在身上,我的腿早已没了知觉。
“通通”,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连忙转头。
男子扶了扶金丝眼眶,面无表情道:“小姐,你起来吧。”
见我有些疑惑,男子又道:“董事长只是让你丢了工作,已经是仁慈。”
我心下一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腿部却传来噬骨的疼痛,我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他不是说只要我跪在这里面就会放过我吗?”
男子摇摇头,似怜悯似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总裁只是让你跪着,并没有说会保住你的工作。”
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我要去找慕容宇。
男子好像明白我的意图,一把揪住我,沉沉道:“别自寻死路。”
“你放开我吗,我要去找他。”我使劲挥手,却无法挣脱他。
“如果你去找董事长,那么就不是丢掉工作这么简单。”
心瞬间停滞,巨大的恐慌铺天盖袭来,将我淹没。
工作终究没有保住。
我站在茫茫夜色下,酸楚无法抑制的倾泻出来。有个小姑娘好心地问我是不是和男朋吵架了。
我没有力气回答她,从三年年我已经没有了暗恋那个人的资格。
我开始满大街的找工作。有好几家公司表示愿意录用我,然而当听见我还有个住院的白血病孩子时,全都沉默下来。
“你这几天怎么没有去上班?”母亲有些怀疑。我没有告诉她,我被辞退的事情,何必让她跟着我一起苦恼。
好不容易有个餐厅老板看我实在可怜的份上,录用了我。我拼命的工作。一个人承担了两个服务生的工作量。
“快把这盘西湖醋鱼给3号桌客人端过去。”
我连忙接过盘子,刚一扭头,突然一阵晕眩,脚下一软,连忙扶住桌子。
“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无力地摇了摇头,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我快步朝3号桌走去,忽然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仿佛被抽取全部的力量,手中的餐盘落了下去,“砰”的一声,客人发出尖叫。
我慌忙掏出纸巾给客人擦拭,却被一把推开,尖长的指甲掐在我手上,刺得我忍不住皱眉。
“你是怎么做事的?”客人瞪着双丹凤眼高声道。
经理连忙赶了来,对着客人一阵弯腰道歉。客人望着我露出奇异的笑容:“让她跪下来,把我鞋子擦干净。”
我惊得盯着她,客人却闲闲翘起腿。
“怎么,你把我的鞋子弄脏了,难道要我穿着这双脏鞋子出去吗?还不快擦。”客人悠悠道。
“我把鞋子擦干净就是。”我屈腿打算蹲下来,那女人却抬起脚抵在我膝盖上。
“我说了让你跪下来擦,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