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轻巧的叩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萧澈和葛天正在房间里面密谈。
两人神色一凛,是谁?
萧澈和葛天对视一眼,武力竟然感知不出来,莫非是自己人?
葛天走到门口处,小心翼翼地将门给拉开。
如果外面站着的不是自己人,那就是武力超群的人。
萧澈的武力早就入了至臻化境,他都感知不出来的人,必定是超强者。
葛天心中万分谨慎,只是当他将房间门给拉开的时候,萧澈却“唰”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怎么来了?”
欢乐的小崽子迈着小短腿跑进来,一下子就保住了萧澈的大腿,仰起头来:“爹!”
萧宁可欢腾了,他还以为尊上叔叔是说假话来着,没想到王爷爹爹还真的在这儿。
萧澈的目光却没有落在萧宁的身上,反而是看着外面的男人。
男人风姿绰约,一洗白袍看起来仙风道骨,超凡而又孤傲,看起来很不好惹。
“尊上大驾光临。”萧澈记得这个男人,多年之前,就在海滨城,他曾经救下过一个人,因而结实了这个男人。
昆仑尊上,古晨!
“本尊就不能来?”
古晨走进来,浑身都仿佛自带仙气那般,他斜眼睨了一眼还抱着萧澈大腿的萧宁:“本尊最近替你带儿子可累了,现在物归原主。”
萧宁不满意地抗议道:“宁儿不是东西!”
葛天尴尬的很,这话说的……
古晨饶有兴趣地看着萧宁:“是呀,本尊从来都是说你不是个东西。”
成日里面活蹦乱跳的,就像青蛙似得!
烦的很。
要是他和萧月的儿子敢这样跟窜天猴似得,看他怎么收拾。
“尊上来这儿不会就单单地把宁儿送还给本王吧?”
萧澈皱起眉,这位尊上无事不登三宝殿。
平素里不在昆仑修行,就在昆仑守着一方水晶棺,如此癖好的人,怎么会无端端地下山?还要当好人,将萧宁送来?不可思议!
古晨一张禁欲系的脸让葛天知难而退,萧澈也朝葛天使了个眼色,葛天赶紧走到萧澈这边来,蹲下身好脾气地说道:“小公子,咱们出去找好玩的好吧?”
萧宁冲古晨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拉住葛天的手:“带我去找好吃的,昆仑的东西太难吃了。”
昆仑地处高山之地,平时除了野味也没有什么好吃的了,再有就是某人的一方田,他只是想去摘个瓜来吃,都还被关了三天禁闭。
哼!
以大欺小的家伙!
萧宁愤愤地看着古晨,本来还打算让王爷爹爹替他报仇的,不过看样子,两人的气氛也不大好。
他悻悻地跟着葛天走出房门,有些失落地仰起头:“娘亲呢?”
葛天步伐一滞,叹了口气:“过几日我们就去找,可好?”
萧宁不是个拧巴的人,他也很清楚自己娘亲的德行,时不时地闹个失踪也是寻常事了。
他叹了口气:“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两口子。”
葛天赔着笑,话糙理不糙呢!
房间里面,气氛不是很好。
古晨看着窗外的天空,淡然地开口:“本尊寻妻来了。”
萧澈嘴角抽了下,刚刚是产生了幻听了吗?
“本尊见外面好似有战事那般,又察觉到了你的气息,所以顺便把你儿子丢过来。”古晨的声音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样子;“本来本尊也想出海的,不过刚刚到这儿没多久,就感觉她自己送上门了。”
自己送上门了?
萧澈双眸带着怀疑的气息看着古晨,确定没有用错词?
确定是来寻妻的?
难道不是来寻仇的?
“本尊知道,你这边一旦开战,必定会多出亡灵,本座来此不过是作为一个朋友来劝你几句,少生祸端,多添福报。”
古晨的话,很有禅机,但萧澈一时半会儿却无法参悟。
萧澈就事论事地笑道:“尊上言重了,本王此番出海,和尊上的意图一样,都是寻妻。”
“你这寻妻还要搞得生灵涂炭?”
“当初尊上不也一样?”
古晨不悦地皱起眉,但很快又舒展了:“你别以为当年帮了本尊就可以在本尊面前放肆了。”
“本王从不放肆。”
古晨看着萧澈:“你这脾气,倒是和本尊当年一样,不过本尊当时傻呀,就吃了自己的醋。”
现在想想,如果他早知道,秦楚不过是他的一缕魂,他就放开手让秦楚和阿月轰轰烈烈地继续爱下去,反正到头了,秦楚这缕属于他的魄都该回来的。
弄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他也很无奈呢。
“尊上是要告诫本王什么吗?”
萧澈听出了古晨的言下之意,不过又不敢肯定。
古晨眼底藏着戏谑,忽然之间,他又不想说了。
“没什么,只是本尊的一番感慨,等你自己去体验下吧。”
古晨转身又往外面走,走到门口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花非花,雾非雾,谁是谁,你可得看清楚了。”
萧澈站在原地,有些呆。
可真是奇怪了,这位昆仑尊上千里迢迢寻妻也有时间来找他谈几句佛偈?
如此深奥的话,他该不该去理解一番?
正在萧澈觉得诧异的时候,葛天快步跑来:“爷!不好了!阿北在外面和人打起来了!”
萧澈皱起眉:“怎么回事?”
齐北最近是越来越不好控制了。
“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出去,就看到阿北和鬼先生打起来了!”
“苏溢清?”萧澈皱起眉,那是该打的。
他慢吞吞地哼了一声:“没把苏溢清打死都算好的了。”
存安的账他还没有来得及算,就得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正好可以给齐北发泄下。
“宁儿呢?”
葛天哎呀一声:“还在楼下。”
萧澈的眉头都拧起来了,现在海滨城是什么情况,其他人不知道,葛天能不知道么!
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将萧宁一个人放在下面。
苏溢清还在下面,万一又拐走了他儿子怎么办!
想到这儿,萧澈冲冲走出去。
客栈的外面早就围了不少人了,都是在看戏的。
苏溢清没了武力,根本就是挨打的对象,要不是苏溪还在,他还真的扛不住。
苏溪的武力尚未恢复,只能用其他的辅助工具,她将注射器里面的麻药注入齐北胳膊的时候,耳边就脆生生地传来稚嫩的童音;
“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