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实在是受不了楚玉的啰嗦,一个大男人缠着她做什么,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知道自己好好地想想,真的蠢成这样吗?
“阿姐,在背后说人蠢,是不好的。”
北冥站在屋檐上,定定地往下看,眼白在月黑风高夜里面显得有些吓人。
白羽仰起头:“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窥视别人心里所想也是不好的?”
北冥足见一点,飞身而下:“我不是故意的。”
白羽哼了一声,废话,要是故意的,看她不戳爆他的脑袋。
“阿姐,我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戳爆也不顶用。”
“我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白羽转动着脖子,最近在楚玉这张床睡,脖子都有些不舒服了。
北冥点点头:“都换好了。”
白羽笑嘻嘻地走进房间,却在绕过屏风之后,笑意僵在脸上。
某男正悠哉哉地躺在床上,手边是一只枕头。
“让你去王府拿只枕头都能够将人引来,你也是够了。”白羽看了一眼不争气的北冥。
北冥委屈极了,往角落一缩,尴尬万分。
“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边是看戏的?”白羽抱着胳膊,“你不救救你的楚宁?”
“换个语气和本王说话。”
萧澈将枕头一丢,站起身来,弹了弹有些皱的衣裳:“在楚玉这儿高床软枕的,睡的脖子不舒服?”
“要你管。”
“你管你,你要上天了!”萧澈伸手钳住白羽的下巴。
真是要把他给活活气死,来楚玉这儿小住就算了,住楚玉的房间也就算了,让北冥来找枕头是几个意思?难道还想要长住么?
他要是不来振振复纲,这妮子就真的不将他放在眼中了。
“我不上天,你即将要娶的王妃才要上天。”
白羽“啪”的一声打掉萧澈的手,力气甚大,就像吃醋的小媳妇那般。
萧澈看着手背上泛起来的红印子,啧啧,下手可真狠。
“楚琉璃来镇国公府的事你知道吗?”
萧澈点了下头。
这件事,楚琉璃提前通知了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呵呵,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她也算是个痴心人了,放着好好的太后不做,偏生要来做摄政王妃。”白羽的话带着浓浓的酸味,让北冥都下意识地退了出去。
外面的风很冷,北冥一跃而上,站在屋脊上,屋子里面的暖和没他份。
“是不是现在觉得,娶人家还晚了一些?后悔了?”
萧澈眯起眼睛来,满满的危险:“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下你的语言。”
“我就不!”白羽仰起头来。
她心里还生气呢!
楚琉璃回镇国公府是为了要嫁给她的男人,她儿子的爹,虽然知道,这一切萧澈都按着她的计划给布置好了,所有的事情到了成婚的那一日一切都能够定下来,可她的心里就是毛毛躁躁的。
见不得!见不惯!
白羽气鼓鼓的样子,就像一只河豚似得。
她鼓着腮帮子,执拗起来不得了。
萧澈微微一笑,眼底涌出一丝戏谑,毫不客气地再一次捏住白羽的下巴,紧接着,薄唇就凑了上去。
白羽瞪大了眼睛,这种时候、这种情况,萧澈居然,居然……
真想一个耳刮子往他脸上扇过去!
白羽心里刚刚这样想,萧澈的身形立刻往后退,颇为得意地摸了摸嘴角:“阿羽,人家亲吻的时候,都闭着眼睛,你怎么老是学不乖,睁着眼睛,怪吓人的。”
“萧澈!”
白羽咬牙切齿地冲上去。
这什么人!
强吻还不止,居然说她接吻的时候睁着眼睛。
如果是柔情蜜意,她肯定会享受一下闭着眼睛感觉的,可这个人……
真的很讨厌!
讨厌之余又有点儿……
小甜蜜。
白羽继续鼓着腮帮子,萧澈见状,走上前来,将她拥在怀里:“不生气了,明明知道这是一个局,你生哪门子气?”
“你和楚琉璃之前的事情呢?”
萧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阿羽,你什么都好,就是一点,老吃飞醋。”
白羽推开萧澈:“那你呢?”
呵呵,半夜三更给她送枕头?
就算是脑残都能够猜到他的心思。
“我就是吃醋。”萧澈坦然地说道,“我就是见不惯楚玉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追在你身后,你是我的,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
“别扯开话题,你和楚琉璃……”
“曾经有婚约,但不曾开始过。”
萧澈用最短的词句将过往的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阿羽,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萧澈将白羽护在怀中,他一直都护着她。
“哦!”白羽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你那些未过门的王妃是不是被楚琉璃……”
“不确定。”萧澈无所谓地笑道,“那些人是生是死,我都不在意,我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你。”
甜蜜的情话落在白羽的耳中,却是一番惆怅。
“可萧澈,我的身份,也许……”
“大局已定,谁敢质疑本王王妃的身份?”
萧澈眼底满满的坚定,他不会允许有人揭开白羽的身世。
白羽叹了口气:“楚宁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宁那边我会去找他谈谈,他不是一个死心眼儿的人。”
“呵呵。”白羽冷笑几许,“不是死心眼儿的人,只是对你有非分之想罢了。”
“胡说。”萧澈松开白羽,“我和楚宁出生入死,他是正正常常的男人。”
“我又没说他不正常。”白羽仰头看着萧澈,“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她什么都没说。
“阿羽,不要怀疑楚宁。”萧澈抚着白羽的脸庞,声音低沉,“他的事,我会处理的。”
“哦,对了!”白羽撇开楚玉的事情不说,但另外一件事一定要和萧澈说的。
“什么?”
“楚若兰……”
“羽儿!”
白羽警铃大作,她还没有来得及说楚若兰的事情,怎么楚玉就回来了!
“你赶紧走。”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羽推着萧澈就往窗边去,现在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够让楚玉发现萧澈。
萧澈只觉得莫名其妙,直到被推出窗外之后,他站在寒风之中,一脸懵逼。
怎么有种被人抓奸抓双的既视感?
北冥颤巍巍地走过来:“王爷,这里风大。”